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奈?玲奈,你現在在哪?發生什么事了”悠澤的焦急地喊道。
電話的另一頭風聲很大,還有沉重的摩托發動機轟鳴的聲音,聲音相當嘈雜根本就聽不清。
明明只是去換個禮服卻能換出危險來,真的是讓人無法理解,但玲奈是個很少開玩笑的人,絕對是有事發生。
“我在紅燈區的東北角一個叫小神龕居酒屋一側。”
紅燈區?居酒屋?怎么正好就去了那種地方真是讓人頭疼。
悠澤輕輕地嘆了氣,不過眼神很快變得銳利,整個人多了幾絲陰冷的氣息。
玲奈不會去那種地方的,尤其是在這么重要,可以提升人氣的晚會上,女人出入紅燈區無論是自愿還是被迫都會產生謠言,這種有損聲譽的事情。她絕不會做。
那就只有一點有人強行帶她去,或者有人騙她去。
敢在學校內做這種事,還是動玲奈,真的是不怕死.....
“繪衣,玲奈那邊出了急事,我必須過去一趟,今天就失陪了。”悠澤將手機放回了口袋里,對著一臉錯愕的白發女孩說道。
“玲奈那邊出什么事了嗎?”千島繪衣的語氣充滿了擔憂,這種樣子的悠澤還是第一次見到,身有種可怕的氣息。
“我不知道,她突然就被帶去紅燈區,我要立刻趕過去吧。”
“打車過去嗎?”
“不,打車太慢了,我騎摩托,就停在學校的地下車庫。”
那輛戰損級哈雷摩托車好久沒有用過了,原本是帶到學校內給玲奈代步的,但是玲奈嫌棄太丑了,一直在地下車庫吃灰,油箱應該還是滿的。
“那我也去!”千島繪衣望向悠澤大聲喊道。
玲奈出事千島繪衣同樣很擔心,雖然他們喜歡的是同一個男人,但她從沒想過要犧牲自己的閨蜜來得到。
“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女孩子能遠離就遠離吧。”
“可是就你自己,我至少可以幫拍照留證或者望望風....”千島繪衣的忍不住向前,將腦袋湊得很近很近。
“放心地交給我就行了,我肯定會把玲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悠澤自信地伸出大拇指向自己點了點。
繪衣今天穿得很華麗,去了紅燈區還不知道會惹上什么麻煩,更何況對名聲也不好。
“好,好吧。”千島繪衣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下次再見,有時間一定請你吃飯!”
說完后,神谷悠澤揮揮手,快步消失在夜色中,他不可能讓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去冒險的,要是買一送一就搞笑了。
當然她沒有忘記給清憐老師發條信息,告訴對方自己可能晚回家一會,以免老師在家等急了。
........
居酒屋旁的停車場內
玲奈與一位名叫櫻井惠的啦啦隊成員靠在一起,躲在了一輛越野車后面,目光不停地向外看去。
一群痞里痞氣,頭發五顏六色的年輕人,從摩托車上走了下來,在周圍不停地巡視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不斷。
“玲奈姐我怕....”櫻井惠顫抖地倚靠在玲奈的懷抱中,她還沒有成年,只是剛剛上大學,身材也很嬌小,膽子自然也很小。
“沒事的,別害怕,咱們會沒事的。”玲奈輕輕拍了拍自己學妹的后背,將她緊緊抱在懷里。
“我們要報警嗎?”
“日本警視廳的效率也只能做些表面工作,根本指望不上。”
桐玲奈攥緊拳頭。
原本說是搭車一起去選禮服的,沒想到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人玩把人強行騙到紅燈區生米煮成熟飯這一套。
一下車她當場踢暈了兩個想要玩強的家伙這才得以脫身,但是對方人實在是太多了,還騎著摩托到處追根本跑不掉。
“隊長為什么這樣做,明明我們都沒有得罪她。”櫻井惠的語氣逐漸緊張。
這次兩人都是搭的啦啦隊長山川和美男友的車,原本還是有說有笑的,結果走了一段時間她就發現路線不對,但想要叫停已經晚來還是被強迫帶到這種地方。
“做壞事還需要理由嗎?就算她說我也不想聽。”
桐玲奈最唾棄的就是那種暗地里使陰招的家伙,更何況還是將她帶來了紅燈區,來這種地方要是被人拍下照片肯定是會發生謠言的
“可我們在這遲早要被發現的。”
看著外面到處找人的小流氓們,櫻井惠害怕地又將身子縮了縮,甚至不敢抬頭。
“放心吧,我叫了個相當靠譜的家伙過來,沒事.....”
正當他們躲在越野車后面向外窺視的時候,突然背后傳來了一道調戲一般的男聲:
“兩位美女,躲什么呢?你們躲得掉嗎?”
櫻井惠被這聲音嚇得打了個激靈,猛地將頭埋到了玲奈懷中,希望像是鴕鳥埋沙一樣讓別人看不到他。
“前輩,他們找來了!”
“還在躲,跟我走吧,跟我走我會溫柔一點,爭取讓你沒那么痛。”
男子的威脅聲持續不斷,嚇得小姑娘根本就不敢抬頭。
“既然你不逃,那我可就來了!”
“砰!”
桐玲奈皺了皺眉頭,對著身后一臉玩笑樣的男人的腦袋就是一記手刀。
“你能不能別說這么變態的話,嚇死人了。”
輕咬櫻唇,像是在責怪一樣。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呼叫的外援神谷悠澤。
“看到你們這副害怕的模樣不嚇嚇你,不符合我的作風。”
悠澤俯下身子,嘴角洋溢出陽光的笑容。
這里是紅燈區,做出什么事都不意外。
有句話說得好
魚是怎么誕生的?是從卵里孵化的。
鳥是怎么誕生的?是從鳥蛋里孵化的。
雞是怎么誕生的?雞自然是被生活逼的。
來紅燈區的人都是來安慰那些被生活逼到走投無路的女孩,當然個別興趣比較大的除外,那種不用b....
“你都把惠嚇壞!真討厭。”玲奈生氣地撅起嘴。
受到驚嚇的雙馬尾女孩,這才抬起淚汪汪的眼睛看向悠澤,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委屈。
“我替你教訓他。”桐玲奈生氣地嘟嚕起嘴巴,伸腳在他那早已經因跳舞而飽受摧殘的腳背上用力來了一下,表示懲罰。
“別踩了,很痛的!就這么對待援兵嗎?”
悠澤哀嚎著,向后收了收腳,這才讓桐玲奈消氣。
“話說你怎么來得這么快,我還以為你要找好久。”桐玲奈有些疑惑。
悠澤沒有再給他打電話,外面這么多人搜都一時間沒有搜到,悠澤一個人是怎么發現他們的位置的。
“當然是心靈感應了,我過來僅憑感覺就知道你在哪?”
悠澤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心靈感應幾個詞倒是讓玲奈少見地臉紅了。
聽上去就像是模范情侶。
當然這純在扯淡,心靈感應這種超自然現象他還沒見過,只不過一來就發現一輛越野車后面飄蕩著兩個情緒值。
一個已經低于【10%】看上去是害怕絕望到極點,一個則是【99%】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已經準備戰斗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