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人類突破地階真的很難嗎?”楊銘疑惑的問道。
“難,難如上青天啊。
妖魔之屬,主要看血脈,血脈最好的那一類,等到成年便是地階大妖魔,而差的連入黃階都很艱難,可以說血脈就決定了成就。
人類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天資好的修行起來一日千里,天資差的,連入黃階都很艱難。”
松岳老道的表情有些落寞,緩緩喝完杯中的茶水。楊銘立馬給老道續上,又繼續詢問道:
“可為什么修道到現在我還沒學到有殺傷的道法呢?除了身體變得更健康了,其余方面卻是沒什么變化。”
“修道是以真氣入黃階,練武是以血氣入黃階。
前者前期不顯,修煉到黃階上品以前對敵手段少,多半是對真氣的一些運用。
后者則是前期便收益顯著,體魄強盛,等閑江湖好手已經不是其對手,但一入玄階就不如修道了。
所以各有好處,武道門檻還更低,可是要是能衣炔飄飄,白衣勝雪,隨手一指敵人就敗下。
誰又愿意苦哈哈的刀兵相接,弄自己一身血呢?”
楊銘聽明白了,怪不得到現在修道到如今好像連修煉都沒有修煉過一樣。
但是楊銘心中急迫,現在的和平生活不知還能持續多久。
他就像溫水中的青蛙,會不會被煮死,取決于別人會不會因此添柴。
“師傅,我想變強,想更加厲害。”楊銘請求道。
松岳老道看了楊銘一眼,有些出乎意料:“唉,徒兒,這可急不得,這樣吧,等你修煉到黃階中品,我便賜你金光秘術,也就有了對敵手段。”
“但是你練武一道也已是黃階下品,所以平日里多花時間修習武藝,用來自保也是好的,就是別耽誤了每日的修行。”
這回輪到楊銘懵了,自己什么時候武道也是黃階了?
松岳老道有些奇怪地說道:“你本來氣血就遠勝常人,那日斬殺蛇妖回來就已經是黃階下品了,也許是戰斗中突破你毫無察覺吧。”
原來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楊銘又詢問了那蟹妖身上掉落的司南是何物。
松岳老道解釋這是一尋人法寶,如果擁有對方的貼身物品,或是血液毛發,就能用此尋人。
當然如果實力高強者,能感受到有人用這法寶尋自己,甚至可以反而找上對方。
怪不得三少爺每次一來,這司南就瘋狂旋轉了。
松岳老道試了試,至少玄階應當是無法察覺的。
松岳老道也不問楊銘從哪里得來的,連同那把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寶刀的刀也不問。
楊銘現在就相當于是徐府養著的,每個月都有俸祿,雖然優厚,但是可買不起這樣的好刀。
太明顯了,對松岳老道這種見過多少世事滄桑的人來說,太明顯了,這個徒弟身上疑點太多了。
就比如為何能偽裝氣息在妖魔里,為什么能有這些法寶,那天救自己的真是什么大俠嗎?
松岳老道心里面很多東西都有猜測,但是他從不詢問,也從不點破。
因為松岳老道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知道楊銘是對自己好,是個正義熱血的少年郎,不就夠了嗎?
松岳老道又告訴楊銘自己要去臨近的瀾縣赴宴,是一個曾經幫助他許多的老前輩的壽宴。
路途遙遠,一去一回可能是兩月有余,所以老道特地囑咐楊銘最好待在臨江縣內,一是較為安全,二是老道不在,楊銘還可以護持一下徐府。
當然風平浪靜了這么久,老道感覺臨江縣城還是較為安全的,畢竟有縣丞此等玄階高手在,而且妖魔與人類是有契約的,一般互不干涉。
老道交代完,又和徐大海說了事情緣由,細心對楊銘囑咐了幾句,留下一些符箓就走了。
松岳老道一走,躲在一旁偷看了很久的徐嬋衣就立馬湊了過來,她今天穿的是淺粉色的素裙,耳朵上還別了一朵花,雙手把楊銘的手臂摟入懷里,搖晃著說道:“銘哥兒,你師傅都走了,咱們去玩吧,我爹爹給我買了一些新奇的小玩意,你陪我看看唄。”
徐嬋衣大大的眼睛盯著楊銘,這種期待的目光讓楊銘有些尷尬。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周圍被香味吸引而來的蝴蝶圍繞著徐嬋衣舞動,一切都很美好。
有些曖昧的氣息在少年少女之間升騰,曖昧的氣氛讓楊銘不是很適應。
“啊這,嬋衣妹妹,下次一定,下次一定,今天的修行還沒完成呢。”
楊銘不著痕跡的把手從徐嬋衣鼓鼓囊囊的胸前抽出來,一邊應付著一邊就逃走了。
“啊!你怎么又是這個借口!每次都是這樣,我討厭你!”徐嬋衣站在原地氣鼓鼓地跺腳,好像要把楊銘踩死一般。
周圍的丫鬟看到這一幕皆是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楊銘還是堅持我行我素的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
......
春江樓,這座臨江縣最高檔的酒樓,居然在晚上歇業了一天。
無數富家子弟們抗議,換來的只有一句另尋別處。
最頂層的包房,門口裝飾典雅,古色古香,連門都是選用最高檔的木材做的,無比貴氣,門上最中間還寫著大大的一個天字。
門內歌舞升平,十余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穿著暴露,她們各有千秋,貴客們左擁右攬,房間內都被香氣鋪滿,到處都是白花花一片,少女們賣力地討好今天的貴客們。
臨江縣令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年富力強,沒什么能力,就喜歡干點花街柳巷的勾當。
今天的貴客們,說是貴客,實際上只是縣衙里面的主簿,典史和一些零散官職,修為有高有低,但他們無一例外都是黃階,唯一是玄階的縣丞卻沒有被邀請過來。
因為縣令只是一階凡人,朝廷就是這樣選賢與能,選官只看能力,文官可以沒有修為,但武官必須要有修為。下轄的每個縣的縣丞一定是玄階的好手,這樣才有能力處理一些事情。
除特殊地方,一般一個縣只會有一位玄階的縣丞坐鎮,其余人馬皆是黃階。
說實話,在座的各位都是有些看不起這位縣令的,畢竟他平時除了欺壓良家百姓,搜刮民脂民膏以外就不會干什么正事了。
大家各懷心思,但并不在意這沒有修為的縣令把自己叫過來干什么,這春江樓的天字包房,哪怕是他們想來一次都得要大半年俸祿,所以很多人都趁這個機會,狠狠捏了作陪的少女幾把。
雖然心中不屑,可面上不顯,還是出言詢問縣令邀請他們而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