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丹神王被擊敗第一百次,再度凝聚成型,瞬間化作原來的大小,一尊巨人。
吳斬緣二人在巨人跟前如螻蟻般渺小,巨人的氣勢,令二人對赤丹神王生前的實力生出敬畏之心。
“你們二人已經通過第二道考驗。”巨人很是喜悅,“特別是吳斬緣你,以我看來,你未來或能依靠自身達到神王境,若得到赤丹神王傳承,你將更快達到神王境,我看好你。”
“恭喜你,吳斬緣。”丐爺對吳斬緣客氣起來,“我們二人一起進入第三道考驗,最后勝出的人,肯定是你。”
“別灰心。”吳斬緣拍了拍丐爺的肩膀,自信滿滿,“到時候我收你做弟子,這份傳承你也能學到。”
巨人可沒給吳斬緣二人繼續(xù)談話的時間,此刻有兩人通過了前兩道考驗,馬上就是第三道考驗。
丐爺很普通,三十六歲的中年人,肉身境界才抱元境,功法領悟層次也只是一品武者,實在不是接受傳承的好人選。
吳斬緣就不同,人本身就年少,這個年紀學習神王傳承正合適。而且是二品武者抱元境,這樣的苗子,打著燈籠找都不一定能找到。
巨人是看好吳斬緣的,所謂愛才之心人皆有之。
巨人張口,一本秘籍從他口出飛出,此秘籍現世,整個墓中空間原本陽光明媚的天色,立即風起云涌。
秘籍往下落,所過之處,皆裂開道道細縫,細縫外就是墓外世界。
“有什么東西掉下來了。”吳斬緣二人都注意到這異樣的天色,吳斬緣最先留意到秘籍,“仔細看,是本冊子。”
“我也看見了。”丐爺經吳斬緣這樣一提,凝目看去,“什么樣的寶物,才有這樣的異相。”
秘籍落在地面上,距離吳斬緣二人不過一丈遠,二人都看清了秘籍原貌,是一本青皮書籍,寫著赤丹傳承四字。
有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住這本秘籍,它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受。
巨人注視著吳斬緣二人,解釋起來,“你們二人眼前的秘籍,就是第三道考驗,考驗你們的緣分。這是一本六品功法秘籍,它只會選擇契合自己的修行者。能撫摸到它,就算通過第三道考驗。”
丐爺看著秘籍,下定決心,“我先來吧。”
“去吧,只是撫摸它,可比前兩道考驗容易多了。”吳斬緣見丐爺開口,點頭道。
丐爺看著吳斬緣笑了笑,在巨人和吳斬緣的目光注視下,他一步步走到秘籍旁邊。
“我都這么容易走過來,何況吳斬緣。”丐爺蹲了下來,小心翼翼伸出手,撫摸秘籍,“我做到了,哈哈,老天爺看到了嗎?我得到秘籍的認可了。”
丐爺返回吳斬緣身邊,心里還是仰抑不住興奮,很識趣抱吳斬緣的大腿,“吳斬緣,看來你收定我這個頭號弟子了。”
“輪到你了,吳斬緣。”巨人有期待之意。
“好,我來了。”吳斬緣向秘籍走過去。
距離秘籍尚有一尺之遙,吳斬緣仿佛碰到一堵氣墻,想在往前一分都過不去。
“我、我和這六品功法沒緣分?”吳斬緣被秘籍阻攔住,秘籍散發(fā)出有形的波紋,分明很抵觸接近它的人。
“怎么回事?這小家伙天賦極高,竟然得不到秘籍的認可。”巨人滿臉驚訝,很快露出了然之色,嚴肅起來,“吳斬緣,你沒通過第三道考驗,判定失敗。”
巨人不等吳斬緣反應過來,他巨大的手掌朝吳斬緣抓去,引起一陣狂風,這股風勢吹向地面,揚起飛沙走石。
吳斬緣二人反應過來時,身處狂風之中,只能用手護眼,不令眼睛受到傷害。
巨人準確的抓起吳斬緣,他的拳頭輕輕捶向虛空處,爆發(fā)出強大的氣息,不停沖撞虛空,撕裂開一道空間通道。
巨人將吳斬緣投入空間通道中去,“失敗者需送出去,后會無期。”
“這么草率的嗎?”吳斬緣身在空間通道中,隨著空間通道閉合,人已經身在四皓觀外,“我被送出神王墓了,直接被趕出來。”
神王墓中,巨人對丐爺的資質有些失望,卻不能違背赤丹神王的意志,“丐爺,跪下來朝我磕頭拜師。”
“我得到赤丹神王的傳承了。”丐爺激動不已,朝著巨人連連磕頭,“弟子丐爺拜見師尊,此生定努力修行,將赤丹神王一脈功法發(fā)揚光大,傳承萬世。”
“你要有所覺悟,明天開始我將狠狠訓練你,神王傳承不是那么簡單學成的。”巨人清楚要將丐爺教導好,需要花費許多功夫,“你小子真是走運。”
“我也覺得。”丐爺呵呵一樂。
街道上有燈籠的亮光,天空一片暗淡,可視星辰。吳斬緣這才知道,“在神王墓待的那些時間,外界已經到晚上了。”
喵,一只野貓趴在不遠的位置,到了晚上出來守株待兔。一只老鼠剛露出腦袋,眼珠子亂瞟,那貓像是會飛一樣,射到老鼠跟前,老鼠受到驚嚇一動不動,小后脖頸已經被貓叼住了。
吳斬緣目睹了貓捉老鼠這一幕,“說起來中午我吃了一頓飯之后,到現在也沒有用晚飯,得先找個地方吃飯去。”
吳斬緣并沒有為了神王傳承一事有所遺憾,在神王墓中,“我的吹云十八掌煉成了十五掌,已經是一份求而不得的機緣了。”
吳斬緣雙掌推向四皓觀,丹田中四道紫氣升起,雙掌各有兩道,這兩掌推出的能量無聲無息掃過四皓觀。
瞬間,這座破敗的院觀倒塌。
正義街福倒客棧,白天幫了吳斬緣一把的少年,就住在這間客棧二樓天字號廂房。
少年喝了茶,門外就有人說話,正是司徒風得意洋洋的口吻,“臭小子,你剛剛喝的茶里,已經下了毒,你已經喝下,無濟于事了,待毒發(fā)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少年立即運功,紫氣在經脈中游動,“果然有毒,這毒我倒能壓制住,只是期間不能運行紫氣了,否則有生命之憂。”
破窗聲一響,司徒風和陸坪正立即撞門而入,只見房間內并無少年的身影,只有窗戶打開著。
“他中了毒,跑不了多遠。”司徒風下得毒心中有數,“追。”
司徒風二人還帶來兩名朋友,都是一丘之貉。四人跑下二樓,出了客棧在街道上分左、右追尋少年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