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查到的情況是，你跟奶奶在一起之前，其實還有過一個老婆，也就是媳婦。不過你之前的媳婦因為難產去世了，你馬上要去市區工作了，可能連第一個媳婦也會沒交集了。”

羅文杰把他在金河村打聽到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按照當時的情況，農村人都不打結婚證的，所以爺爺后來跟奶奶在一起，在法律上來說，都不算二婚。

“我跟你奶奶在一起之前還有一個老婆，我年輕的時候也沒離開農村生活，那我第一個老婆也是農村的啦。”

“對，說起來也真是巧了，爺爺你不是誤打誤撞立功才參加的工作嘛。而我聽人說，你年輕的時候，是在山上救人，好像還打死了一個罪犯。也立過功，說是獎勵給你不少錢和東西。而你救的人，就是你第一個老婆。你過兩天就要去市區了，應該就不會發生這事情了。”

“我在山上殺過人，救的是我跟你奶奶之前認識的媳婦，文杰，那你查到我第一個媳婦是誰嘛。”

“當然查到了，村里很多老人都知道這事，說當年這事可出名了。說是你那時候公社一個姓趙的會計的女兒，不過你第一個老婆去世的早，到現在已經有六十多年了，村里人不記得那趙會計女兒的名字了。”

“趙會計的女兒是我第一個媳婦~~。”

“對，你不會現在就已經認識那趙會計的女兒了吧。”

羅文杰好像感覺到電話那頭爺爺羅成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了，可按照他的調查，爺爺在沒救人家趙會計女兒之前，兩人是沒任何交集的。

趙會計雖然當年只是一個公社里的會計，但也是吃的公家飯。而自己的爺爺，那時候只是一個家徒四壁的窮小子，趙會計的女兒不應該跟他爺爺有交集才對。

“文杰，你能給我祭幾個蘋果來嘛，我明天就要。”

“幾個蘋果是小事，你想吃~~不對，爺爺你不會真的認識了趙會計的女兒了吧。”

“對，而且我還救了她，就在今天白天的下午。”

“這~~，這樣神奇的嘛。”

本來羅文杰想說這怎么可能的，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震驚起來。

如果他沒有因為祭拜的事情，跟爺爺羅成聯系上。他在歷史上的命運，就是在山上無意間解救了趙會計的女兒，還立功了獲得了很多物資上的獎勵。

而現在因為羅文杰自己的出現，爺爺羅成依然是立功了，是誤打誤撞‘舉報’立功的。可現在想來，有沒有可能爺爺誤打誤撞讓公安抓到的人，跟歷史上爺爺解救趙會計女兒打死的人，是同一人，或者是同一伙的人。

并且因為罪犯沒了，爺爺已經立功了。但在山上解救趙會計女兒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不過情節不一樣了。

歷史的軌跡在努力的回歸原位，那他奶奶呢，也會在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嘛。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出現，那他是不是不用擔心會出現被歷史抹去的可能。

現在羅文杰面對的問題是，趙會計的女兒可不是他奶奶呀。爺爺要蘋果，明顯是去討好人家的，自己奶奶要是泉下有知，恐怕是在生自己爸的時候，就把爸塞回肚子里去。這沒了他爸，也就不會有這樣一個孫子了。

但歷史上爺爺本來就跟人家趙會計女兒有過關系，而且那個時代還真很多女人難產死的。說起來趙會計的女兒也是可憐人，羅文杰也不想太過插手爺爺情感方面的事情。

賣水果的地方，口感很不錯的蘋果也就六七塊錢一斤，買兩斤也就十幾塊錢。羅文杰打算等會就去買了給爺爺祭過去就是了。

為了發財大計，羅文杰等爺爺參加工作，在城里安置好了后，他就要開始祭大量物資了。而他在自己這時代這邊，打算再去金河村那邊，尋找六十多年沒動過土的地方。

1959年11月5號，清晨。

羅成看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和腳上穿的鞋子，所謂女為知己者悅，女人希望在喜歡的人面前展現好的一面。男人其實也是如此，羅成現在就是想讓趙倩看到自己的樣子。

今天會來的人挺多，本來羅成是打算請家里人還有兩個好哥們他們吃頓飯就可以了的。但妹妹羅蘭回去把他要去城里參加工作的事情一說，爹娘說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這哪怕是借糧，都要把叔伯他們這一些人請過來。

這參加工作的確是大長臉面的事情，爹娘非要喊叔叔伯伯還有姑姑來，羅成也不好反對，但也不需要去借糧。

羅成本來是準備煮幾鍋大米飯的，算了一下人數，大人也就十二個，小孩五個。陳癩子的兒子還吃奶，連小孩的人數都算不上。

二十來斤大米，加一些雜糧，大家完全可以放開肚皮每人吃幾斤米飯進肚，起碼能吃個飯飽。

至于菜，大魚大肉沒有，但上次熬的豬油渣羅成還留了一些。把剩余的竹筍全部炒了，把豬油渣放進去。

然后他還有不少雞蛋，也可以用豬油炒了。再加上一小壇子酒，還有一斤多油炸花生米。在這年景，已經很豐盛了，最多加一個蛋花湯，三菜一湯。

這年頭不是你想弄啥就弄什么，而是有啥吃啥。但這次要加上一個叔叔一個大伯，還有一個姑姑。他們來肯定要帶上嬸子伯母還有姑父的。

這樣一來，想全部吃干的就不行了，算一下加小孩都得二十好幾人了。這一人一斤糧，就算煮熟后，一斤糧能有不少，但對于沒有油水的大家來說，可能也就一個半飽左右。

只能煮幾鍋大米飯，然后再煮幾盆菜粥了，就這樣也一樣算很豐盛。

“成子，起來了沒，我跟二狗子他們過來了。”在屋外傳來了陳癩子的喊聲。

羅成沒想到陳癩子和二狗子他們這樣早就來了，他還躺在床上想事情呢。

想著要不要找一個時間拿著昨天趙倩留在家里的籃子，還有一些蘑菇去還給她。起碼這樣又能見到趙倩了。

現在陳癩子和二狗子打亂了羅成的思路，羅成只能先起來開門了。

開門后，羅成就見到了陳癩子和二狗子他們，媳婦和小孩也是一起過來的。

“你們這來的可早，現在天氣冷，公社那邊倉庫的門都沒開吧。”羅成對這大家說道。

“成子，你這衣服，城里的款式呀。還是全新的，穿的真是俊呀。”

“縣城里買的，人家領導可想的周到的很，上次來還給了我錢和糧票，這布票也給了一些，我以前的衣服太破舊了。”

羅成穿著新衣服和鞋子開的門，好哥們那羨慕的眼神。二狗子昨天娶親也就穿了一件新的上衣，褲子和鞋子都還是破舊的。

大家這樣早就過來了，羅成是安排陳癩子和二狗子去公社處那邊幫忙搬桌凳的。

公社食堂關閉后，之前放在公社食堂的桌子凳子，都被搬到大隊倉庫里面去了。前兩天就去打招呼了，羅成辦席要去借桌子凳子。

人家公社的人員得知羅成是要去城里參加工作要借桌子凳子，就直接答應了。

但現在早上天氣冷，大隊里去地里干活沒那么早，公社的人上班也沒這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