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募指的是。
青玉宗的強行征召宗門弟子,及正在宗門各處做著應(yīng)募任務(wù)的學(xué)徒們的行動。這種任務(wù),一旦落下來,沒有人能推脫。
尤其是學(xué)徒們。
而能讓青玉宗展開征募行動,只能說宗門外部,正面臨著某種非常大的壓力。結(jié)合此前的消息,這個征募任務(wù),因何而起。
江河也有一些自己的猜測。
‘難道跟紫云宗爭斗,出了新變化?’
其他煉器輔助們,似乎也想到這個,一個個的神色慘淡。沒有人,愿意去做這種事情。雖說他們的上頭,還有一個楊器師。
他們這些只是赤陽房的輔助,未必真要上戰(zhàn)場。
但,凡事就怕萬一。
江河也是心念電轉(zhuǎn),甚至看到落下來的楊器師,問道:“楊師,這是怎么了嗎?”
楊器師先看了其他人一眼,這才將目光落在江河的身上:“很不巧,此次宗門內(nèi)部關(guān)于神兵堂支援大蒼山的抽簽,落到了楊某身上?!?
“我,還有諸位,都要趕往大蒼山,支援那邊的同門?!?
“簡直欺人太甚,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無論怎么輪,也輪不到我這里啊!我手頭上,還有這么多活兒,等著干呢!這一去一來,這些活兒,怕不是要被別人搶走了!”
楊器師畢竟是赤陽房的房主。
他的關(guān)注點,跟江河他們不一樣。得到確定的答案,現(xiàn)場炸了:“這去了,還能回來嗎?”
“聽人說,上次跟著黃器師支援大蒼山的人,在路上就遇到埋伏,死傷好幾個!”
“楊師,我家里尚有八旬老母,可不可以不去啊?”一個愁眉苦臉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說道。楊器師瞪了他一眼,“老子都免不了的事情,你還想躲?不可能的!要怪就怪你們運氣不好!”
“好了,把手頭上的事情收一收吧,過一會兒,他們就會過來,接我們前往大蒼山!”楊器師背負雙手,返回內(nèi)室準備去了。
眾人也不敢遲疑。
紛紛沖到他們的宿舍之中,收拾個人物品。
等到眾人收拾好。
那只巨大飛舟,再次壓著深沉的虛空,來到眾人的頭頂上。江河望著這一幕,輕輕的出了一口氣:‘這就是散修的命運啊?!?
‘宗門一個調(diào)令,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都得跟上去!’
‘想要擺脫這般被動的命運,就得繼續(xù)變強,加入青玉宗,成為青玉宗的弟子。到時候,起碼還有一些表面上的公平!’
江河掃了面色深沉的楊器師一眼。
這位赤陽房的主人,不正是嗎?
哪像他們。
半點主動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跟心情不好的楊器師,以及其他唉聲嘆氣,不情不愿的人不一樣的是。也不知道怎么的,江河居然十分詭異的生出幾許期待。
‘或許此次大蒼山之旅,未必真的有那么糟糕!’
江河如此想道。
卻也在這時,楊器師衣袍一卷,一股強大的力量,卷住江河他們八個人。就見楊器師只是一個縱步,就帶著江河他們,到了飛舟之上。
等到上來,江河才知道。
飛舟之上的人著實不少,這里一堆,那里一簇的,怕不好幾百人。
這其中,熟悉的面孔就有好些。更是這時候,一人在后面拍了一下江河的肩膀:“江河,這段時間,怎么沒見你來獸園啊?!?
江河回頭一看。
卻見這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章從事。
現(xiàn)場除了章從事,還有好幾個,江河曾經(jīng)見過的黑風(fēng)司從事,當時跟章從事一起來到方太岳等人死亡現(xiàn)場的,三人之中的一個,也在其中。
相較于章從事的熱情,這個人只是不咸不淡的點了點頭。
江河連忙回答道:“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章大人,不瞞章大人,我這段時間忙于自身修煉,再加上神兵堂這邊正好也有任務(wù),也就沒有過去?!?
章從事笑了笑,表示理解。接著這位從事,又向著楊器師行了行禮,道:“弟子章云起,見過楊師?!痹讷F園,他畢竟只是一名從事。
而楊器師,乃是執(zhí)掌一個煉器房的大人物,不僅僅只是修為之上,對他形成碾壓,身份之上,更是如此。一個煉器房的房主,其身份地位跟獸園主事平級。而章云起只是最基礎(chǔ)的從事,從事之上,還有執(zhí)事,管事。而管事之上,才是主事!
倆人的身份,差了好幾個級別。
楊器師倒也沒有端著架子,和顏悅色道:“原來你們認識?!?
章云起道:“一年前,江兄弟曾在我獸園黑風(fēng)司做任務(wù),因此認識。”
楊器師呵呵笑道:“江河這孩子,還是很不錯的?!?
章云起連忙應(yīng)和道:“確實是這樣的?!?
接著楊器師又詢問了一下章云起獸園那邊的事情,章云起始終維持恭敬的姿態(tài),老老實實的回答。最終倆人又不痛不癢的扯了幾句閑話。
楊器師這才放過章云起。
章云起如釋重負,朝著楊奇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領(lǐng)著其他獸園的人,和其他獸園的人匯合。看著對方離開,楊器師又道:“江河,你可知這位章云起是何人?”
江河哪里知道章云起的其他身份。
他只知道對方是獸園的一名從事,也就是方太岳的事情,讓倆個人有了一點交集而已。
也不等江河回答,楊器師接著說:“章云起的師尊乃是本宗九山八島之靈崖山滄海洞滄海洞主的弟子!其師又被稱作本宗第一高師,三境蘊靈之境的第一高手,身份地位非同等閑。楊某這樣的人,在他師尊跟前,屁都不是一個?!?
說到這里,楊器師饒有興趣的看著江河,“你小子居然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說實話,楊某都羨慕的很呢!”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
這位楊器師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縷唏噓之色。
江河不知道,楊器師的唏噓之色,從何而來。聽到他的介紹之后,這才知曉,章從事章云起的身份,如此的不一般。
一時間!
江河也不由得將目光落到獸園那邊。
一個個浮動的念頭,翻涌不休:‘我要不要趁此機會,和這位章從事,進一步拉近關(guān)系?如果可以,又該從何處下手呢?’
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江河還是懂的。而身為混在青玉宗應(yīng)募任務(wù)之中的一個小小學(xué)徒,他更懂‘借勢’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