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鞋柜處,神谷悠澤的心依舊是忐忑的,沒想到與玲奈的親密舉動竟然會惹得清憐老師情緒值不穩定,這下糟糕了,衰退時間來到9小時,已經撐不到回家,更何況今天晚上他還答應玲奈去聚會為她撐場面。
必須在學校內做點什么才行。
只是學校不比家里,人多眼雜,他的身份也不是主人而是學生。
心中帶著憂慮,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鞋柜,比起往常一封白色的信件安穩地擺放在里面。
信?
難道是情書?
生活總是一浪接著一浪,要不就什么事都沒有,要不就所有事一起來。
神谷悠澤他抬眼向著周圍看了看,玲奈正在與別人打招呼并沒有注意到這里,應該是看不到,高中這種東西收到過很多,大學還是第一次。
將信封拿出來,帶著些許期待感拆開,無論寄信的人是誰都讓人充滿期待,娟秀的小字浮現在上面,一看就是女孩子寫的。
【悠澤你可以給我一張果照嗎?可以的話就放在鞋柜里。】
短短的幾個字,卻充滿了惡意,哪個混蛋在這里搞惡作劇?他生氣地將信封撕得粉碎。
系統就夠變態了,沒想到有人比它還變態,要自己一個大男人的果照做什么?難道是想讓他身敗名裂?
“悠澤我換好了咱們走吧....”
與相熟的人打過招呼,桐玲奈很快地就靠了過來,輕輕地掐了掐他腰間的贅肉,濕潤的嘴角微微上揚,手指扣在了胳膊上。
“你的手里拿著什么?”
“一些廢紙罷了,昨天忘了丟掉留在了單肩包里。”神谷悠澤眼神回避地解釋道。
將手伸到身旁的可回收垃圾桶內,使勁抖了兩下,將信封全部碎片扔進去。
看這種耍流氓的東西,應該也不算沾花惹草。
今天的第一堂課便是清憐老師的。
教室是階梯形式,可以隨便落座,沒有什么限制可言,頭頂的松下留影機放出藍光打在幕布上,播放著教學用的ppt,但清憐老師還沒有來。
他們挑了一個后排的位置坐了下來,將書本拿出擺放在木質課桌上。
桐玲奈拿出隨身攜帶的ipad,打開藍牙耳機將其藏在頭發里,就開始看起電影,還奇異地拿出一瓶飲料插上吸管就喝了起來。
她的品味很奇怪,鐘愛真人版《碧藍之海》,已經反反復復刷了無數遍,尤其是脫衣舞聚會片段,每次看嘴角都流露出憨笑。
拜其所賜,悠澤已經喝了不知道多少“可燃烏龍茶”,現在他每次喝茶都要提前檢查一下。
一想到茶.....
“糟糕今天早上走得急,忘記帶水杯了.....”
神谷悠澤打開書包自己的水杯落在餐桌上,都怪清憐老師今天早上的時候全在想她的事,一時間疏忽了。
恰好今天在路上剛吃過三明治有點咸,此時特別口渴。
“玲奈,你還有多余的飲料嗎?分我一瓶吧。”
他伸手討要起來,自動販賣機離教室有一定距離,現在去買恐怕來不及了。
“你很渴?”
“很渴!”
“給!喝吧。”
桐玲奈看著電影,將手中的飲料遞了過來,白色的塑料吸管全是咬痕,沾滿透明的液體,剛剛從唇肉中抽出的時候甚至拉出了透明的絲線,有點不想下口。
遲疑了一下,口渴的感覺很折磨,神谷悠澤搖搖頭無奈說道:“我拔掉吸管喝吧。”
聽到這話,桐玲奈挑了挑眉,露出不悅的神色,一把將飲料搶了過來,伸出白嫩柔軟的玉手將吸管硬塞到他的嘴中:
“你是我的男友就該用一個吸管,這讓別人看到了怎么想?不僅不能拔掉還要在嘴里含一會!”
明明是檸檬氣泡水,喝起來卻有股草莓味,絕對是跟桐玲奈用的唇膏有關。
吸管已經是沾染上她的顏色了,還被咬得破破爛爛,偏偏要塞到他的嘴里,神谷悠澤現在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青年,就只能享受了。
補充些許水分過后,他有些不悅地撇撇嘴,“至于裝得這么過火嗎?沒必要吧。”
唇齒間已經殘存著淡淡的草莓與檸檬混合味。
“很有必要!”桐玲奈的眼神變得銳利,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凝視著他的雙眼“不能讓別人說閑話,這很重要!”
自己這位青梅竹馬從小到大都很在乎別人的目光,無論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
沒有男友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顯得像是沒有人要一樣,所以才會找他來假扮。
身為大學校花,社團骨干,學生會優秀成員的桐玲奈找了一個帥哥,這樣說出去并不丟人。
尤其是休學剛返校不久被拿下,更能凸顯她的魅力。
“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真的把自己當做我的男友,要是露出破綻我絕對饒不了你!”
不知為什么在說決饒不了你的時候,一股冷艷的氣場從桐玲奈的身上散發出來,最后幾個字咬得特別重,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外憂內患,難以久存。
這句話神谷悠澤是徹徹底底地體會到了,家內家外都不讓人安心。
“同學們清憐老師身體不適,這節課就暫時下課了。”
沒過多久,教英語的青澤女教師突然走進教室,宣布了這個讓人沉痛的消息。
應該說是讓神谷悠澤沉痛的消息,其余的學生還是很開心的。
情緒值太低是會影響人的心神,老師是生病了,還是因為情緒值太低自閉了。
神谷悠澤拿不準。
“現在需要一位同學幫忙將清憐老師送到保健室,有誰想要幫忙?”
“也不是很遠,大概只有十分鐘的路程,我一個人有些解決不了哦。”
話音未落,神谷悠澤直接無視所有人的目光,噌地一聲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生怕有人搶走這個名額,對著前來求助的青澤老師大聲呼喊:
“老師我來!我愿意幫忙!”
“悠澤,你怎么這么積極?”桐玲奈將電影點了暫停,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些許疑惑。
在她的認知里悠澤一直是一個對班級事務不上心的人,幾乎什么活動都不參加,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她早上不是不開心嗎?我去表現一下,到時候可能就沒那么針對你了,這是為了你啊!”
聽到神谷悠澤竟然為了自己去討好導師,桐玲奈的眼角變得紅潤,一股莫名的幸福感涌上心頭,
這才叫好男人,不愧是阿澤,不愧是她最信任的人,果然是處處為她著想。
“那我先去了!”
說謊話從來不臉紅的神谷悠澤同學,擺擺手在眾多學生的注視下跟著求助的女老師來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擺設很簡單,黑色輕薄筆記本電腦,鍵盤已經用爛了,上面的w鍵已經變成空白。
幾打教學用的文件,上面全是批注,應該是這節課要講的內容。
粉紅色的小白兔玻璃水杯,還有一壇子小小的多肉,稍微增添了一點生氣、
除此之外沒什么東西,看上去像是極簡主義。
清憐老師像是昏了過去,完全癱倒在桌上,領帶外翻半球形團子被緊緊壓成扁球狀,身體前傾,黑色的包臀裙內藏著的贅肉完全顯露出來,從外看上去格外的大。
“咳咳。”
“保健室很遠,我背不動清憐老師,咱們一起把她架過去吧!”青澤老師提議道。
架過去?還架啥!
他完全就能背得動,又沒多重,到時候背在身上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這種要求神谷悠澤完全不敢說,身邊青澤老師很有經驗,目光一直很警惕,知道要照顧暈倒的人避免被男學生吃豆腐。
架過去就,架過去吧.....
等到了保健室還有機會、
神谷悠澤托起清憐老師柔嫩白皙的胳膊,很快他們就合作將其送到了保健室的床上。
......
病床上
雪野清憐的大腦暈暈乎乎,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過什么一樣,胸口有種堵塞感,讓人抑郁。
緩緩地睜開眼睛,她這是怎么了,怎么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腦袋上似乎有枕頭,她像是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是有人將昏迷的她送到這里來了嗎?確實要好好感謝一番。
身前的影子逐漸變得真實,雪野清憐看清了對方的長相,清爽白皙的皮膚,五官立體,看上去像是個帥哥。
這就是戀愛的開始嗎?被帥哥送到保健室然后互生情緒,電視劇中都這么演的.....
終于視線完全清晰了下來,一個熟悉讓人厭惡的長相出現在面前。
神谷悠澤?
怎么會是他?這個色狼不會對自己做什么吧。她急忙向下看去,果然一個不老實的手正一點點伸向她絲襪沒有保護到的地方!
“流....流氓!”這可不是在家中雪野清憐是完完全全的老師身份,戴著黑色絲襪的腳心直直地揣在了神谷悠澤的臉上。
第一次拯救行動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