第二天早晨

我躺在客廳的門口處，思考著接下來的計(jì)劃。

首先是去首都的路線，因?yàn)榫辆晾锏木壒剩覀儫o法直接步行前往，路上的教會如果發(fā)現(xiàn)她的話會很麻煩，至于原因，她只說自己是私自出來的，這是教廷方面不允許的，我們必須避開教廷的耳目。

那么只能坐馬車了，至少露面的情況會少很多。

坐馬車則不能直接向北去圣臨城，那是距這里最近的城，是在羅慕路斯在攻占這里后，由教廷興建的。

那么距離較近又能讓我們找到交通工具的地方就是東邊的舊侖堡了，只是我們都不確定現(xiàn)在那里是不是也被教廷掌控了。

至于到了首都——這個教廷勢力遍地的地方之后，她說沒關(guān)系，因?yàn)樗莵磉@里找東西的，只是前面一部分和我順道而已，后面覺得麻煩的話不用管她就好。

至于她說的負(fù)責(zé)的事，等看到莉兒之后我就會回來，畢竟我在那里也幫不上什么。

可疑的是，明明自稱是圣女，玖玖里卻并不是很熟悉教廷的分布和羅慕路斯的勢力情況，并且還要刻意避開教會。

“該起床了?！本辆晾飳⑺踉谑掷铮屗鼈円坏我坏蔚牡蔚轿业谋羌馍希仁刮冶犻_眼睛，她倒是很喜歡用水魔法。

“抱歉，還沒睡著?！蔽伊瞄_她的手，利落地坐了起來——看她的樣子倒是聯(lián)想不到什么壞人。

“日出，美吧！”她興奮地指著東方，仿佛她是世界上第一個發(fā)現(xiàn)太陽的人一般。

“不如昨天的平原……上的夕陽?！蔽业箾]心思欣賞所謂的美景，食物和錢的問題還很大，我們手上現(xiàn)在一分錢都沒有，食物只有昨天沒吃完的半塊腌肉了。

“唔，你這流氓！”她裝作認(rèn)真的樣子，訓(xùn)斥到，不過沒有因此生氣。

“對了，你說你要改名叫‘索托斯’，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玖玖里坐在脫下的斗篷上，問到。

“沒……隨便取的?！蔽铱偛荒苷f我前世叫這個吧。

“說謊，明明是因?yàn)槔锩嬗小小职??！彼置偷剞D(zhuǎn)身，露出“欣慰的笑容”，并把臉湊近來看我的表情。

“自作多情?！蔽疫B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還是不能理解她為什么這個樣子，知道我的事情，又對我是這個態(tài)度，而我又確信自己之前沒見過她，我也不認(rèn)為一個“圣女”會以這種形式接近一個陌生人，況且是沒什么價值的陌生人。

“啊拉~，被猜中了呢?！彼舱酒鹕?，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這個，拿去墊腳吧。”

她把裁成兩半的斗篷遞給了我，這樣就不那么硌腳了。

但她的確在關(guān)心我，并為此感到開心。

“謝謝?！蔽医舆^斗篷，將其綁在了腳上。

“抱歉只有這個，如果還是不行的話就只能用些貼身衣物給你了?！彼届o地說著。

她完全不考慮自己在說什么嗎？

“足夠了，到了城鎮(zhèn)就有地方買了。”我連忙說“錢的問題我會想辦法的?！?

“……”她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失落“那么就先這樣吧?！?

“出發(fā)之前先去找些食物吧，我們最快也要下午走到。”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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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森林中植被大量減少，搜尋好的食物比以前困難的多。

還存活的動物大多有些攻擊性，它們是從森林深處跑出來的。

我能做的只有找些可食用的植物，而玖玖里告訴我，這些東西得凈化了才安全。

“這里的雨水是骯臟的”她向我解釋到“上面帶有一些損害生命的詛咒，雖然我也不清楚原因是什么，總之還是不要食用的好?！?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明白，不過她作為圣女難道不能使用凈化一類的魔法嗎？還是說有別的隱情？

“怎么了？”玖玖里察覺到了我的疑問“你是想讓我把這些凈化嗎？”

“只是奇怪為什么不可以。”

“我討厭圣術(shù)，”她又用那種平靜的語氣解釋著“但是如果你要求的話，我會做?！?

“那，其他的食物呢？”

“大一些的魔物身上就沒什么影響了，詛咒不同于毒藥，它只生效一次，植物之所以不能食用是因?yàn)樗鼈冎苯游樟嗽S多雨水，而且這詛咒似乎對魔物沒有傷害。”玖玖里接著解釋，并拿起了一個我收集的野菜。

“接下來我會把其中蘊(yùn)含魔力的水分離出來?！?

說罷，那葉子邊緣便出現(xiàn)了水珠，接著玖玖里松開手，葉子飄浮起來，水珠被牽引分開之后，也一樣飄浮。

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抽離它們要耗費(fèi)的精力并不比凈化要低，所以如果你想讓我以這種方式處理食材，還是算了吧。”

“那還有什么我能幫上的嗎？”

“唔，背著我，幫我節(jié)省點(diǎn)體力，或者……還是回去找些燃料吧，萬一碰到難纏的魔物，我不一定能顧全你?！?

考慮到我們只走了一點(diǎn)路程，她的說法倒還算合理。

“那還到那個房子集合吧。”于是我表示贊同。

分開之后我便立刻開始工作了，在剛下過雨的廢墟里面尋找干木材并不算容易，但在封好的地窖等地方還是能找到的。

說起來，自己先前的努力似乎沒什么作用，之前面對魔女的時候，是靠崔斯特的強(qiáng)化，而現(xiàn)在，面對攻擊性強(qiáng)一點(diǎn)的魔物，我有可能會拖玖玖里的后腿。

這就是強(qiáng)者身邊的弱者的悲哀嗎，要是我有能幫上莉兒的實(shí)力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她附近幫她了呢？

“嘎吱”就在一邊拆著木制品，一邊思考的時候，我聽到外面有什么動靜。

拿起“長劍”，我靜步走了出去，看到的是正在搜刮的兩只地精。

而它們居然發(fā)現(xiàn)了我，立刻開始逃跑。

如果是去呼叫同伴的話就麻煩了，于是我立刻跑向它們，一劍劃傷了一只的背部，并直接將其踩在了腳下，然后刺穿了它的脖子，接著立刻拔出劍，一個投擲命中了另一只的大腿。

“嘎啊！”它發(fā)出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仍奮力向遠(yuǎn)處爬著——我記得那邊有一個洞口，曾是亞森為方便我練劍而掃除的地精巢穴。

隨著我腳步的逼近，它表現(xiàn)得更加恐懼，以至于像一只毛蟲一樣收縮前進(jìn)了。

奇怪的一點(diǎn)是，放在以前，這些家伙一定會在看見我的時候就立刻憤怒的發(fā)起進(jìn)攻，如今卻如此懼怕我。

地精的叫聲吸引了更多地精的前來，但它們也像是在忌憚我，沒有一個上來救它們的同伴，也不敢向我發(fā)動攻擊，即便它們有十幾只，而我手上沒有武器。

不管怎么樣，我先是走上去拔出了劍，然后了結(jié)那只，又開始警惕其它的幾只。

“嗷！”就在我與四方的地精僵持之時，一個巨大的生物突然撞破了旁邊的墻壁，徑直向我撞了過來。

該死！我暗罵一聲，來不及躲避，只能用雙臂護(hù)在自己身前，準(zhǔn)備硬接這一擊。

“嘭”奇怪的是，我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在那東西撞到我的瞬間，我的身體變成沙子爆開了，就像魔女用魔彈攻擊我的時候那樣。

那巨物也愣住了，它有著和地精類似的外表，只是體型要高大強(qiáng)壯得多。

趁它撞到墻壁還沒有結(jié)束硬直之際，我一步踏了過去，用力將“長劍”刺進(jìn)了它的脖子。

“嗷嗷！”它痛叫一聲，一把將我掀翻在地，這次我卻并沒有化成沙子躲避傷害。

而“長劍”還留在它的脖子上，沒有成功取下來。

我還沒來得及起身，遠(yuǎn)處的地精就就投擲了長矛過來。

“嘭”長矛擊中我的右臂，但也瞬間變成沙子爆開了，我依舊毫發(fā)無傷。

也許是力度的問題？我并不清楚，只知道現(xiàn)在一對十幾，優(yōu)勢在我。

我反手拿起長矛，迎著巨物的拳頭而上。

“嘎吱”，由于長矛的尖端并不鋒利，加上我發(fā)力過猛，僅對它造成了皮外傷，木桿就斷裂了。

但它對我的攻擊同樣也被沙化無效了。

這是當(dāng)時魔女對我寄生的影響嗎？根據(jù)她后面的反應(yīng)，顯然不是吧，那就是……

我看向自己的胸口處，似乎只有這個了——當(dāng)時那個嘶啞的聲音。

幾乎和我意識到這一點(diǎn)同時，我的感官也增強(qiáng)了，不過并不是視力聽力一類，而是我能模糊的感覺到我周圍的沙，仿佛它們在逐漸成為我身體的延伸。

但我的大腦還不能適應(yīng)這種感覺，雖不至于稱為頭疼，但也是又昏又脹了。

地精們看到我毫發(fā)無損，心中的恐懼更甚了，已經(jīng)開始向森林中逃竄了。

我則可以自己可以根據(jù)“沙”的感應(yīng)，精確定位它們的位置，而且也能操控這些沙，也包括我的身體化成沙的情況。

就像是森林魔女操控植物一樣。

這樣想就很好理解了，學(xué)著那家伙的樣子，嘗試用沙子阻擊逃跑的地精。

但這就好像是抓起一把沙子拋向別人，只能起到干擾作用而幾乎沒有傷害。

我又讓沙子盡可能多的浮空，聚在一起，像是石頭一樣砸過去。

“嘭”這次的力道要大很多，直接將一只地精的腦袋砸爆了。

憑借定位的感知，我很快嘗試了更多方法，并將地精們?nèi)扛傻袅恕?

其中，將沙凝結(jié)成巨型劍刃刺出和用大量的沙進(jìn)行擠壓都是能進(jìn)行較為有效的殺傷的，在這種“訓(xùn)練下”我對沙的感知力和操控力居然很快就得到了明顯提升，我猜測可能與我先前的戰(zhàn)斗和訓(xùn)練有關(guān)。

同時我也發(fā)現(xiàn)，就和那名森林魔女一樣，我身體的“損傷”是可以通過沙來修復(fù)的，但是目前僅知道是在沙化時被打散的情況下可以，如果是肉身直接受傷的話就不確定了。

最后就只剩那個巨物了，大概是叫巨魔的生物吧，它此前就被我刺傷了頸部，如今已經(jīng)失血頗多了，我則開始將它當(dāng)做木樁來練習(xí)。

首先我發(fā)現(xiàn)只要刻意地去想，我也可以自主選擇是否將身體沙化，而且與普通的沙相比，構(gòu)成身體的沙要容易操控的多。

接著我不斷凝聚沙刃，通過觀察傷口來判斷刺中時速度的和凝聚程度對威力的影響，直到巨魔失血過多而死才停下來。

我可能有點(diǎn)活閻王的樣子了，至少目前為止，我還沒有像這樣“虐殺”過什么。

只能怪我剛剛獲得能力，還不能痛快地了結(jié)它們的痛苦吧。

看著滿地的狼藉，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那么興奮。

但我還是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是怎樣的，如果以索托斯的身份接近，能不能幫上莉兒什么……

總之先和玖玖里說一下吧，如果我要待在首都附近的話，她要怎么辦。

得益于沙的能力，我現(xiàn)在可以讓自己飄浮在空中，只是有時要花費(fèi)些力氣與風(fēng)對抗。

這樣我便可以快速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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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view：

在阿托離開后，玖玖里在森林中漫步。

她不需要跑動著去尋找追逐獵物，也做不到這樣。

只需要在感知到的瞬間用精確的魔法一擊斃命即可。

“沙沙”灌木中傳來了輕微的響聲。

玖玖里一收手掌，冰錐就立刻刺穿了獵物。

玖玖里走向灌木，拿起了戰(zhàn)利品——是個長著獠牙的兔子，肉質(zhì)應(yīng)該不錯。

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話，只有這個就足夠了，現(xiàn)在她還得再找點(diǎn)別的。

希望別碰到什么難纏的家伙吧，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打完之后能不能走回去還是個問題。

說起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休息過了，也很少能吃上一頓好的食物了，要不是碰到阿托，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吧……

明明之前已經(jīng)想好了，可現(xiàn)在這奇跡一般的情況，不試試的話，自己一定會后悔的。

回過神來，她發(fā)現(xiàn)有個大家伙在向這邊靠近。

是沖著她來的嗎？真是麻煩。

要知道她還沒走幾步，這可是在淺層，這種體量的家伙一般不可能來這邊的。

精確地感知魔力，玖玖里對那東西的行動軌跡了如指掌。

來了！

“亞托克斯！”少女高喊那個名字，巨劍便應(yīng)呼喚而來，淡藍(lán)色的光也瞬間在她周身泛起。

接著她一躍而起，躲開了從地下鉆出的巨蟒的襲擊，并直接用水魔法灌了上去，水流像駿鷹一樣撲向巨蟒，接觸的部分立刻結(jié)成了冰霜，幾乎將半個蛇身凍結(jié)。

但它居然靠扭動掙脫了束縛，龐大的身軀不僅靈活，還富有力量，一個擺尾就砸斷了玖玖里站立的大樹。

這大概要三人才能合抱的大蛇還只是泰坦蟒的少年時期，所幸它并無毒性。

煙塵四起，但玖玖里邊握劍邊保持著抬手瞄準(zhǔn)的姿勢輕松落地。

巨蟒掙脫期間玖玖里自然沒有閑著，她在簡短吟唱了之后立即發(fā)出一記迅猛的雷霆，咆哮的雷光擊中了蟒的頭部，直接打亂了它的動作。

“砰”接著她便用巨劍砸了上去，發(fā)出了一聲悶響，凹陷的皮膚表明這一擊幾乎砸碎了它的頭骨，但還不足以致命。

玖玖里也沒有由于，直接0幀起手用數(shù)枚冰錐刺向它的身軀，但都被鱗片阻擋，只扎入了一點(diǎn)。

巨蟒因?yàn)槌酝炊l(fā)狂，一頭竄向樹林深處，中間還創(chuàng)到許多障礙物。

玖玖里中途被甩到地上，有些狼狽地翻滾了兩圈才站起身。

巨蟒則趁機(jī)遁入了地下。

這樣下去就要陷入被動了，她沒想到自己現(xiàn)在對付一個魔物就要費(fèi)這么大力氣。

眼見巨蟒即將再次從地下發(fā)動攻擊，玖玖里立即將巨劍插在地上，強(qiáng)大的魔力順著大地傳導(dǎo)到巨蟒，它身上的水便在這魔力的作用下凝成了堅(jiān)冰，這次的魔力輸出足足比前幾次高了十幾倍。

巨蟒的動作也因此而停止，玖玖里則扶著巨劍，差點(diǎn)腳下一軟而摔倒，她身上的藍(lán)光此刻已所剩無幾。

但幾息之后，她又再次舉起巨劍，更多的藍(lán)光快速聚集在巨劍上。

“轟”大地被這一擊劈開，鮮血隨著縫隙噴涌而出，下方巨蟒的氣息正在迅速衰弱。

“真是的……有點(diǎn)大意了啊”玖玖里苦笑了一下“有些因小失大了?！?

她本來是想節(jié)省一些魔力的，現(xiàn)在卻差點(diǎn)耗盡了。

同時，在北方的森林外，兩個穿著白袍的人也注意到了這股爆發(fā)的魔力，加快了腳步。

將巨劍消散，玖玖里踉蹌兩步到趴在了斷樹干旁。

“沒有魔力的話，就會這樣啊……”僅是稍微運(yùn)動就感覺肺要炸掉了一般，四肢也很難用上力。

泡沫體質(zhì)：擁有極高的魔力親和，但是身體卻羸弱不堪——這是她的弱點(diǎn)，卻也是她能成為“圣女”的原因。

按理說她是無法正常行動的，哪怕用了強(qiáng)化身體的魔法，她的體力也會很快耗盡。

然而由于她對魔力有著神明般的控制力，她可以做到用魔力驅(qū)動身體，剛剛戰(zhàn)斗中包裹身軀的藍(lán)光便是如此。

但魔力只有自身產(chǎn)生與外部獲取兩個來源，使用自身儲存的魔力只會耗費(fèi)精力，而從外部獲取魔力不僅需要消耗額外精力，還會耗費(fèi)少量的體力，這對正常的術(shù)士是很輕松的，對玖玖里來說卻十分困難了。

影響自身魔力回復(fù)速度的有睡眠和飲食，而這兩者恰是玖玖里過去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無法得到多少的。

稍微休息了一下，玖玖里決定用所剩無幾的魔力將食物帶回，穩(wěn)妥些的做法應(yīng)該是多休息一下才對，但阿托還在等她。

就當(dāng)她靠近巨蟒準(zhǔn)備取下一些肉時，那家伙居然又動了起來。

該死！它的內(nèi)臟都該被切開震碎了才對！

此刻天色驟變，狂風(fēng)撫起她的長發(fā)，周圍也突然揚(yáng)起了沙塵。

震驚的同時，玖玖里立刻進(jìn)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亞托克斯！”巨劍快速凝聚到她手中。

但就算再召喚圣劍，此刻的她也沒有再打出那一擊的能力了，甚至要逃離腳下的蛇口都很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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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托克斯視角：

剛開始我只能模糊地感知到玖玖里的方位，隨著那強(qiáng)烈一擊的爆發(fā)，我立刻鎖定了她的位置。

居然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

清楚她陷入了苦戰(zhàn)，我也立刻趕往了那里。

卻看到她毫無防備地走向那只尚存生息的巨蟒，狀態(tài)也并不是很好。

眼下的距離，呼喊是幫不上忙的。

我只能集中精力，一邊用沙拖住巨蛇，一邊全速前往。

“亞托克斯！”玖玖里驚喊到，然而她并沒有看向我。

這一聲令我分神，差點(diǎn)沒有趕上。

“噗呲”在玖玖里的眼中，或許是沙子突然在她面前凝集，從傷口貫穿了巨蟒后又化成了人形。

“阿托？”看到我的到來，她很是疑惑，“你做了什么？”

“額，操控沙子，讓它們像刀一樣……”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唔”突然，她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有些不知所措地將巨劍抱在了懷里“剛剛你聽到了？”

“當(dāng)然，你喊我不是讓我救你的嗎？”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總是這樣。

“唔，只是擔(dān)心你而已……”盡管她的表情依舊平靜，但是臉頰已經(jīng)發(fā)紅了“畢竟連我都差點(diǎn)受傷了，你的話就更危險了?！?

玖玖里臉紅起來確實(shí)很可愛，但是說的話讓人感覺她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

“你不會是，墜入愛河了吧？”看著她別扭的模樣，我不禁發(fā)問。

“唔，你又在說什么？”她的表情轉(zhuǎn)為疑惑，自然的不像是裝的。

“那你昨天晚上說要我負(fù)責(zé)什么的？”

“誰說過……喜歡你這家伙了！”她突然激動地反駁到“只是，只是一種抓住男人心的手段罷了。畢竟只要是美麗的少女，稍稍說一下這種話，某人就會神魂顛倒吧！”

“是這樣嗎……”聽到這話，我突然感到輕松了許多。

“啊拉~”她擺出誘人的微笑“你不會是因?yàn)槲业耐獗砭鸵灰婄娗榱税?，我可是會把你‘吃干抹凈’的?！?

“不，我的意思是，這很好?！蔽覍⑹终粕郴故窘o她看“我覺醒了這個特殊能力，也就是剛剛擊殺巨蟒的那個，我想，練習(xí)一段時間后，我就能幫上亞絲莉爾了?！?

聽到我的話后，笑容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她面無表情的眨了幾下眼，隨后驚愕地退了半步。

“你打算去相認(rèn)嗎？”

“不，只是以陌生人的身份吧，我想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沒有哥哥的日子了，就像你說的那樣，正因?yàn)樗裏o親無故了，才能代表教會?！?

“嘁…”玖玖里咬著嘴唇，臉色很難看地轉(zhuǎn)過身“向北走，穿過森林再走五里，有個帶驛站的城鎮(zhèn)，在那里向教會借一些錢，你就能坐馬車直達(dá)都城了。”

“這是什么意思？”她說的這條路線我是知道的，并且我們也是討論過的。

“不明白么？！我們不順路，我在這個地方還有自己的事情，你也有你的事?！睅е┰S哭腔說完這句話，她快步向東邊跑去。

那是我們相遇的位置的方向。

看著遠(yuǎn)去的藍(lán)色背影，我有些茫然，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樣。

我的理智告訴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不再需要管這個奇怪的陌生少女了。

但我的內(nèi)心卻有另一個聲音：跟上去，我應(yīng)該、我必須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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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other view（汐入玖玖里）

明明應(yīng)該高興的，

上天終于眷顧我一次。

但……為什么我沒能抓住？

為什么逃的人是我？

是因?yàn)楸炔簧习桑?

本來就不可能比得上的。

偏偏，他又不需要我了。

是啊，本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罷了，為什么要對自己的幻想抱有期待呢？

放棄吧，玖玖里

幻想的事物本就只應(yīng)存在于幻想中。

離開吧，玖玖里

這個世界不會有你想要的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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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玖里擦拭著眼淚，向前狂奔著，用她本就見底的魔力。

即便如此，她仍能感受到痛苦從胸口處傳來。

但在朦朧之中，她看到了兩個不詳?shù)纳碛啊獌蓚€身披白袍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