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計劃成,落玄仙門下場
- 義可成仙
- 我密碼呢
- 2183字
- 2024-12-25 19:44:01
人身小天地內。
雷池暗淡,殘陽西斜,盡顯蕭索之意。
唯有扶桑神樹挺拔矗立,代表生命的道則神光流轉不息,熠熠生輝。
句芒所化的木之大道孜孜不倦轉化天地草木精華,純粹的生命力快速滋養著常空破碎的身魂。
生命大道作為先天三千大道之一,其神異自然無需多說。
木之大道與扶桑神樹相輔相成,構成完整的生命道則,再加之九天混沌的本能流轉,承受月魄傾壓的傷勢已幾乎穩定下來。
眼前一片模糊,常空入眼先是片古色木制吊頂。
察覺到身旁人的氣息,他虛弱開口。
“師兄,向前輩如何了。”
拼死抵擋金仙一擊,受了如此重的傷,一切便是為了保住向枕。
剛翻到最適合師弟當下狀況的丹藥,忽聽熟悉的聲音響起,鵬起連忙快步來到榻前。
“快,師弟,此藥乃師尊所賜,先穩住傷勢。”
說著,便焦急將那一枚環繞八道印文的青色丹藥送入常空口中。
那老道怎么能和師弟的安全相比。
常空也不推辭,丹藥入口頃刻化作一汪冰涼消散。
“有點薄荷的感覺。”
狀態不佳難免思想鬼畜,腦海中這個念頭一閃而逝。
鵬起眼神復雜的凝視常空,心中可謂五味雜陳。
若是換做他面對那輪圓月,即便化出本相,喚醒體內遠古血脈也不一定有師弟做得更好。
大概率道基都會烙下難以磨滅的傷痕。
反觀這位修道不過十載的師弟,當初展現出的神通能力讓他都感到心悸無比。
并且當下來看,對方看似傷勢嚴重,不過大多都是外傷,根本道基并無大礙。
“師弟,你居然……”
鵬起猶豫開口,有些不知該如何言語。
丹藥入喉,加之人身小天地內扶桑的不斷滋養,常空傷勢已徹底穩定下來。
當初決定動用全力時他就想到了后續要面對的一切,早就打好腹稿。
在面對圓月傾壓之時展現而出的種種神異,可不是一句秘地收獲就能糊弄過去的。
“哎。”
無奈嘆息,常空面露恍惚神色。
“師兄,我并不是有意隱瞞,這一切實屬無奈……”
然而常空話還未說完,就被大師兄嘶啞難聽的聲音打斷。
“人人各有仙緣,師弟無需與我說的這般明細,你當下無甚大事我便放心了。”
鵬起壓下心中萬般猜測,面上露出丑陋的笑容。
“曾在宗內與同門閑聊,聽聞師弟入門之時,師尊和甘長老為了收你為徒甚至大打出手,我就清楚師弟絕不是池中之物。”
笑聲響起,鵬起用這個九即仙門內人人樂道的事件輕而易舉揭開這個話題。
幽幽修仙千百載,有些事他早就看開了。
常空編好的理由無法出口,重傷導致的模糊視線看向大師兄那丑陋招笑的臉龐,所以借口咽下最后化作一聲輕笑。
“我只想安穩生活,可你們一個個都這樣……”
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下說出這句時的語氣,常空又不由想到水云。
是啊,你們一個個明明對我沒有什么莫大恩情,不過日常相處而已,為何就是見不得受到危難呢?
“向枕無甚大礙,現在想來也該醒了。”
似乎察覺到師弟情緒有些低落,鵬起轉化話題道。
聞言常空收斂思緒,掙扎起身。
“那現在便去見見向前輩。”
“師弟莫要著急,傷勢好點再去也不遲。”
鵬起趕忙道。
常空搖頭輕笑,從床榻上坐起。
“現在去最好,我這身傷可不能浪費了。”
虞府,院后客房內。
虞澤和向枕于座椅對坐,中間小幾上擺有冒有熱氣兩盞茶杯。
向枕那身染血道袍早已換去,不過慘白的面色依舊能看出老道狀態不佳。
“虞供奉,三位天仙甚至還有金仙出現,妖宮是不將我落玄仙門放在眼中嗎。”
老道語氣雖然虛弱,但仗著身后的落玄仙門極其強勢。
絲毫不懼身旁金仙。
“還有那二位道友又是什么情況,爾等明明知曉妖宮圖謀為何不事先告知于我。”
就在這時,門扉的吱呀聲打斷向枕話語,二者視線不約而同望了過去。
常空和鵬起先后走入。
幾步上前于屋內站定,常空并未落座而是來到向枕身前長揖而下。
“向前輩,此事皆因我等而起,不慎將前輩牽扯進來全是我之過錯,晚輩甘愿受罰。”
說著,常空也不再刻意收斂,那虛弱紊亂的氣息哪怕是初入仙路的小修士都能看出此人傷勢極重。
常年修仙問道,向枕心性淡漠隨和,方才也只是因為憤怒于虞澤對此事隱瞞。
如今見這位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年輕人這般模樣,連忙抬手道。
“小友莫要如此,快快入座。”
常空沒有任何動作,依舊保持作揖姿勢。
“此次遠赴北俱蘆洲歷練本是好事,卻因妖宮陰謀落得如此狼狽,還將前輩牽扯入內。”
說著,常空抬眸,眼含堅決。
“前輩放心,修養幾日后我便會隨師兄離開,這滿城百姓也不會再受到妖宮仙人威脅。”
事先和常空通過氣的虞澤見狀適時開口。
“此事罪也在我。”
搖頭嘆息,虞澤起身朝向枕作揖道。
“這供奉身份擔之有愧,此乃我與妖宮矛盾,不暇時日便會登門請辭,向執事放心此事絕不會牽扯到落玄仙門。”
向枕呆坐遠處,面對救命恩人和金仙的大禮,縱使自己占禮也難免心有不安。
口干舌燥下端茶輕抿,思量片刻后開口問道。
“你們說來說去,究竟生了何事,能讓妖宮不顧及我落玄仙門這般肆無忌憚。”
聞言,常空垂下的眸中帶起笑意。
終于上鉤了。
起身,面上滿是悲憤與無奈,開口痛斥道。
“我等的確為歷練而來,但未曾想此行太乙護道居然和妖族沆瀣一氣,妄圖坑殺我等。”
常空言辭激憤,滿是對慈衫的痛訴。
向枕在聽到“太乙”二字,眉頭不自覺皺起。
“小友稍等,那護道果真是位太乙金仙?”
“沒錯,慈衫長老出自大羅仙宗,本以為是位德高望重,值得敬仰的前輩,未曾想卻和妖族狼狽為奸。”
自動忽略對方口中對那位太乙的控訴,向枕心中思緒翻轉。
“能讓位他洲太乙不惜跨越萬萬里來到這北俱蘆洲尋求合作,妖宮究竟許諾了什么,自家宗主能否借此更進一步……”
如此念頭泛起,沒察覺到的是身前這位推崇有加的小友嘴角扯起計謀得逞的弧度。
福至心靈清晰告訴常空,向枕當下心思與事先計劃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