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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暴風雨中的危機

事情并沒有因為父親讓我停止練習,或是妹妹去上學而發生什么大的改變,我依舊會像之前那樣將大量的時間用于劍術和弓箭。

不過也又多了別的事,有關我的特制武器的。

我們的錢基本全靠父親賣出在森林里收集的各種材料,或是接受冒險工會的任務,這并不多,僅僅夠日常飲食和妹妹上學的開銷。

而我的武器要換新的話只能由我自己想辦法了。

不過也只限于錢的事,鐵匠的要價并不算高,而我的手藝也不如他。

于是我又多了一件事要做:狩獵一些有價值的生物。

僅需要比我平時練習的地點多深入一點,穿過一條小河后,就能找到很多了,只要太陽落山前返回也應該是安全的。

不過也是因為這一點,我平常很少能去接送莉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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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們這周學了很多有意思的東西哦!”這天放學,我終于有空接一次莉兒了,于是她在路上又驚又喜地說著“教會很大很大,在很多國家都能看見我們的教堂,保護著那里的人。”

“而我們國家居然能從北到南橫跨大陸,據說北邊到海再北還有個沃喀特島,上面的人全長著漂亮的藍發!”

羅慕路斯帝國近幾年擴張迅速,英卡滅亡后,北方原有的小國很快也被帝國吞并了,但是北方土著們后續的生活相比我們就要糟糕的多了,許多人淪為奴隸,被運到帝國各處販賣,以補充莊園城鎮等因戰爭損失的勞動力。

“原來是這樣,確實很驚人,不過這個話不要在父親面前說。”

“為什么?”莉兒抬頭看向我“之前也是,爸爸好像對我說的話題都不感興趣。”

“因為他曾經深愛的國家被現在的國家吞并了,所以盡量不要提及關于這個國家的話題,他會傷心吧。”

“……”莉兒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我明白了,但是我之前也沒有說這種事,好像只要我不提魔法,父親就會生氣。”

這樣的態度,和他之前對待我一樣,我開始可憐妹妹了。

于是我走到莉兒面前停下腳步,一手搭著她的肩,蹲下來保持平視:“以后父親會拿出很嚴厲的對你,就像對我一樣,如果莉兒遇到什么困難,堅持不住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會一直保護你的,哪怕要面對父親的指責。”

莉兒開始還有些不知所措,一下把手攥在了一起,但聽到我的話后,眼神頓時明亮了許多。

“放心吧,我會努力不添麻煩的。”她堅定地點了點頭,并做出保證“就算接下來幾天假期哥哥都不在,我也會認真看書!”

“不要累過頭哦。”我站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開心的同時也心生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無能,也不會需要她去努力了吧。

從那天以后,我除了完成賣錢的訂單,還會額外拿出一些時間去搞些肉,改善一下妹妹的伙食。雖然我不能讓她免于那些困苦,但至少我能努力讓環境更好一些。

不過這讓原本只要一周一次的狩獵變成了三天一次,基本和我的睡眠周期一樣了。

--------打獵的分割線---------

夏天,天氣的變化有些無常。

早上我出門時還是晴天,而現在還不到中午,就已經陰云密布了,我本打算在露天場地練習到下午再去看看能不能狩獵的,現在不得不打算返回了。

就在我收好背包(用來放水和食物)準備動身時,我看到了一個矯健的身影從樹叢中閃過,似乎是匹鹿,這在附近是很少見的,如果能抓到的話估計能賣出不少錢。

但是它跑的很快,我來不及搭箭就已經找不見蹤影了。

有些可惜,但是天空中的雷聲提醒我現在不得不走了,接下來要到來的會是場暴雨。

我也害怕有捕食者在附近,碰到像成群的角狼或是地精,我還沒什么把握。

當我跑回鎮上時,已經是狂風驟雨了。

但我還沒到家,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父親?”我有些奇怪,不過應該是因為雨聲太大,他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于是我又跑了上去。

在接近時,亞森還是察覺到了,轉頭看向我。

“是你啊,有看到你妹妹嗎?”他并不像平時一樣淡定。

“沒有,她這個時候不是該在家嗎?”我有些慌了,上前一步問到“發生什么事情了?!”

“說來話長,總之她現在走丟了。”亞森反常地語氣平和“幫我找找吧,如果不在鎮上的話,就只能去森林了。”

我似乎知道是為什么了,同時也更加慌張了。

“她是什么時候走的?”

“……大概一兩小時”亞森嘆了口氣。

“什——”我氣得說不出話,以亞森的能力,如果莉兒出門不久就去找的話,絕對馬上就找到了。

而莉兒走丟的原因,很大可能是受不了亞森的嚴厲而逃跑,跑向森林——去找我。

但就像亞森之前從未了解過莉兒一樣,莉兒也從未去過我的訓練場地,她本來只在家里和母親待在一起的。

可惡,早知道回來的時候多留意一下了,萬一能看見呢。

“怎么了?”亞森見我有些不滿,又恢復平常嚴肅的樣子了“你不愿意嗎?”

“她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女兒,我希望你在做事說話前先想清楚!”我并沒有因此懼怕他。

聽了我的話,亞森瞪大了眼睛,但是我也沒功夫和他理論了。

“沒時間說這些了,我們分頭去林子里找,她只會往那里跑。”

說罷,我轉頭向森林跑去。

我親愛的妹妹,你可千萬別跑太遠啊!

首先我確認的便是訓練場地,它距離城鎮不算太遠,很快便能走到,這里只有簡易的圍欄和木樁,圍欄的門并沒有被打開的痕跡,很明顯她沒到這里。

可是這樣一來范圍就大了,但她走了多久?走了多遠?有沒有迷失方向?

此刻的我感到有些無力,可如果原地不動的話,找到的機會就更渺茫了。

想到這里,我開始以波浪的路線向深處前進,這一帶我還相對熟悉,不至于迷路,如果莉兒沒有走的太深入,停在某個地方,我很快就能看見了。

但很可惜沒有,我也發現有小孩子走過這片的痕跡。

一直走到河邊都是如此……

而那條分割森林,原本清澈見底小河,現在已經裹挾著許多雜物泥沙,并咆哮著宣誓它此刻的地位了。

這么快就漲了如此多的水位嗎?

不,我無法確定是否是“快”了,雨確實很大,而在剛剛緊張的尋找過程中,我搜尋了很大一片范圍,只是我已經無法估計時間了,對我來說它流逝如面前漲高的河水一樣快。

那么如此湍急的河流,莉兒應該沒能力跨過,那她會不會止步于河邊呢,就算不在附近停留,也會留下腳印吧!

于是我又開始沿河狂奔起來。

哪怕是擁有夸張體力的我,如今也感到有點疲倦了,但這股疲倦馬上便被沖刷殆盡了。

在雨幕的遮掩下,我看到了一個嬌小的身影,蹲在河邊的大樹旁。

“莉兒!”我激動地邊跑邊喊到。

她先是轉過頭,隨后驚喜地搖晃著起身,也要向我奔來。

沒有喊叫,顯然她已經很疲倦了,而此刻河岸的泥土又是如此濕滑。

僅是一個恍惚,她就失去了平衡,順著河岸落入了水中。

如此湍急的河水中,她的掙扎也只是能讓她短暫露出水面。

“哥……”她根本睜不開眼睛,也很難發出聲音,這樣下去很快就完全沒有掙扎的力量了。

并且我手邊并沒有能長到讓她抓住的東西,也沒有能綁住我的東西,但來不及多考慮,我扔下背包便跳入河中。

得益于前世的冒險經歷,我能夠慢慢(相對流水的速度)靠近她,如果時間充足一些,給我制作救援工具的機會,我很有把握救下她,但現在我甚至不能確保自己的安全。

“莉兒,這邊,伸出手!”距離已經很近了,但我還是將隨身帶著的弓伸了出去,防止她抱在我身上導致我無法用力。

聽到了我的話,她也艱難地向弓身抓來,可惜沒有抓到。

不過這就夠了,我縮回拿弓的手并迅速用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接著用力一蹬腿試圖靠近岸邊,最后丟掉弓抓住了一個樹根。

莉兒在也我的拉力下逐漸向我靠近,接著一把抓在了我的腰帶上,那只被抓住的手也在拼命向我的上身抓去。

“別害怕莉兒,我在這里,慢慢睜開眼睛。”單手用力是沒法上岸的,我必須先穩住她的情緒。

聽到我的話,她也漸漸能控制身軀了“好—好冷,我害怕!”

但是明顯想僅靠兩句話就穩住她的情緒是奢望。

而因為靠近岸邊并且莉兒抓的較緊的緣故,我們整體也從斜向逐漸同流水方向一致了。

這樣一來上岸就更容易一些了。

“抓緊我!”提醒一聲后,我松開了莉兒的手,迅速抽出了佩劍,橫著扎進了樹根叢生的位置。

感覺到上衣被拉動,我立刻發力,身體前進試圖將抓樹根的手前移。

“啊!”莉兒因此抓的更緊了,這股力量差點將我拖入河中。

第一次向前抓在了一把泥上,我將其刨開,還是成功找到了結實的支撐點,期間持劍手傳來的松感讓我感覺心跳都漏了半拍。

接著將劍插在樹干上,我得以向上挪動身軀,調整姿態將一只腳踏在岸上,卡好這只腳后我松開了抓著支撐點的手,抓住了莉兒的手臂。

“嘶~”她被我抓痛了,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

接著我全身用力,終于脫離了湍急的水域。

慢慢走出岸邊,找到了一處石洞躲雨,我終于松了一口氣,懷里的小莉兒再也繃不住了,抓著我便嚎啕大哭起來。

此刻的她可一點也稱不上可愛吧,滿身泥濘,頭發亂成一團,還抓著人大喊大叫。

但我也只能摸著她的頭,安慰驚魂未定的小家伙——話說我現在也是小家伙啊!

剛剛上岸的地點是靠森林深處那邊的河岸,因此必須等莉兒體力恢復一些才好返程,當前必須處理一下身上的水了。

巧的是洞穴里有些干草木材,可以用來生火取暖,小家伙在溫暖的火光下很快安靜下來了,似乎也是哭累了吧,不過這里可不是能讓人睡著的地方。

洞穴里為什么會有干草木材呢?答案很簡單,這是地精居住的洞穴!

當我看向洞內時,頓時感到一陣心悸,4 5只地精就在暗處,應該早就被哭聲吸引來了,沒有發動進攻應該是忌憚我手中的劍,在等我們放松警惕。

“待在這里別動,一會要是有什么向你沖過來,就大喊然后用火把丟它。”我向著安靜的莉兒囑咐到。

我打算處理掉面前的幾個地精,既然它們沒有發動進攻,就說明是沒有遠程武器的,而現在不趁著人少將它們趕跑或者擊殺,等到更多的地精出現就麻煩了。

至于為什么不逃跑?我不認為我帶著妹妹能跑贏這些家伙,一旦被跟蹤就甩不掉了。

況且因為那條河的緣故,我們目前無法回到鎮子,跑到森林深處只會更危險。

“怎么了?”莉兒還不清楚情況,哪怕她看向洞穴內部,也沒注意到隱匿的哥布林們。

但是我可沒有時間解釋了。

手持長劍,我向著昏暗處走去。

“ga!”突然,一只地精從我的側面殺來,這是為了掩護在我面前的地精。

向側方閃躲的同時,我的持劍手用護腕擋住了面前的匕首,接著另一只手捏住側方地精的后頸,一把甩向了前方。

兩只地精就這樣被擊倒在地。

我很慶幸自己擁有超常的體力,并且一直在鍛煉力量,救莉兒時是這樣,戰斗時亦是如此。

斜前方還有撲來的地精,在面對大體型敵人時,這樣撲在敵人身上并限制行動的戰術很管用,但對我就用錯人了。

長劍直接貫穿了這只地精,接著是剛剛起身的一只地精,另一只地精則慌張地逃跑了。

還有一只呢?一開始就逃跑了嗎?

我不敢大意,沒有追擊過去,只是撿了一把粗制的匕首,在洞穴里長劍并不方便揮砍,為我特制的這版倒是因為縮小了,還算趁手。

看樣子這支地精的裝備要簡陋許多,不僅沒有遠程武器,連武器也打磨的很差。

“好帥!”莉兒似乎恢復了精神,站起身叉著腰“原來這就是哥哥的努力成果!”

“唉~”我嘆了口氣,心想自己要是真的夠強就好了,事情也就不會這樣了。

然而僅是分神了片刻,我就錯過了保護莉兒的最佳時機。

足足十幾只地精出現在了洞外,甚至有隱藏在樹后的一名吹箭手和一名弓箭手。

顯然這是狩獵后歸巢的地精,有沒有抓到獵物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會介意把我們當成獵物的。

我立馬沖向莉兒,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后,并借助凹陷的石壁堪堪躲過了攻擊。

莉兒也屏住了呼吸,忍住沒有叫出來,她還不知道外面有如此多的地精。

要殺出去嗎?且不論敵人數量,就算殺出口子跑出去了,又能跑去哪里呢?

“你還能跑嗎?”我一邊聽著外面的腳步,一邊向莉兒問到。

她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絕對不會拖哥哥后腿的!”

“那么一會和我一起沖出去,然后……”我能感覺到它們進入到一個可以發起突擊的距離了“往遠處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什——”

還沒等她說出口,我就開始了倒數:“2”

“1”

接著沖出去一把抓住最近的一只地精,一只手繳械,一只手扼住喉嚨,用它擋住了射來的箭矢,并當做盾牌一樣沖撞出了一個口子,同時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神明東西碰了一下。

將手中惡心的盾牌砸向一旁,我迅速抽劍斬殺了一名右后方的地精,但自己的腹部也被刺傷了。

顧不得疼痛,我將匕首丟向樹后射暗箭的家伙,但很可惜丟偏打到了樹干,不過還是嚇到了它,趁著這個空隙我用肘砸向側方剛沖上來的地精,直接將其擊倒,隨后利落地斬殺掉。

而莉兒……似乎是遲疑了一步,又或者是第一次看見我受傷,總之還在我身后的位置。

而我前方的7名手持匕首和短刃的地精則忌憚地拉開了距離,等待弓箭手讓我露出破綻。

它們的智慧并不是很高,也沒有過人的勇氣,能搶掠人往往只是因為在黑暗中作戰加上對手作戰能力低下罷了。

但是如果有個能領導地精的家伙存在就另當別論了。

面前的這些家伙里,那只拿弓的最有可能是。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沖向面前的地精,眨眼間刺穿了一只來不及反應的地精,來不及拔劍,我立刻肘向側面的家伙,并順勢奪走了它手上的匕首。

其他幾只猶豫片刻后才向我襲來,我走位躲開一個飛撲,并趁機拔出長劍,投擲匕首標中了一只吹箭地精的胸口,又以以傷換傷的形式殺掉了一只,接著一劍捅死了剛起身的一只,但身后也有一只地精纏住了我,但被我抓住了它的短刃,僅是在我臉上留下了爪痕。

因為我和地精們纏斗的很近,那名弓箭手也無法瞄準射擊,雖然它打的本來就不太準。

“呀!”

沒想到莉兒居然投擲火把砸向了我身后的另一只,雖然距離明顯不夠,但那家伙還是被激怒了,朝她跑去。

我背起身后這只,狠狠地向石壁撞去,趁那家伙失去力量時馬上掙脫了束縛,正當我要擲出長劍時,一陣眩暈感突然傳來。

此刻我全身早就被鮮血浸透了。

腹部有兩處很深的刀口,小臂也有一處被割傷,抓痕更是很難細數。

我沒有立刻倒下就已經算是奇跡了吧,但是還不夠啊!

“去死吧你這畜生!”我全力將長劍擲出。

“哐當”它并沒有被刺中,那把劍插在了對面的石縫中。

“別過來!”莉兒又拾起一根燃火的木頭,朝向那只地精。

“嘎嘎~”它看了一眼丟歪的長劍,又嘲笑似地看向莉兒(在她眼里實際是獰笑),仿佛在說她仰仗的家伙是多么可笑啊。

但莉兒此刻手中的火光卻在跳動。

“……”

“轟”接著一個爆閃,面前的地精被炸成了‘熟人’,莉兒自己也被這火焰燙傷了。

這讓原本打算靠近的弓箭地精也警惕了起來,它搭起弓箭瞄準了莉兒。

“注意!”我向莉兒喊去,但她已經沒有力氣躲開了,與此同時最開始洞穴里逃跑的兩只也出來了。

‘屮!’我在心里暗罵一聲,還是向親愛的妹妹跑了過去。

遺憾的是我慢了,只有手護在了她的身前。

幸運的是那家伙射偏了,并沒有射到莉兒,而是

貫穿了我的胸膛……

“啊——啊…”莉兒哭了,卻沒能喊出來,正如我說的,她已經沒力氣了。

傷口很深,按理說我很快就會倒下、很快就會死去,

但不是現在。

“呀啊!”不知道是給莉兒壯膽,還是為了發泄憤怒,我大吼著擊倒了一只洞內的地精,一拳,兩拳

我聽到了“咔咔”的聲音

另一只用粗制的匕首向我刺來,卻被我用手掌抓住了,我抓住它的肩膀便是一個頭槌,然后拔出那把匕首,刺進了它的喉嚨。

那支箭還插在我的胸口,隨著我的呼吸一起一伏。

我轉頭看向最后的弓箭地精,再次站了起來。

它被這一幕嚇傻了,開始慢慢后退,如果就此逃跑就好了,但它很快又停下來,開始拉弓。

‘到極限了嗎?’我頓覺腳下一軟,直接撲在了地上。

“蛤蛤”地精以勝利者的姿態笑著。

可我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應該是注意到了爆炸聲才趕來的。

在長劍刺透地精身體的同時,我也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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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噩夢了,夢到了那個被背刺的時刻。

我從夢中驚醒,看到的是我最親的人。

“哥哥!”小家伙打扮的很漂亮,身上還有股香薰味,正趴在我的床頭。

“不要怕,莉兒在這里,以后莉兒也會保護哥哥的!”她抓著我的手,笑著。

亞森也在這里,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伸出了大拇指。

后來我才知道,醫生說我被箭矢刺穿了心臟,但是心臟的功能卻沒有任何異常,而后來為莉兒療傷的牧師也說我的傷已經自己好了,并稱這是‘圣女’的神跡。

我的妹妹,被認定為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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