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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殺神

翌日,下午三點半,程欒帶著幾人,來到了崔銘上下班必經之路上,幾個人將繩子埋在泥土中。

躲在兩旁,一旦崔銘騎車經過,用力拉扯,那么崔銘必將人仰馬翻,到時候幾人一擁而上,一頓暴揍,崔銘非死即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三點五十九。

崔銘與李輝交接班完畢,脫下廠服,摘下帽子走出了車間,來到停車棚,推著自行車往外走。

“崔主任,崔主任。”

六子氣喘吁吁地從廠門口沖了進來,拼命地揮手。

“怎么了?”

崔銘一臉好奇。

“那……那個……”六子捂著喉嚨,大口大口喘氣。

“你先喘一會兒,我不急!”崔銘道。

六子現在是李輝班次的員工,之前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為了幫扶李輝,主動把六子調到李輝手下,雖然人離開了,但兩人還是有一定的感情。

“我從家過來的時候,發現程欒等人鬼鬼祟祟地躲在馬路兩旁,起初我還不以為意,后來走到半路,越想越不對勁,于是原路返回,才發現這幾個人在設置陷阱。

一瞬間便明白他們想干什么,這才急忙趕來給你通風報信。”

“程欒,這家伙怎么出來了?

你和我回家都是同一條路,這么說他大概率是想堵我。

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等等,我拿上家伙事和這幾個家伙較量較量。”崔銘轉身朝車間走去。

“不要,他們人數有二十幾個,而且都是好手,身上也帶著刀,你要是去了不正落入他們的陷阱,而且大概率十死無生。”

“不行,我要是躲著,他們會以為我慫,以后天天來找我麻煩,按照偉人的話,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崔銘忿忿不平。

他可不想做縮頭烏龜。

“別!”六子抱著崔銘。

一旁的員工見狀跑進車間把李輝也給叫了出來。

李輝聽了經過之后勸道:“師傅,現在不比過去,現在洪廠長和瞿秘書都去外地出差了,這個廠子就靠我們三個人維持了,你、我吳昊,三個人之中但凡一個人出了差池,都會影響生產,所以你還是以大局為重。”

“那怎么辦?”崔銘。

“要不你就在廠里面的宿舍休息吧,等風頭過了再回家住。”

崔銘想了想點了點頭,要是洪亮在,他就一個人拎著錘子往上莽,可現在他肩負著重任,必須先把洪亮交給他的任務圓滿完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點、五點、六點、七點、八點。

天變得黑漆漆的,程欒幾人之中有人開始打呼嚕了。

程欒氣急敗壞扇了那人一巴掌,卻也意識到自己的絕密計劃有可能泄露了,于是乎領著一眾人離開了。

晚上賓館。

許濤與程欒相對而坐。

兩個人都吸著煙,沉默不語。

程欒開口打破了寧靜“我們的計劃已經被人提前知曉了,現在只能改變計劃?”

“你有什么想法?”

“既然對方已經有了防備,那就只能正面剛。”

“怎么個剛法?”

“我叫上百來號兄弟,把紅嶺汽水廠給圍了,他們有膽就出來跟我們斗,傷了殘了就沒法上班,沒膽就把他們困死。”

“這方法雖然笨,但能見效,最主要的是要把他們的原物料給掐斷,沒有原物料,他們就算能把機器開起來,也生產不出產品。”

“就按你說的辦。”程欒猛拍大腿。

許濤拍了拍程欒的肩膀:“孺子可教。”

他推開房門打了個響指,三名青春靚麗的女生走進房間。

程欒摟著三個女生好不快活。

翌日,上百號吊兒郎當的人拿著西瓜刀把紅嶺汽水廠給圍了。

他們都執行一條標準,那就是只許人進不許人出。

一瞬間所有想要下班的人被堵在廠里面。

崔銘、李輝、吳昊三個人湊在一起商量對策。

崔銘主張領著同事們和這幫人大亂斗。

李輝則主張靜觀其變。

吳昊則打算立即聯系洪亮,將一切告知洪亮,卻被崔銘和李輝攔了下來。

三人愁眉苦臉。

此時洪亮的姐姐走了過來道:“他們圍就圍,咱們該吃吃該喝喝,咱就不相信咱們這幫老實本分的人還耗不過這幫賴子。”

李輝想了想覺得也是。

這幫人不學無術,享樂的時候還能聚在一起,你讓他們天天守在紅嶺汽水廠外圍吃苦,他們哪有耐心,有這耐心的人早就進廠了,而不是在外面瞎混。

“還不如殺出去算了,窩在這里憋屈。”崔銘氣不過。

“師傅,你就聽洪梅姐的吧,耗上個五天、六天,等他們意志消沉的時候,咱們再出去跟他拼,那樣,咱們的勝算才大。”

“他們把車都堵在外面,原物料運不進來,生產就成問題了。”崔銘皺眉。

洪梅道:“只要人沒事,生產停幾天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有了這幾句話崔銘吃了定心丸,點了點頭,他要耗光對方的銳氣,然后一鼓作氣沖垮對方。

第二天所有拉原料的車都被堵在外面,生產線的原料出現了巨大的缺口,不得不關停生產線。

林夢聽說了這件事,連夜打電話給表哥,然后坐上了車趕往南市。

第三天一切照舊。

下午五點的時候,程欒領著眾人離開,準備開慶功大會,在他看來,把紅嶺汽水廠逼停他就算大功告成,以后只要他愿意隨時都可以逼停紅嶺汽水廠的生產。

紅豆餐館,老板在程欒的威逼下,不得不半價舉辦慶功宴。

一百幾十號人圍在餐館外空地的十張桌子旁吃飯,程欒則和骨干們進了包間。

林下鎮鎮政府,老張下班后回到了家,讓老婆炒了幾個他愛吃的菜,然后不顧老婆的反對喝了幾口小酒。

“老張,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喝酒了嗎?”

老張老婆數落道。

老張呵呵傻笑,一口將剩下的酒通通灌進嘴角,猛地站了起來,來到老婆身旁,摟著老婆的腰狠狠地在老婆嘴上親了一口。

“呸呸呸。”老張的老婆不干,狂吐口水:“都老夫老妻了還干這不要臉的事。”

老張沒有說話,緩步來到房間從床底下拿出雙管獵槍,又用黑布包住雙管獵槍抓在手里朝外走去。

“嘿,你個瘋子,你大晚上跑去打獵,你不要命了。”

“老婆,以后好好對孩子,別打別罵。”老張回頭看著老婆說了一句。

老張的老婆莫名其妙。

紅豆餐館,慶功宴熱鬧非凡。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如若無人的走進了紅豆餐館,來到了包廂,拉開了包廂的房門。

隨即將目光鎖定在程欒臉上。

一眾人喝得暈乎乎的,眾人對老張的到來,沒有太大的反應,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個個搖頭晃腦,咧嘴傻笑。

老張踏步上前一腳踢翻桌子,隨即抽出用黑布包裹的雙管獵槍,沖到了程欒跟前,用獵槍槍口抵著程欒的頭:“你他媽,你個癟三,你敢欺負我兄弟洪亮,你他媽是不是想死。”

“乒鈴乓啷”

眾人瞬間清醒慌作一團。

突然一人站了起來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大喝:“就你他媽有槍。”

“砰。”

一聲巨響。

整個房間彌漫著白煙。

接著慘叫聲響起。

當煙霧散去,那個愣頭青的右手手掌直接化成了血霧在空中彌漫,愣頭青抓著血淋淋的手腕,躺在地上來回翻滾。

包廂內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破了膽,都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

程欒一瞬間清醒了,臉上堆著笑容,剛想說些什么,獵槍槍托重重地砸在他臉上。

“叫你欺負我兄弟。”

每叫一聲則伴隨著一次重擊。

“我兄弟你也敢欺負。”

“你活得不耐煩了。”

“你個狗東西。”

“叫呀。”

“怎么不叫了。”

許久,地上的程欒一動不動,連叫都不叫了。

老張抹了臉上的鮮血咧嘴大笑:“這么不經打,這么快就去見閻王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把獵槍扛在肩頭,踏步走了出去。

一眾被嚇傻的人這才從噩夢中驚醒,紛紛起身來到了門口。

老張突然轉身雙手抓著獵槍朝天開了一槍“砰”

眾人被嚇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哈哈,你們這幫癟三,連麂子都不如,人家麂子還知道跑,你們連跑都不會跑,有什么用,一幫廢物。”

這一刻,憋屈了多日的老張心情無比舒暢,他哼著歌左搖右晃地走在走廊上,走出了紅豆餐館,環視眾人。

一個個都嚇得臉色鐵青,連跟他對視的膽子都沒有。

老張笑得更大聲。

無意間看到了桌上的好酒,舔了舔舌頭,走了過去一巴掌呼在瘦高個癟三臉上,癟三應聲倒地。

坐下,把獵槍放在桌上,拿起酒瓶猛地往嘴里灌。

一百個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老張又夾了一口菜。

起身。

“一幫沒卵子的東西。”

他扔下了一句話,大踏步離開了現場。

一瞬間所有人明白,林下鎮有這尊殺神的存在,就沒有人能動得了洪亮。

“散了吧。”

“散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皆低頭,低調離開。

老張推開門回到家。

老婆聽到動靜后從臥室跑了出來,看著滿身是血的老張,一邊埋怨,一邊出手脫掉老張身上沾滿血跡的衣服:“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混。”

老張沒說話,樂呵呵地看著老婆,摟著老婆又猛地親了一口。

“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不正經了,你不是去打獵了,怎么空手而歸,獵物呢?”

“獵物……獵物睡著了。”

“獵物睡著了,不剛好扛回來。”老張老婆反問。

老張樂呵呵地笑著不說話。

當一切收拾完后,他來到臥室,推開房門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孩子喃喃道:“多活了一天。”

回到自己的臥室倒床便睡。

翌日清晨,抽泣聲在耳旁響起,老張睜開眼看著哭成淚花的妻子疑惑道:“哭什么?”

“街上人都在傳你昨天晚上把程欒打得昏迷不醒,這下好了,你不僅工作沒了,還得進去坐牢,就剩下我們幾個,以后我們怎么活呀。”

“昏迷了,沒死?”老張不解,隨即扭頭看向老婆一臉不悅道:“你哭喪呢,老子就是死了,也有人會養你!”

“誰養我們?”

“我兄弟!”老張拍著胸脯自豪道。

“洪亮”老張的老婆聽后喃喃自語,不吵也不鬧。

老張哼著歌起了床,來到鏡子旁換了一件新衣服,又帶上五四式手槍緩步朝鎮政府走去。

鎮長辦公室。

老張推開門走了進去。

程浩正低著頭處理文件。

老張將身上的五四式手槍卸了下來拍在桌子上:“我待會就要去自首了,先來你這里辭職。”

程浩猛地抬頭:“你辭職干什么?”

“我把你侄子打到昏迷不醒,這事你不知道嗎?”

“知道呀。”

“我犯了法,就得去坐牢,為了不給鎮政府丟面子,我先辭職。”

“別去了,你先回家休息幾天。”

“怎么了?”老張一臉詫異。

“不僅我知道這件事,我哥哥嫂子也知道這件事,不過我哥哥和我一樣是明事理的人,他知道程欒干了沒屁眼的事,大概率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主要麻煩就麻煩在我嫂子身上,我得花點功夫做做她的思想工作。”

“什么?”

“民間有一種說法叫民不舉官不究,沒人舉報,你就不用承擔責任。”

老張錯愕。

“不過我嫂子那里要耗費一些口舌,至于說不說得成,我也說不準,你先回家等消息吧!”

“額……又能多活幾天。”老張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鎮政府,回到家就把老婆弄了一頓。

程欒找來的那批人,第二天灰溜溜地離開了林下鎮。

紅嶺汽水廠的人聽到消息后皆喜極而泣,原本被堵在外面的原材料紛紛運進了廠,工人們干勁十足,發誓要把前幾天的產量彌補回來。

自此殺神老張的名號便在整個林下鎮傳了開來。

許濤躲在相熟的老鄉家里避風頭,他真怕殺神老張哪根筋搭錯了,提著槍殺到他這里來。

他以前動不動就和別人干仗,總覺得自己很牛逼,現在和老張一比就知道自己啥也不是。

畢竟他以及他所認識的人當中,就沒有哪個能做到千軍萬馬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躲了半天后,等風頭過去了,他坐著車離開了林下鎮,他知道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無法讓洪亮屈服,為今之計只有另想它法,在別的地方做文章。

比如紅嶺汽水廠是鎮辦企業,洪亮只是承包了這家企業,承包期為一年,聽說明年一月一號又得重新招標,如果他直接從上面干預,那么等到明年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接手紅嶺汽水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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