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時:首相塔
夜幕籠罩下的首相塔,如同一座沉默的巨獸矗立在黑暗中。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室內,為房間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奧托大人,伊恩已經將您火燒赫倫堡的事情告訴給貝隆殿下了,想要借此扳倒您?!闭f話的人正是拉里斯,此時的他正以九十度的鞠躬姿態,將之前在貝隆那里的謀劃全盤托出。
他的內心忐忑不安,既擔心奧托的怒火,又憂慮自己未來的命運。房間里燭火搖曳,映照著拉里斯蒼白的臉龐。
奧托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平靜地說道:“你先坐吧,我這里永遠有你的位置?!彼恼Z氣沉穩,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很久之前,同樣的夜晚,這句話也跟情報總管伊恩說過。那時的伊恩與拉里斯一樣,被他操控擺弄。
拉里斯緩緩在座椅上挺直脊椎,心中卻感慨這一晚脊椎的負擔確實有點大。
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謝謝大人,您需要我做什么,還是說什么都不做?”
“我需要你殺了伊恩,然后我會幫助你接手他的情報系統?!眾W托的聲音冰冷而果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如同一只伺機捕獵的猛獸。
伊恩既然選擇背刺,已經對他無用,自然就要舍棄掉。
拉里斯看著自己的殘軀,內心涌起一股無奈與抗拒。他以略帶苦澀的語氣說道:“我恐怕做不到,大人您需要找其他人去做。”
“你的彎腿是缺點,但也是優點,會讓人對你的戒備心降低。這是用蝎尾獸的毒液配置而成,你拿去?!眾W托拉開書桌的抽屜,從夾層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后遞給了拉里斯。
他的動作從容不迫,像在擺弄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拉里斯接過藥瓶,心中充滿了矛盾。他擔憂地說道:“大人您這是要我下毒嗎?但是事后調查同樣會很麻煩?!?
他擔心伊恩的家族與忠于他的從屬會是一個大麻煩。
窗外的夜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你們在貝隆那里不是喝過酒嗎?”奧托神秘一笑,感嘆拉里斯還是太年輕了,細節決定成敗。
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再回到貝隆那里,將毒液抹在剛剛伊恩喝酒的酒杯中,再去毒死伊恩。”拉里斯表面平靜,闡述著奧托的意思。
內心卻已經想要把手里的毒藥灌進奧托喉嚨里,送他去見陌客了(七神中掌管死亡的神)。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但很快又被他掩飾了下去。
“拉里斯,你是聰明人,我們才是真正的盟友,沾有同樣的鮮血,洗不掉抹不掉,只能隱藏?!眾W托直呼其名,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又夾雜著幾分拉攏。
他看到了拉里斯眼中的不情愿,不過問題不大,面對聰明人,稍微疏通一下就好。
“我永遠效忠您?!崩锼沟皖^權衡利弊后說道。
以他目前的眼觀判斷,他只有這一個選擇。
“注意用量,只要抹一點就好,別把貝隆毒死了。”奧托叮囑道。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貝隆畢竟是王子,不能就這樣死了。
“咚咚?!眾W托剛說完,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只見一名侍女推門而入,走到拉里斯身側默不作聲。
“說吧,他是自己人。”奧托看著侍女說道。
“白蟲向您問好,貝隆殿下給了她兩千金龍幣,要求明天將光輝圣堂周圍的人清理干凈?!笔膛翢o表情地說道,聲音也沒有情緒。
說完,她從身上掏出一袋金幣,遞給了奧托。
奧托只是白蟲的客戶之一,并沒有說貝隆要白蟲調查伊凡的事情。
“貝隆這是要干嘛?”奧托看著手中的錢袋問道。
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表情顯得更加深沉,心中充滿了疑惑。
“白蟲并不清楚?!笔膛貜偷?。
奧托聽后眼睛一轉,眉頭舒展道:“轉告白蟲,我愿意用五千金龍幣換她手里那貝隆的兩千金龍幣。”
“好的,奧托大人?!笔膛f完便退出了房間。
奧托等侍女走后,拿著錢袋遞給了拉里斯說道:“等貝隆傳喚你出來后,就直接指認貝隆毒害伊恩?!?
拉里斯接過錢袋問道:“原因呢,殺人需要動機的,他是王子,沒有動機陛下不會信的?!?
奧托起身,來到窗戶邊,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角。他的眼神深邃而悠遠,看著遠處的光輝圣堂說道:
“原因就說貝隆是遠方的異教徒,因為紅堡有舊神與新神庇護,所以燒毀神樹。
之后他的身份被情報總管伊恩猜疑,伊恩基于他王子身份考慮,帶上你找他對峙,貝隆擔心自己身份暴露,所以毒殺了伊恩。
然后再單獨找上你,用兩千金龍幣賄賂你誣陷我火燒赫倫堡,燒死前任首相萊昂諾?斯壯,他的目的是要掃除所有阻礙,登上鐵王座,迎接邪神降落到維斯特洛大陸。”
……
“咚咚?!必惵〉姆块T再次被敲響。
貝隆穿著睡衣,起身來到書桌坐下說道:“進來吧,拉里斯,我聞到你的氣味了?!?
他的語氣輕松而自信,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房間里的燭光柔和地灑在貝隆身上,給他增添了一份神秘的魅力。
拉里斯聞言推門而入。
“貝隆殿下,伊恩大人讓我過來將奧托火燒赫倫堡的細節呈與您,有不清楚的地方您問我?!?
拉里斯九十度鞠躬,雙手遞出一本羊皮紙制作的小冊子。
“嗯,好,你先坐。”貝隆接過小冊子,開始翻閱。
拉里斯就一直默默的坐在貝隆對面,也就是之前伊恩坐的位置上。
等貝隆翻閱到中間,他的手指輕輕的在玻璃杯口劃了一圈。
他的內心有點緊張,隨后說道:“殿下,聽說您的龍可以迅速將沙子融化成玻璃?!?
利維坦的龍焰是黑色已經傳遍君臨,紅堡守衛私下都在傳祂是黑死神轉世。
“可以,不止是沙子,等你哪天能夠將赫倫堡修繕好,我親自表演給你看?!必惵√痤^,自信一笑。
“殿下您說笑了?!崩锼箾]有敢與貝隆對視,微微低下頭回避了貝隆的目光。
將赫倫堡修繕一直都是拉里斯心中的目標,這一道巨大的疤痕已經留在他們家族一百多年了。
他、拉里斯要做河間地的王!
房間再度陷入平靜,只剩下貝隆翻頁的聲音。
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看的很仔細。
“啪。”在狼時快要結束的時候,貝隆重重的將羊皮冊合上。
他看著對面的拉里斯笑而不語,直看的拉里斯心里發毛,頭越來越低。
“不錯,記錄的很詳細,辛苦了,我決定現在就給予你恩賜。”貝隆終于開口說話,打破寧靜。
“殿下,能為您效勞已經是我的榮幸,不需要有另外的恩賜了?!崩锼归_口卑微地說道。
“你這是要拒絕我嗎?”貝隆威嚴的聲音響起,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仿佛在責怪拉里斯的不識抬舉。
“那好吧,謝謝殿下。”拉里斯起身再度鞠躬。
“哈哈哈,這才對嘛?!?
貝隆端起紅酒壺,在拉里斯驚訝的眼神中,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到了他的面前,正是抹有毒液的那杯!
拉里斯舉著酒杯遲遲不敢喝下,這個量雖然不致命,但是以他的體質,恐怕走不出梅葛樓就會因為疼痛而倒地。
房間里的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