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理的到來恰到好處,讓人總以為他專挑飯點來。韞然剛好把于淵他們引秦銘出來的事情同阮安講完,一抬頭便看到余理,她一邊撈面一邊向阮安眺眼:
“這么多年了,你不是不希望有人跟著你嗎“
“無所謂,加個筷子的事情而已。“
是不是真的無所謂,韞然也不敢問,她安安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她選擇無條件相信。
一個未來阮家的家主,一個Q公司最頂尖的護手,兩尊大佛安然坐在餐桌上吃…清湯面…說出去都掉面子。
氣氛有點壓抑,韞然選擇快速解決,等一下要見一個人,她心情大好,沒有在公寓里面多留。
碗筷是余理收拾的,阮安沒有離開,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最新的報紙,突然想起什么,朝余理喊:
“你等一下跟我去把Y國里阮家的事情處理下,對了,過幾天回國,你記得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喊完便沒了聲,一貫的處理方式,對余理和阮安都剛好。
“老大!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饒命聲傳遍整個地下場,但阮安呢,半點聲響沒發(fā),卻在眨眼間舉槍爆頭,槍法絕佳,一擊斃命。
“吵死了“
短短三個字讓場里的所有人寒毛立起,生怕自己也成了下一個。這里是阮家處理叛徒的地方,也是余理第一次正式見阮安的地方,兩年前,在這里,他向阮安交了投名狀。
“殺過人沒“
“沒殺過“
“正好,有個叛徒剛被我的人抓回來,你替我去處理一下“說殺人的事連聲音都沒抖一下的阮安正在玩弄手上的槍,不動聲色。
那是余理第一次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殺人。
他提著刀子進去,再提著刀出來,價格不菲的襯衣滴濺濕熱的血液,那是阮家處理叛徒的方式,余理扔掉那把刀后斷斷續(xù)續(xù)做了一個星期的噩夢。
是阮家的投名狀,也是阮安的威脅,背叛的人,最后都是如此下場。沒有情的人一向狠戾,女人更甚。
阮安自然將槍遞給余理:
“處理了“
余理順勢接過,無意觸碰到阮安骨節(jié)分明的手,僅一瞬停留,余理便清晰感受到阮安骨縫里透出的冷意,他還以為她從不害怕,卻忘了她也是如此走來,小心謹慎,不出差錯。
辭致坐了一夜飛機,終于在約定時間前到達Y園,落地后便隨手找老友借了車往咖啡館開,到了咖啡館已寧午時,不過辭致不在意,他來這的目的又不是吃午飯。
韞然端起剛送來的牛奶,溫熱的口感,她感覺現(xiàn)在陽光也很舒服。對面空著的位置終于等來了主人,韞然抬眼望去,聽見熟悉的聲音: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小天使″
一如既往的語氣,韞然眼中閃過細光:
“記得…辭致“
還沒飛往Y國的辭致在干嘛,好像還躺在于淵家沙發(fā)上睡覺,距離上次拜訪程記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時間了,程記還算老實,真的將秦銘的貨告訴他們,埋了這么久的線終于要點了,說實話,辭致有點心慌。
于淵將公交包扔向沙發(fā)上的辭致,只留下一句話:
“覺補完了就把這個給書書送去,別遲到了讓我們書書等“
絲毫不講理……
“小于哥,做個人吧,我才睡了多久″
辭致嘴上罵著,腳上的動作卻沒停,一起身,就看見在廚房啃蘋果的于淵,算了,不敢打,也打不過。
他用二十年的時間領(lǐng)悟一個道理,看著像小天使的就一定是惡魔,比如曼珈,比如綰凈,比如……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