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回去換衣服。”林夢下車匆匆朝稅務所跑去。

“這妮子怎么一點都不怕見家長？”洪亮看著林夢的背影喃喃道。

他當初去見林夢父親的時候整顆心都是懸著的。

十幾分鐘之后，林夢穿著白色連衣裙，腳踩黑色大頭鞋，鞋底厚鞋面寬，再套上一雙白色襪子，整個人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仿佛十六歲的稚嫩少女。

她雙手放在身后，俏皮地在原地轉圈，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洪亮：“怎么樣？”

洪亮忍不住下車，圍著林夢轉了一圈，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捏了捏林夢的臉蛋，吹彈可破的肌膚滑滑的嫩嫩的，觸感極好。

林夢白了洪亮一眼，沒好氣道：“捏夠了沒?！?

洪亮松開手，賤兮兮地把頭貼近林夢，撅著嘴在林夢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咦”林夢一臉嫌棄：“一臉的口水?！?

“哈哈哈?！?

兩人坐上車，開往安市石鎮。

兩個小時后，桑塔納開進了石鎮洪家村。

桑塔納的出現立馬吸引了村民的注意，特別是守在村頭的老奶奶們，都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因為進村的路實在是太難走了，所以車只能停在村口。

洪亮剛一下車，老奶奶們便認出了洪亮。

“哎呀亮子，這是你的車呀？”

遠房堂嬸詫異問道。

洪亮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嬸子好?！?

林夢也乖巧地跟著喊著嬸子，一點都不露怯。

“亮子他媽，亮子他媽，你家亮子回來了，開著車回來了?！边h房堂嬸一邊往前跑一邊大聲疾呼。

這一喊，洪亮感覺自己的人生達到了頂點，自豪感油然而生。

駝背的遠房祖婆婆起身打量著林夢“嘖嘖嘖，這姑娘長得可真俊。”

“可不是，長得跟明星似的?！?

四十歲左右的太祖婆婆上前，好奇地伸手摸向林夢的臉頰：“妹子，你這皮膚怎么這么白？”

林夢看向洪亮。

洪亮介紹到“這是我太祖婆婆。”

在村里有的人雖然年紀不大但輩分高，洪亮在村里面有八歲的太爺爺，下有六十歲的孫子。

“太祖婆婆好，皮膚是天生的?！?

“哦，這么說你從小就沒有干過農活？”

“是的，太祖婆婆，我從小在城里面長大，后來也一直在學校讀書，前不久剛從學校出來?！绷謮粜τ鼗氐?。

“剛從學校出來……怪不得”太祖婆婆恍然大悟。

一個人六歲讀書，讀五年小學，三年初中，從學校出來的時候也就十四歲，長得這么白也很正常，只不過洪亮都這么大歲數了，居然勾搭人家十四歲的小女孩，哎，世風日下呀。

洪亮回到車上熱情地將買來的糖果等零食分發給村里面的父老鄉親。

他的到來讓整個村沸騰了起來。

剛從田間地頭下來的母親急匆匆地趕來了村頭，她身上沾滿了黃泥巴，有幾滴已經干涸的泥水粘在臉上。

母親上下打量著林夢，伸出枯黃的手抓著林夢的手道：“姑娘，來，大娘給你煮雞蛋吃?！?

林夢將目光投向洪亮。

洪亮笑盈盈道：“這是我媽呢?！?

林夢急忙握著洪亮母親的手：“大娘，我叫林夢，今天特意從林下鎮趕過來見您?！?

“好，好，好?！蹦赣H連說三聲好，便拽著林夢朝老屋方向走。

老屋是十幾年前蓋的瓦房，十幾年下來墻壁上長滿了青苔，抬腳踏進大門，屋內沒有鋪地板，甚至沒有抹水泥，地面就是凹凸不平的泥地。

母親搬來一張竹椅遞給林夢，轉身提起熱水瓶，用瓷碗裝了一杯熱水遞給林夢。

“姑娘你怎么看著這么年輕呢?！?

“別看我已經從學校出來了，其實我四歲就開始上小學，所以看上去特別年輕?！?

“哦?！?

母親聽后急忙趕往后廚忙了起來。

林夢打量著瓦屋，看了看房屋正中央的偉人頭像，又看了看洪亮父親的遺像，隨后又跑進房間內打量了一番，好奇心滿滿。

“聽人說，這房子冬暖夏涼，是真的嗎？”

“恩。”

村頭情報站。

此時異常熱鬧，眾人一邊嚼著洪亮給的糖果，一邊竊竊私語。

突然太祖婆婆開口道：“那姑娘長得又年輕又漂亮，你們猜他多少歲？”

“18。”

太祖婆婆搖了搖頭。

“16？”

太祖婆婆又搖了搖頭：“我聽她說她剛從學校出來，按照正常情況一個孩子六歲讀書，讀五年小學，再讀三年初中，出來也就十四歲?！?

“才十四歲呀，洪亮可都二十六了，都快有他兩個大了，洪亮可真有本事。”

“對呀，對呀。”

洪亮老房大廳內。

母親端著一個大瓷碗遞給了林夢。

瓷碗內裝了幾個水煮雞蛋，按照這邊的習俗，女生來到男生家一般要煮雞蛋的。

林夢沒拒絕，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因為只有兩個房間，所以林夢和洪亮被安排在了一個房間。

夜晚，洪亮和林夢并排坐在大木床的床沿上。

兩人雖然有過共處一室的經歷，但一起過夜還是第一次。

往日里異常活潑的林夢此時顯得有些拘謹，雙手撐在床沿上，兩條腿不停晃蕩著。

當良辰美景與美人兩個因素湊在一起，洪亮開始浮想聯翩，他湊了過去，聞了聞林夢的發香，然后抓住林夢的手，四目相對。

“壞蛋，不許欺負人家?！绷謮粢е齑?，緊張地說道。

洪亮吻了上去。

林夢沒有反抗，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洪亮。

熱吻過后，兩人倒在了床上。

大門外，母親蹲在門外清洗衣服。

突然隔壁家的玲子走了過來：“我說亮子他媽，你家亮子可真長本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找了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偏偏這姑娘還長得跟明星似的?！?

“十四歲？你聽誰說的？”

“人家妹子親口說的，剛從學校畢業，你說能有多大。”

初中畢業十四歲，四歲讀書，那就是十二歲。

“糟了。”她放下衣服，起身用衣角擦了擦濕淋淋的手，沖進屋內，一腳踹開房門。

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她一個跨步向前，跳上了床，抓著洪亮的衣領，提了起來。

洪亮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仔細看才發現來人是母親，抓奸在床，尷尬萬分。

“啪?！?

萬分不解的他重重地挨了一巴掌。

“出生……”

“姑娘跟大娘來，今天跟大娘一起睡。”母親拉著林夢朝外走去。

洪亮摸著臉頰，癡癡地看著前方，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