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古，你這是……”玻利瓦爾驚訝到忘了加敬語，不過拉古認(rèn)為這是玻利瓦爾把自己當(dāng)好朋友的結(jié)果。

“多虧了你的藥劑，不然我可能已經(jīng)死在了那個晚上！”拉古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此刻的拉古并不像一位優(yōu)雅的貴族，反倒是一位剛贏了大滿貫的賭客。

“我聽范斯神父說，你連續(xù)喝了三瓶塞壬之歌……”玻利瓦爾的視線死死地盯著拉古的手臂，因為手臂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明顯的非人特征。

“塞壬之歌？這就是魔藥的名字嗎?！崩劈c點頭，“是的，多虧了，塞壬之歌，我撕碎了殺害我妻子的布魯洛，讓他知道了背叛我的代價！”

“撕碎？”玻利瓦爾想到萊克的手，又看著拉古，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黑夜城的人下到販夫走卒，上到王公貴族，都對手的力量充滿了渴望？

“是的，之前我還以為玻利瓦爾你只是一名巫醫(yī)，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你早就把世界的真理送到了我的面前！”

拉古顯得又興奮又癲狂。

現(xiàn)在的拉古和玻利瓦爾剛接觸時的拉古已經(jīng)截然不同，玻利瓦爾猜測，或許是兒子親手殺死了自己妻子加妹妹，自己還親手殺死了兒子造成的思想混亂。

“好吧，拉古，一個壞消息不得不告訴你，以后你沒辦法從我這里獲得塞壬之歌了。”

興奮的拉古突然冷靜下來，開始思考，片刻之后想到了什么：“是范斯？是教會？”

“是的，我和教會達(dá)成了合作，今后的塞壬之歌我只會提供給教會?！辈＠郀柭柭柤?，“他們給得太多了。”

拉古沉默。

“不過不要擔(dān)心，我的朋友，我會的藥劑可不止塞壬之歌一種哦~”玻利瓦爾上前拍拍拉古的肩膀，“餓了，我其實是過來蹭飯的?！?

拉古聽到這句話立刻重新興奮起來，連忙叫凱洛去吩咐后廚。

“嘶，好像忘了什么?！辈＠郀柨粗x去的凱洛若有所思，但是想不起來。

午后，玻利瓦爾被拉古邀請參觀莊園，玻利瓦爾順便友情贈送了三支許德拉之牙。

傍晚，玻利瓦爾看見酒館門口蹲著六個人，其中就包括亨利和萊克。

“呃，你們怎么蹲在門口？”

“先生，我們總不可能破門而入吧?！焙嗬容^跳脫，半開玩笑道。

“哦，原來我忘了給你倆鑰匙。”玻利瓦爾恍然大悟，又看向另外四名陌生人，“這幾位是？”

“尊敬的玻利瓦爾先生，聽亨利和萊克先生說您正在招納調(diào)酒師，我們四人都是黑夜城知名的調(diào)酒師?！彼娜酥衅渲幸幻邆€子開口解釋。

玻利瓦爾看著高個子覺得這個人不錯，明明很想巴結(jié)自己這個貴族，但是又有分寸，介紹自己這個群體而不介紹自己。

“行，天色這么晚了，快宵禁了，酒館房間也夠。萊克，安排他們?nèi)巧先胱　！?

玻利瓦爾打開酒館大門，思考著，現(xiàn)在人員和設(shè)備都齊全了，就差酒了，明天買好酒，后天就可以正式開始營業(yè)了。

“亨利，你認(rèn)識什么賣酒的嗎？”

“先生，你應(yīng)該去問飲酒行會的。”

“飲酒行會，誒，忘了問凱洛了?！?

次日正午，玻利瓦爾再次來到拉古府上蹭飯，順便通過凱洛獲得了一個穩(wěn)定的酒水貨源。

“亨利，去通知查雅，明天上午來上班?！?

日復(fù)一日，玻利瓦爾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周了，他的酒館也終于在今天開業(yè)了！

“查雅，你真的會調(diào)酒嗎？”

玻利瓦爾懷疑地看著正拿著錐形瓶調(diào)酒的查雅，看起來像在配藥劑。

“當(dāng)然會，不就是把不同的液體混合在一起嘛！”查雅非常自信，玻利瓦爾也不好說是什么，反正還有四個調(diào)酒師，招查雅的本意也不是為了讓她調(diào)酒。

“查雅，前天我和教會達(dá)成了合作，塞壬之歌不會對外出售了，”玻利瓦爾想到自己之前讓查雅幫自己宣傳塞壬之歌，估計之后會有人來買，“不過我除了塞壬之歌還有其他的藥劑，但是煉制需要時間，有人來找你買你就告訴他們等段時間?！?

玻利瓦爾并不打算把許德拉藥劑進(jìn)行售賣，因為每消耗一瓶許德拉之牙就有可能死一片人，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

“和教會達(dá)成合作了？”查雅有點驚訝，“那……”

“你表現(xiàn)得不錯的話，賞你一兩瓶塞壬之歌也不是不可以?！辈＠郀柶擦艘谎壅趻伱难劢o自己的查雅有點繃不住。

雖然現(xiàn)在查雅是貴婦人的形象，但是玻利瓦爾可是見過她老太婆樣子的。

“亨利，你們看著店，我晚點回來?！?

玻利瓦爾昨天已經(jīng)和六人商討了酒水價格和經(jīng)營方式，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是很在意酒館的營收，直接當(dāng)甩手掌柜。

斯芬克斯之謎短時間內(nèi)是無法煉制的，玻利瓦爾需要讓人主動飲用八瓶許德拉之牙，然后隨機(jī)出一個新的配方。

其實想讓人喝下許德拉之牙挺簡單的，找一伙犯罪分子，摔爛一瓶，告訴他們不喝就會死，估計這些人會搶著喝。

玻利瓦爾背著一個小包向著亨利口中的貧民窟的方向走去。

而身為普通人的玻利瓦爾并沒有注意到從他離開酒館的那一刻就有人跟在他的身后。

貧民窟是在黑夜城的東北邊緣，當(dāng)時玻利瓦爾是從東南方向一直走到市中心位置的酒館，所以并沒有見過貧民窟。

黑夜城南方是貴族區(qū)，越往北越貧窮，據(jù)說整個歐羅巴的城市都如此，因為古希臘和古羅馬都在歐羅巴的最南邊。

“市中心的大街都是屎尿橫行，貧民窟的看起來反而還要好點，就離譜。”玻利瓦爾驚奇的發(fā)現(xiàn)越往北邊走街道反而越干凈。

但是很快，玻利瓦爾就知道了這種現(xiàn)象的原因。

“該死的！這里是禿鷲的地盤，你怎么敢在這里拉屎！我要把你的腦袋塞到你的屁眼里面！”一個金發(fā)青年拿著一根粗大的木棍狠狠毆打一名正在拉屎的路人。

“德萊，把他踹墻角去，你別打得他到處跑啊！我可不想沾到。”

玻利瓦爾瞄了一眼，感覺有點熏眼睛，連忙走開。

“等等，德萊，那邊有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