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105年。
圣堂內,寧靜而肅穆,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灑下,形成斑斕的光影,照射在神像上。
艾瑪王后的目光落在那莊嚴的神像上,眼神中充滿了虔誠,她緩緩地走到神像前,雙膝跪地,雙手合十,嘴唇微微顫抖著,默默地向神明祈禱。
她又要臨盆了,前面已經經歷了五次生產失敗,每一個胎兒都在出生前或出生后不久便夭折了,每一次都乞求丈夫不要繼續,而每一次丈夫都熟視無睹。
她無人可依靠,最終將希望寄托在神明。
“王后陛下,您即將生產,不宜久跪”聲音從艾瑪身后響起。
她低下頭,額頭輕輕地觸碰著地面,在這一刻,她將自己的命運交托給神明,而神明也給予了她回應!
艾瑪腦海里響起了一道她無法理解的聲音,隨后消失,她抬頭看向巨大的神像,顯得那么渺小,凡人怎么會懂神的語言呢?
一雙有力健壯的手攙扶起艾瑪,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穆托學士,你說這次我會生產成功嗎?”這位學士是從學城新調過來的生育專家。
“您放心,一定會成功的”學士的回復并沒有給到艾瑪什么信心,就像前幾任接生學士一樣。
送艾瑪王后回到紅堡產房內,穆托則返回自己的居所,離王后只有一墻之隔,他從床底下拖出一口木箱,里面是一具無面尸體,尸體并沒有什么味道,他拿起手術刀,一刀又一刀劃在尸體的肚皮上,最后將整具尸體肢解,分成小塊,丟入糞坑。
入夜后,艾瑪王后喝下學士送來的安胎茶入睡,隔天中午羊水破裂,比預計的生產日期提前了半個月。
艾瑪王后躺在產床上,汗水濕透了她的發絲,疼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她緊緊咬著嘴唇,雙手死死地抓住床單,試圖忍耐那仿佛要將她撕裂的劇痛。每一次宮縮都讓她覺得自己仿佛在生死邊緣徘徊,大量的鮮血從艾瑪雙腿間流出,侵濕了床單。
“陛下,艾瑪王后早產,王子胎位不正導致大出血,現在只能保一個”穆托學士看向產床旁的韋塞里斯說道。
艾瑪緊緊的抓住韋塞里斯的手,她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流失,求生的欲望通過眼神傳遞給她的丈夫。
韋賽里斯看著這雙曾經明亮的雙眸如今黯淡無光的眼睛,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艾瑪王后剛結婚時的美好時光,他們的歡笑、他們的溫情。
“救王后”韋賽里斯沖學士大喊,孩子沒了,艾瑪以后還可以再生。
“好的陛下,不過艾瑪王后以后將無法生育”作為一個學士,此時說這話明顯逾越了,但他并不是。
聽到學士的話后,韋賽里斯明顯愣了一下,他不止是丈夫,更是一位國王,腦海中艾瑪的身影被AC101年繼承會議替代,掌權的男性貴族們以壓倒性多數選擇了他作為繼承人,而雷尼絲因為女性的身份失去了王位。
韋賽里斯抽回被艾瑪王后拽住的手,輕輕捧起王后蒼白的臉,輕吻著她的額頭,低聲說著對不起。
又轉頭對學士說道“剖腹吧”,同時也宣判了王后的死刑!
黯淡無光的眼睛將韋賽里斯看的透徹,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命運。
穆托學士用鋒利的小刀劃破王后的肚皮,此時他的手感正佳,每一刀在剝奪著艾瑪生命的同時又給予她最大的痛苦!
恐懼充斥在王后臉上,哀嚎聲響徹整座紅堡,貴如王后此刻也只是生育工具,用來延續坦格利安的血脈。
腦海中那一句神言卻在一刀又一刀下變得清晰,凡人在生命的最后終于聽清了神言。
“你的兒子只能活一天,你的丈夫在你死后會再娶,他們生下的孩子將會登上鐵王座,殺死雷妮拉”
艾瑪可以為了王國不停的生育,承受痛苦,甚至因此而死,她都可以接受,但雷尼拉是她最后的底線!
濃郁的詛咒之力從艾瑪身體里面迸發出,透過嬰兒的身體,沖向了韋賽里斯,沖向了鐵王座!
學士最后將嬰兒從失去溫度的肚子里取了出來,將一道他信仰的神明氣息注入到王子體內。
與其他新生的孩子不同,這具身體沒有活力,像一株處于沉睡之中的植物,不哭不鬧,只有著淡淡的呼吸,懲罰著這位丈夫、父親、君主。
“陛下對不起,我沒能救下王后,殿下因為早產得了植物病,恐怕也活不久了,我愿流放到長城贖罪”學士雙膝下跪,雙手舉著嬰兒伸過頭頂。
“快去叫科姆學士過來”韋賽里斯大喊,門口的侍衛快速跑下樓。
科姆是君臨城最會治療疾病的學士,本來他會在王后生產的那天待著紅堡的,但是王后突然提前臨盆,而此時他正在外面出診。
韋賽里斯抱起王子,輕輕的拍打他的小臉,想要從王子口中聽到正常嬰兒的哭鬧。
......
王曉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混沌。他滿心疑惑,喃喃自語道:“這是哪里?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分明記得炒股爆倉后從天臺一躍而下……難道這是死后的世界?”
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著過往的畫面,那一次次在股市中的拼搏與掙扎,最終卻以慘敗收場。而此刻,他心中竟還牽掛著那未完成的《權力的游戲》。
“可惜了,那精彩的故事還沒寫完,作者也一把年紀了,我也不好意思寄刀片嚇唬他。”
而此時,王子與王曉的靈魂正糾纏在同一具身體里,王子的靈魂并沒有成形,沒有思維,記憶,所以王曉并沒有發現王子。
.....
“王子的情況不妙,他的身體狀況普通的醫療手段無法起效”說話的正是聞訊趕來的科姆學士。
“那怎么辦?”韋一焦急地問道
“或許魔法能喚醒王子”科姆的聲音帶著不堅定。
深夜韋一從噩夢中驚醒,腦海里全是王后開膛破肚的樣子,他落寞的來到政務大廳,坐在鐵王座上,思考著學士的話,劍刃劃破了他的小拇指也并不在意。
為了尋求奇跡般的魔法治療,隔天一早安排了御林鐵衛隊與科姆學士,攜帶著足夠多的金錢,以及一顆伴生龍蛋,送王子前往狹海對面尋找解救之法。
此時狹海對面的黑白神廟,一位千面神使站立在千面神像下,今天會有神意降下,一天又一天,神意始終沒有降臨。
穆托學士來到長城,在夜晚割破一名守夜人的喉嚨,撕下他的人面戴在自己臉上,而學士的人面戴在守夜人臉上,之后將尸體推下城墻偽裝成學士摔死了,而他正式在維斯特洛大陸消失,回到布拉佛斯黑白神廟。
“厄爾,貝隆的靈魂還沒消散,你沒有完成任務”神使站在神像前,面無表情的質問著剛剛回來的無面人厄爾。
“不可能,我已經將千面之神的氣息注入到貝隆身上,他應該第二天就會死的!”厄爾堅信自己完成了任務。
“那你是在質疑神嗎?”神使這句話一出,厄爾立馬跪伏在地,不敢再做任何回應,神是不可能出問題的,有問題的只能是他自己。
“你失去了虔誠,以后就一直擦拭神像,直到恢復虔誠”神使拋下這句話后就走了,他要找到貝隆王子,替厄爾收尾!
.....
王子衛隊首先去往潮頭島,那里住著最偉大的航海家海蛇以及他的妻子無冕女王雷尼絲。海蛇指引他們先過峽海,沿著各大自由貿易城邦,尋找居住在城邦里的巫師,最后去往亞夏,那是一座魔法城市。
他們首先在潘托斯登陸,一路尋找巫師,也遇到了很多巫師,花了非常多的錢,都沒有什么效果,有些巫師說王子會在已知世界的盡頭,陰影之地死去。
但在密爾遇到了一位穿著紅袍的女巫,她預言王子會在陰影之地復活,成為光之子,他的生命將在長夜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神使好像永遠都追不上王子衛隊,他在潘托斯發現王子衛隊蹤跡,一路跟隨,每次要相遇的時候都擦肩而過,一直到密爾,他在港口看到衛隊的船正在起錨,正要上去卻被一襲紅袍攔住!
“貝隆王子會死,但不是現在,光之王還需要他多活一會”
兩位神使帶著各自的信仰碰撞在一起!
夜幕低垂,灑落余暉的太陽似乎染紅了海面。隨著泛舟搖曳在寬闊的航道之上,船頭的燈火忽明忽暗,映照著衛隊們堅毅的面龐。他們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帶著王子與他的龍蛋,乘船漂泊在日落之海。
海風咸澀的味道伴著深沉的藍色大海,構成了一幅夢幻而遼闊的畫面。每次微風帶來的響聲都在證明他們的存在與堅韌的決心。直到一處寂靜而寬廣的玉海橫亙在眼前,那是一片無垠的藍色,如同靜謐的夢境。
他們一路漂泊,最終抵達了亞夏的土地。沿灰燼河進入陰影之地,經歷了兩年半的漂泊和征途,他們遇到了海盜,海獸,在海島上遇到了各種魔獸,其中甚至出現了跟獅子一樣大的魔蝎,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目的地。
陰影之地的王曉靈魂徹底替代原主,王子死了,也解脫了,詛咒伴隨了他短暫的一生。
想要復活先要死去!
王曉緩緩睜開雙眼,眼前的世界如此清晰。他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與平靜。眼前忽然震動一下——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只見那顆一直陪伴他們的龍蛋,幼龍已破殼而出,小小的身影展翅欲飛。
他似乎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靈魂的召喚,又像是與這新生的幼龍有了某種神秘的連接,在夜空中,一輪血色的月亮高高掛起。
遠在世界另外一邊的千面之神神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厄爾放下掃帚,感受到千面之神的神意,雖然晚了整整兩年半,但他的任務總算完成了!
幾天后眾人來到亞夏城外,幼龍已經孵化,并不適合進城,隊長格倫安排一名侍衛收拾城內的行裝,眾人于城外山林里扎營。
“大人,王子已經復蘇,我們得盡快趕回去向陛下復命。”隊長格倫的聲音帶著疲憊與堅決。他看著大學士科姆,這位智者幾天下來仿佛老去了八歲。
科姆放下手中的那本來自亞夏的古籍,目光深邃如海,他緩緩地說:“我們確實需要盡快行動。”然而他眉頭緊鎖,“但是我們的金幣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人員也只剩下我們幾位了”
格倫眼神堅定地環視剩余的四位御林鐵衛“沒錯但我們決不能因此而退縮!”
大學士科姆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樣吧,先讓忠誠的伊凡勇士回去報信,其他人就地保護殿下”他將目光落在伊凡臉上“你做得的到嗎?”伊凡是剩下幾人里水性最好的,只有他希望最大。
“我會回到君臨,將王子的消息帶給陛下”伊凡直腰挺胸,回應眾人的視線。
“我們將在亞夏海邊一直等你,一直等到殿下御龍飛翔!”
太陽緩緩地沉入海平線之下,將天空染成了金黃色。海邊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寧靜而美麗。
海浪輕輕地拍打著岸邊的礁石,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是大海的呼吸。
海風輕輕吹過,帶著咸濕的氣息和遠處海草的香味,使人感到一種淡淡的寧靜和愜意。
沙灘柔軟而細膩,五顏六色的貝殼點綴在這片金色的地毯上。
新的故事即將在這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