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只手有怎樣的能力?”
“簡而言之,大部分里世界的存在我都能用這只手給他們一通亂揍,我還能觸碰到一些正常情況下無法接觸的事物,這只手也能與其他通靈者產生微弱的共鳴。”
袁曦回想起不久前王曉清用這只左手試圖觸碰白淵手機,那時她就是想使用這只左手的力量試探自己嗎?
用困惑的表情看著自己手中這怎么看都與普通手機差別不大的“白淵手機”,袁曦再一次意識到紅門快遞送來的白淵手機究竟是何等特殊的存在。
王曉清同樣具備著靈界力量的左手,一樣根本無法觸碰到對于自己分明是實體的白淵手機,她甚至根本看不到手機。
“袁曦妹妹,我的老底都透給你了,你就沒什么能分享給我的嗎?”
深深地注視著袁曦幽藍色的大眼睛,袁曦不安地覺察到王曉清的眼底同樣泛起了與洛如煙相似的癡迷之色。
“我……我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靈能力能告訴你啊。”
支支吾吾地說。
“我的影手威力再大,只要打不中就一點用沒有,你剛剛雙手比出拍照的姿勢就能把這要命的玻璃球定住,我差點以為你是某個游戲里的小女神,可以隨便用雙手拍照給敵人掛印記把他們強控住呢。”
“用雙手拍照?這也算是我的力量嗎?它也就是能暫時限制靈界的敵人一小段時間而已……”
袁曦愣住了,這分明都是白淵手機的力量,但如果王曉清根本看不到白淵手機,她當然理所應當猜測這些會是自己的靈能力。
“已經很了不起了,尤其是在與我的拳頭配合的情況下,說不定咱們會是很棒的搭檔喲。”
“你的力量肯定是來自這雙特別的眼睛吧,我從未見過這種顏色的眼睛。之前在裂錯靈界的時候,也是你的眼睛被染上了白仙的金色,驅散了那要命的黎明,如果沒你的視線,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死了。”
王曉清篤定地說。
“等等,我的眼睛,變成了金色?”
之前在裂錯靈界的時候,袁曦并未感到任何異樣,發生在裂錯靈界的一連串遭遇太過突然,念誦白仙的禱文之后鉆入她體內的狐貍幻象更是完全不知是真實還是虛妄。
如果不是王曉清告訴她,她根本不會知道自己的眼睛還被染上了新的顏色,畢竟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樣貌,在印象里,她只是單純睜眼去看而已。
“沒錯,你的右眼,非常奇妙的金色,我甚至覺得那就是狐貍的眼睛!如果放在古代,你這樣的人一定會被當成通神的巫女。”
“巫女么?或許是這樣的吧,我是初次進入靈界,我不清楚這雙眼睛是否真的有什么奇特的力量,但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吧?我們是不是該抓緊時間尋找出路了?”
袁曦并不想繼續同王曉清談論巫女或者靈能力這樣的話題,雖然剛剛的交談增進了一些互相的理解,有益于后續更進一步的合作。
然而袁曦心底那股不安的警兆正重新涌現,雖然靈界可能沒有一個角落是安全的,但現在袁曦已經又有那種如芒在背的危機感。
“是誰?”
回頭看去,剛好看到身后距離大概五六扇門的方位,有一扇青綠色的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一條縫,覺察到袁曦的視線之后,這門已經被立即關上。
“剛剛有東西在盯著我們?還有其他門后的存在能打開門進入這里?”
王曉清幾乎同時察覺到異樣。
她們在這里貌似已經快有伴了。
既然她和袁曦能夠穿過金屬人面的嘴進入這個布滿門的異空間,她們又憑什么能確定不會有其他危險的東西一樣能從其他靈界打開門進入這里?
“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了。”袁曦憂心忡忡地說。
“你還打算一扇門一扇門地檢查嗎?這樣效率實在是太低了,這里的門的數目幾乎無窮無盡!誰知道下一扇門后還會藏著什么要命的怪東西?”
“鏡面黑手黨射出的玻璃彈珠我們還能勉強應付,但如果是裂錯呢,如果門后干脆是鯨船那種層次的東西呢?”
“王小姐,你有什么高見呢?”
袁曦當然知道一扇一扇檢查她認為可疑的門效率極低,但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啊,至少通過白淵手機,她能夠否決掉七成以上無關的門。
“我們要返回的靈界,如今是屬于白仙的領域,我們的身上都刻下了白仙的印記,如果貿然進入其他靈界,我們絕對會被那些靈界的主人當做入侵者消滅掉。”
袁曦記得沈玉良也說過類似的話,如果通靈者闖入其他的靈界,會遭遇到最兇險的境況,整個靈界都會運作起來消滅掉外來的通靈者。
“那么我們干脆一步到位,使用白仙的力量來感應,哪扇門白仙的氣息最濃,那毋庸置疑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難道白仙只有一個靈界嗎?就算真的找到了白仙的靈界,我們會不會掉進更危險的靈界去?”
袁曦回想起那條神明般的六尾白狐,祂就是所謂的白仙嗎?在靈界展現出那等威能的存在,真的是凡人可以匹敵的嗎?
袁曦本以為進入靈界她只需要找到那個不懷好意的洋娃娃,就像楊暗年說的,解決了她,自己的危機就能被化解,但現在情況的發展顯然遠遠超出她的預料之外,甚至牽扯到了里世界內近乎神明的“白仙”。
“不管掉到哪里,只要還是白仙的地盤,至少我們不會被排斥,那就還有生路,總比落到其他我們連名號都一無所知的牛鬼蛇神的領地里等死要好。”
王曉清的建議還是在賭運氣,但袁曦不得不承認她的建議至少比自己一個個窮舉要靠譜的多。
“使用白仙的力量,我們哪里來的白仙之力……等等,你是說我的右眼?但它現在已經不再是那種金色了啊。”
袁曦回想起她曾用金色的獸瞳驅散那凍結萬物的清冷黎明時的感受,對一切存在無差別的滔天恨意籠罩了她的心頭,她仿佛親身化作了那頭渴望顛覆一切的惡獸。
可自從白狐與鯨船落入另一片更深層的空間繼續戰爭,她眼中的金色已經自行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