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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河幫

  • 武道入侵
  • 烏度
  • 3027字
  • 2024-08-02 17:00:00

《六勁混元真解》乃是李玄陽的外祖嘔心瀝血而成,至于為何無法奪道,他想了想后也知道了答案。

因為創(chuàng)出這門功法的謝安也沒有修煉至圓滿。

李玄陽除了略有失落之外,倒也松了一口氣。

如果沒得選擇,那幻境之中,他恐怕不得不向謝安提起屠刀。如今這個結(jié)果,對他來說也未必是什么壞事。

畢竟有舍有得,練武,也是一個修心的過程。

這不由得讓他想起了老郴頭對他說的話。

“練武的時候,多想想自己為了什么而練武吧。武學(xué)之中有真意,那你自己呢?”

他本不解,經(jīng)過了這一遭后,倒是真的有了些許領(lǐng)悟。

“本想將武運(yùn)留著為混勁之法做準(zhǔn)備,如今倒是用不著了。”

李玄陽嘆了一口氣,這半個月里,他除了將《六勁混元真解》入門外,還練成了從武館購得的《七星鐵布衫》和《朝影刀法》。

《七星鐵布衫》的練法倒也簡單,只需按照其中的法門運(yùn)氣,再以拳、掌或木棒拍打周身各處,直至皮膜緊實如牛皮,便可入門。

李玄陽體魄強(qiáng)健,皮膜更是堪比精鐵,熟練了運(yùn)氣法后,反饋到了武河圖中便已是爐火純青的境界。

他在高臺上練拳,打谷場中,不時能聽到“我入門了”的呼喊聲。

這十多日,李云渠將盤角牦牛熬煮,又加入了李玄陽采摘的草藥,李家村的男丁每日吃完后,便覺得有揮不完的力氣,練起拳腳來根本不知疲倦。

《伏牛拳》的真意圖不禁傳閱,就粘貼在宗祠大門前,誰人都能觀看。

在多日積蓄之后,很快有人將拳法入門,特別在這兩日更是進(jìn)入了井噴期。

其中氣血最足的甲、乙兩組各有二十多人,年紀(jì)最小的丙組包括李明都在內(nèi)也有五人。

百多人中,快有一半踏入了通脈境,剩下的,按李玄陽估算,也就在這五六天內(nèi)。

“入門容易,但想要步入第二境,恐怕就沒那么快了。不過,也差不多該開始我的計劃了。”

李玄陽和李云渠交代了一聲,回去換了身衣裳后,就離開了李家村,朝東谷縣方向而去。

世人都以為李家村如果出手,必然會和金令盟針鋒相對,但他卻沒有這個打算。

季元令整合兩幫,怎么可能舍得大河幫這塊肥肉?只要能聯(lián)合了大河幫,他就能在東谷縣插下了一根釘子。

東谷縣三大幫派中,大河幫最不起眼,也最低調(diào),往往容易被忽視。

因為最底層的幫眾都是苦哈哈,日子過不下去,便在大河幫掛個名,在碼頭裝貨卸貨、清理船只,或者租用幫中漁船捕魚。

但大河幫的中高層卻很掙錢,每日商船往來停泊,除了駐船費(fèi)之外,還得有一份“護(hù)衛(wèi)費(fèi)”。

因為駐船費(fèi)是河運(yùn)司收的錢,跟他們沒干系,可“護(hù)衛(wèi)費(fèi)”不能少。

你若不給,就給你使使壞,要么讓你找不到裝卸的人,要么讓你沒地方停船,這還只是耽誤些時辰。

若是鬧得狠了,讓你的船出點什么問題,就不只是頭疼的事兒了。

除了以上的營生,大河幫也有自己的三條商船,除了轉(zhuǎn)運(yùn)自身在東谷縣的產(chǎn)業(yè),還對外提供運(yùn)輸和護(hù)衛(wèi),一趟來回能收兩次錢,賺的盆滿缽滿。

季元令眼饞大河幫河運(yùn)的收益很久了。

東谷縣雖然有直通洛城的官道,但哪有靠著泰慶河來得方便。

大河幫霸占著的那座碼頭,每日吞吐的,可是大半座縣城的吃食用度,能不掙錢嗎?

再加上裝卸貨物的抽成和護(hù)衛(wèi)費(fèi),就是當(dāng)初錢清元剛上任時,也忍不住伸了伸手,只是最后被河運(yùn)司擋了回去。

河運(yùn)司和縣衙互不統(tǒng)屬,乃是道衙轉(zhuǎn)運(yùn)司直接指派,亦是三年一任。

對于這種流官,季主簿也插不進(jìn)去手,何況季元令。

可現(xiàn)在,錢清元的任期快到了,河運(yùn)司主事也差不離,這就是他的機(jī)會。

唯一可慮的,就是大河幫和巡檢司還有些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

但季元令對此并沒有多在意。

巡檢司官兵無事不可入城,非必要,就連那位巡檢入城都得衙門出具通行條子,哪里管的到城內(nèi)幫派的廝斗。

李玄陽入了城,擺脫城門口賊頭的盯梢后,來到了東津渡碼頭附近的泰府街。

大河幫的駐地就在這條泰府街上,他以前給李云治送吃食的時候就來過不少次。

李玄陽剛剛踏進(jìn)大河幫的門樓,就被兩個赤膊壯漢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指著他問道:“干什么的!”

李玄陽拱了拱手,客氣道:“李家村李玄陽,請見大河幫沈幫主。”

“李家村?山腳旮旯里的毛孩子,不懂規(guī)矩!我們幫主豈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見的?滾滾滾~”

那指著他的壯漢朝他揮了揮手,見他還不動彈,便伸手來推。

“怎么?還得老子請你出去!”

這漢子推了推,李玄陽卻紋絲不動,好似立地生根一般。

“哎呦你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守門的漢子微微紅臉,舉拳朝著李玄陽的肩頭砸來。

“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李玄陽抬手一接,五指輕輕捏緊,漢子頓時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痛呼。

另一個抱著胳膊看戲的壯漢吃了一驚,往后退了兩步。

李玄陽捏著手中這人的拳頭不松開,任憑他叫個不停,朝另一位開口道:“這位大哥,可否勞煩通秉?”

“去叫人,快去叫人,哎呦~老子今天非卸他一條胳膊不可!”

那后退的漢子聞言,果真轉(zhuǎn)身就往里跑,還不忘回頭威脅了一句。

“小子,你有種別走!”

李玄陽嘆了口氣,為免在門口被金令盟的人看見,拖著手中的這人也跟著往里走。

只是他剛過了前院的屏門,便被一群人圍住了。

李玄陽看了看領(lǐng)頭的青衣年輕人,總覺得有些熟悉。

此人十八九歲的年紀(jì),臉龐棱角分明,一雙嘴唇略薄,眼神很是明亮,只是神情有些淡漠。

“是你。”

聽到聲音,李玄陽恍然有了印象。

這是當(dāng)初在泰方藥鋪跟他買了黑線白尾腹的那個刀客。

兩人至少有過一面之緣,李玄陽見此便放開了漢子的手,開口道:“在下李玄陽,是來求見沈幫主的,這兩位不肯幫我通秉就罷了,還想對我出手,這才起了矛盾。”

那兩個守門的幫眾在年輕人開口的時候就縮起了脖子,此時更是囁嚅著不敢出聲。

他們見過自家?guī)椭鲗@位年輕人的客氣,生怕被告上一狀。

“我不是大河幫的人,管不了他們。不過若是想要見沈叔,我倒可以代為引薦。畢竟,當(dāng)初若沒有你那條蛇,我說不定現(xiàn)在都成了階下囚了。”

李玄陽聞言有些不解,可此時也沒說什么,只是拱了拱手道:“那就有勞這位大哥。”

“我名叫王易軒,你叫我易軒就行了。跟我來吧。”

王易軒揮手散了人群,帶著李玄陽往里走去。

兩人穿過寬闊的外院,沿著內(nèi)院的走廊穿過一處門洞,又拐了個彎,踩著鵝卵石鋪成的甬道,來到了一處待客的廳堂中。

“你在這稍候,我去叫沈叔。”

“好,有勞王大哥。”

王易軒點了點頭,徑自退了出去。

李玄陽在廳堂中坐了半盞茶的時間,門外便傳來了腳步聲。

他方才起身,一串豪邁的笑聲便先人而入。

李玄陽定眼看去,就見一個高大的虬髯大漢龍行虎步的踏進(jìn)了廳堂,還未等他開口,就上前握住了他的雙手,看了眼身后的王易軒,笑道:“這位就是那個救了你的李家村俊杰吧,果然人中龍鳳。”

“沈某對你的事跡也有所耳聞呀。聽說半個月多前的縣衙之中,小兄弟和錢清元一番唇槍舌戰(zhàn)不落下風(fēng),最后還生生嚇暈了他,真是了不得!”

這三言兩語之間,就拉進(jìn)了兩人的距離,讓李玄陽不得不感嘆一聲,真是混江湖的老油條,上來就先套了一番人情,又捧了他一把,待人接物如沐春風(fēng)。

“沈幫主過獎,不過因緣際會而已。”

李玄陽回了一禮。

“哈哈哈,年輕而不氣盛,虛懷若谷,李家村真是人杰地靈啊。沈某年歲虛長你半甲,你喚我一聲沈伯,我喚你一聲侄兒,咱們不必那么客氣,你看可好?”

“長者言,不敢辭。”

李玄陽心中琢磨,這位沈幫主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來意了。

看其這么熱情的態(tài)度,今天事兒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波折,恐怕最近金令盟給大河幫造成了不少困擾。

“哈哈哈~賢侄是個能從善如流的,這一點,易軒你可要好好學(xué)學(xué)呀。”

沈函通拍了拍李玄陽的肩膀,坐上了主位,王易軒也跟著落座。

此時有下人進(jìn)來奉了茶,恭敬退下之后,沈函通才繼續(xù)開口。

“不知道賢侄今日所來有何要事,若有什么伯父幫的上忙的,盡管說。”

沈函通端起茶杯吹了吹氣,抿了一口后說道。

李玄陽看了一眼王易軒,見沈函通并未避諱他,就直接說道:“侄兒此來,正是為了金令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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