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哥,還請你救救子健!他家父親死的早,就剩他一位男丁了。”
從山谷上方下來的其中一位少年,猶豫了片刻,還是看向陳最開口求道。
嘭!
然而令其他四位少年震驚,不敢置信的是,面對哀求,陳最竟然干脆利落的一腳,將哀求他的少年踹飛了出去。
少年瘦弱的身體,被陳最兇猛的一腳,踹飛了一米之外,身體在地面接連幾個翻滾,方才滿臉血痕的趴在地面,驚詫的看著陳最,滿臉不解。
“陳大哥,你....”
“陳最,就算你不想救人,可你也不應該蠻橫的打人啊!”
“對,對自己的同伴還下死手,虧我之前還想跟隨你!”
“我也是,就算被青年和中年隊欺壓,也好過,被你無緣無故重傷!”
“一群蠢貨!”
“還不趕緊跑!”
陳最也是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擁有了野狼的嗅覺天賦,他根本也察覺不到,身旁的少年,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詭異附身。
陳最一拉身旁的李源,轉身就跑。
“桀!桀!”
“小家伙,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一道陰惻惻的話語,從倒地的少年口中響起,那明顯老沉的語氣,立刻令其他三位少年如夢初醒,面無人色。
詭異附體!
“陳大哥,求求你,救救我!”
“啊!我的臉!”
“陳最,你見死不救,我死后,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黑霧如影隨形,黑霧中,傳來叫子健的少年,凄厲的痛苦嚎叫和陰毒的咒罵聲。
此時,剩下的三位少年,再也沒有開口、猶豫,使出了吃奶的勁,玩命奔跑。
“你們,誰看見了我的尸體了?”
“你們,有看見我的一擔柴嗎?”
詭異的聲音,如在耳邊回蕩,陰寒的氣息在身旁繚繞,四位少年肝膽俱裂,恨不得多長兩條腿。
嘭!
柳河奔跑時,被一根樹根絆倒,望著被詭異附身的少年,離自己已經越來越近,滿臉絕望。
“發什么呆,快跑!”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徒然出現,一把將他拉起,轉身之間,一根繩索帶著兩人,差之毫厘從黑霧邊緣飛走。
“成,成哥,謝謝你!”
柳河被陳最一只手臂抓住腰帶,望著身側陳最堅毅的側臉,柳河心中,五味雜陳。
陳最左手抓住一根繩索,而繩索的另一端,李源與三位少年死死拽著手中的繩索,繩索系在一株成年人手臂粗細的青竹上。
青竹在四位少年與陳最手臂力量下,已經彎曲成一個巨大的半月形,隨著陳最的助跑,李源四位少年突然松手,一股巨力從青竹上涌來,陳最與柳河被青竹差之毫厘從黑霧邊緣拉走。
“快走!”
身在半空,敏銳的嗅覺已經能夠聞到詭異身上那陰冷、詭異的氣息,陳最右手臂徒然發力,將柳河拋了出去,他本人也被青竹以更快的速度帶飛。
柳河被李源四人接住,四人剛剛將柳河放下,陳最已經松開了繩索,落到地面,五人再次發力狂奔。
“陳最,你知道我的臉有多痛嗎?”
“你知道,臉上的肉,一塊塊的被撕下,有多疼嗎?”
詭異如附骨之蛆,陰冷的聲音,一直在五位少年耳畔環繞。
“走,向右前方跑。”
奔跑的途中,陳最的嗅覺天賦嗅到,在右前方,有五位身上煞氣很濃,泛著血腥殺氣的人類氣息。
如今狀況下,陳最自己可以隨時跑路,躲過詭異的追殺。可李源、柳河等五人,恐怕是九死一生。
陳最也是通過嗅覺,感應到附近方圓十里內,只有這五人實力最強,也許能夠對付的了詭異。
李源、柳河等人,現在對于陳最的話,那是言聽計從,根本沒有一人開口質疑,迅速轉身向著右前方跑去。
終于,在李源四位少年精疲力竭時,五人穿過一片竹林,耳畔響起水流呼啦啦的聲音。
四道銳利的目光掃了過來,陳最等人似被兇猛的野獸盯上,渾身冰冷,只見五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正坐在一塊平整的青石上,翻烤著手中的野雞。
“詭異!”
“能夠遇見我劉羨陽,看來,是你們命不該絕!”
五人中,四位青年男子站起身,手握在各自的兵器上,一絲絲血色流光在兩人手臂與武器上繚繞,雙眸看向陳最等人身后的黑色詭霧。
黑色詭霧一陣涌動,見四位青年都不是好惹的主,最終慢慢隨風消散。
呼!
陳最等五位少年終于松了一口氣。
“多謝四位大哥,出手相救!”陳最來到兩人面前十米處,向著四位青年男子拱手一禮。
“怎么,我這位姐姐沒有出力,就不用謝我咯?”坐在青石中央,唯一的女子,笑吟吟的看向陳最。
劉玉馨見陳最長得唇紅齒白、面容俊秀,雖然不過十五六歲,可像個小大人般,沉著冷靜,不由想要逗逗他。
“也謝謝姐姐,拔刀相助!”
“呵呵,真是可愛的弟弟。”
女子也不過十六七歲左右,膚白貌美,身材修長,凹凸有致,有點像港星、邱淑真。
“小兄弟,不用客氣,我看小兄弟氣定神閑,也不像是普通人,不知出自哪個勢力?”
手握寬厚長刀,身形壯碩有力,剛毅的臉頰上,一道從眼角延伸到嘴角的猙獰疤痕,令領頭的青年,原本普通的面容,看起來充滿狠辣,不過青年的語氣卻非常溫和。
“我們是百草堂采藥學徒。”
“陳最,多謝五位大哥、姐姐相助之情!”
“我們是黑山城,劉家子弟,陳小兄弟以后要是來黑山城,可以來劉家找我。”
......
“牛哥,跟隨你們去山南的學徒呢?”
大黑山腳下,虎哥帶著另外七位少年學徒,看向一身狼狽奔下山的牛三道。
“別說了,遭遇了詭異,他們幾個小子,十有八九全死了。”牛三一臉晦氣道。
“遭遇詭異!”
“那不用等了,以他們還沒有踏入氣血境的實力,死定了。”
“我們走。”虎哥帶頭,轉身就向著山下走去。
“虎哥,不再等等嗎?”
“我說了,他們死定了,還等什么?”
虎哥雙眸冰冷的看向說話的少年。
就在眾人剛剛轉身之時,咚、咚,奔跑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向著眾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