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九色神光探測源石之時，天地驚雷異象？
余素凝眉思索，想著他從紫霞兩人口中知曉的異常，以及兩人心中的危機之感。
難道是祂？這不應該啊，祂沒這么看重這個大鳳凰吧？余素皺眉，心中自語。
嗯？莫非是與媧皇有關，祂們在過去的某段歲月中曾經有所交集？
余素突然想起之前媧皇法相瞬間認出不死天皇神力氣機的事來，暗自猜測。
要不問問媧皇前輩？
算了，修為太低，問也白問，余素思考了一會兒，知道以他現在的境界就算問了媧皇前輩也不會告訴他，便就此作罷。
……
瑤池千里之外。
余素與紫霞兩人并肩行走，只是這回未有絲毫神力運轉，如同凡人一般邁步前行，好半天兩人才走出不足百丈遠。
“余兄，這便要離開了？”
紫霞目光望向遠處天邊，輕聲問道。
“嗯。”
余素微微點頭，一時間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余兄，將去往何處？”
“不知。”
他將要去天妖宮一行，但這也必然是短暫的停留，不久就會離開。
“余兄，日后若是有事，可隨時傳信于我。”
紫霞突然轉頭看向余素，沉默片刻，方才再次開口。
“好。”余素沉默，足足好一會兒后，才應聲道。
“可否……”
“你可以在瑤池修行一段時間再離開，他們底蘊深厚，能幫你不少。”
之前在瑤池有圣地強者看出了紫霞的體質，邀請她在瑤池修行一些時日。
余素也不擔心紫霞在瑤池會有什么麻煩，先天道胎在瑤池怎么想也不可能出事。
“希望日后眾人傳揚你的聲名之時，不再是以先天道胎稱頌，而是別的稱謂。”
余素凝視她一眼，向她點了點頭，面上有著柔和笑意，這般對她說道。
余素沒有將古經秘術教給她，除了之前給她的兩卷輪海與道宮秘境的古經，以及后來切石得來的一塊九天碧落神玉，并沒有給她留下其他什么寶物經文等。
剩下的需要她自己親自獲取，只有在血與火的磨煉下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
該說的已經說完，余素便不再停留，轉身離去，未再回頭。
他腳下神靈步邁出，飄然若神靈經世，瞬間跨越無數山河大地，轉瞬消失不見。
只有一個絕美的紫衣女子留在原地，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方向，輕聲自語，“余兄……”
過了片刻，瑤池圣女翩翩而至。
她看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紫霞，輕輕嘆息一聲。
“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余素如同神靈邁步，身形在山河大地之上幻滅不定，眨眼遠去遙遠距離。
只是他的臉上卻并無真正神靈的超凡，如凡人般有些憂愁情緒顯露。
他輕輕地嘆息一聲，目光有些失神，心中突然想起前生一位強者說過的一句話，感慨十分。
許久之后，他的身影消散于天穹，只有一道嘆息留在風中，久久不散。
“此身原本不知愁……”
……
荒原野外，一道山峰之上，余素隨意盤坐而下，將銀月神塔懸于頭頂，開始修行新得來的神靈古經上的禁忌秘術——九轉涅槃經。
一道秘術，卻以經為名，真是特別，余素輕聲自語。
余素聚精會神，認真專研這道古術，他神色肅然，全部心神都在秘術之上。
隨著時間流逝，他的臉色開始變化，時而皺眉，時而欣喜，又時而贊嘆，時而思索，變化不定，極為奇異。
若是讓人看見他的神色，必然會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道秘術，竟然會令人心神變化這般奇異。
兩個時辰過后，余素緩緩睜開雙眼，忍不住感嘆道，“真是強大無雙的秘法！秘術真意浩瀚廣博，難怪以經為名。”
初步感悟過這道法門之后，余素已經明晰它的妙用。
秘術共分九重境界，每一重都需要極其深厚的感悟才能修成，而每修成一重，自身都能全方位地進行一次脫胎換骨的變化，不論是本源還是肉身神識，都將變得更加強大。
在戰斗之時運轉，則能極快地修復自身傷勢，重新恢復戰斗力。
自然，這般強大的法門每一重的修行都極為艱難，需要耗去漫長歲月，要求極其高絕，非常人能想象。
雖然也可以用外物輔助修行，只是每一種寶物都珍貴無雙不說，且只能用一次，再次使用就沒了效果。
這般可以輔助修行的寶物余素基本上都聽說過，但卻一種都沒有，如真龍神血，不死神藥，純粹仙氣，大帝精血……
余素在感知到信息后都沒忍住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該說它強大非凡，還是說它實在是太貴了，修不起。
難怪不死天皇要獵殺大帝古皇，一旦成功一次，不僅能收獲到帝皇精血，還有機會得到不死神藥，余素心中有所猜測。
每一尊帝與皇的血都蘊有獨特的大道法則，神效之強不下于不死神藥，雖然用多了效果難免下降，但也可以多用幾尊帝皇精血來完成一次蛻變。
到了祂那種地步，每一次蛻變都會變得更加難以想象的恐怖。
“也不知祂是否進行了九次蛻變了？”余素暗忖。
真是富裕的一家子，不僅自身消耗恐怖，還給自己的兩個子嗣留下了無數的重寶神珍，余素感嘆自己還是個窮人。
“看來等天妖宮之行后也要準備尋找一些至寶來完成自身的第一次蛻變了。”余素念頭轉動。
他起身，準備離開此地，繼續趕路。
只是就在他將要離去之時，神識突然感知到了什么。
嗯？余素將目光望向左手邊的一處繁密樹叢，看到那里有些動靜，只是在他看過去時動靜又立刻消失了，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窺探。
區區林木自然是無法阻攔住余素目光的，他看著躲在樹叢之中，渾身輕微發抖的小狐貍。
“不是狐貍？異獸嗎？”余素自語。
在余素的目光之中，是一只身軀小小，不過常人兩個巴掌大的如同狐貍一般的小獸。
它渾身潔白如雪，從頭頂向背部延伸有一簇玄黃色的鬃毛，若不是他的額頭上還有兩只略微凸起的小角的話，簡直就跟尋常的狐貍沒有區別，除了顏色好看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