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下面的人。”亞斯砸了咂嘴,嘴角的胡子上翹,“又是一些新鮮的名字,你看看我手底下的人多么不老實,老是立這種功勞,看來需要召來當面批評一下。”
季古聽聞,嘴角抽動,強行擠了個微笑出來:“亞斯長官還真是嚴厲,怪不得能教導出這么優秀的戰士,但還不要對他們太過嚴苛了,畢竟功勞大于過錯,還是嘉獎為主。”
一陣爽朗的笑聲過后,亞斯重新開口說道:“對對對,還是博士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是有些糊涂了,老了,老了啊。”
“帶頭的B級收容者,最近在調查莫斯科爆炸案,沒想到一個小小B級能有這么大能耐。”
忽然,他轉頭對著季古問道:“關于爆炸案,研究所派了幾個人調查?”
“兩個A級收容者,‘尺子’和‘百靈鳥’都是赫赫有名的戰將。”季古歪著腦袋說。
“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線索吧。”
“暫時......還沒有收到回信。”季古含糊的回答。
亞斯聽完,微微一笑,指了指終端機,有些得意的說道:“我翻了翻數據庫,這個B級向上申請了封印物,應該是有了什么線索。”
亞斯目光一定,眼中忽然閃爍著微光:“這個助手是這幾天剛剛加入的新人!”
“剛剛加入的新人?”季古也睜大眼睛,微微的有些吃驚。
收容者的助手一般承擔著后勤工作,雖然不直接參與戰斗,但是死亡率依舊居高不下,能活命都已經艱難,更不要提單對單直接擊殺次生妖了。
“是啊,沒想到是一個剛加入一天的新人,莫斯科物理工程學院的學生,名字叫阿列克謝。”亞斯說。
“阿列克謝......”亞斯在嘴里一直重復這個名字。
不過很快他搖了搖頭,這個名字并不在他的記憶當中。
隨后,他站直身體,渾身一松:“還好不是什么危險度很高的次生妖,這一次下面的人處理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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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護士杵著腦袋正在問診臺發呆。
她不知道19床躺著的那位是什么妖魔鬼怪。
看了病歷簿又從多方印證之后,她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竟然一天時間就把傷口愈合了。
她默默感嘆,這要是讓科學家看見了,肯定得被抓去當小白鼠......不過還有一種可能,19床沒準本來就是從實驗室里跑出來的!
不過更令她驚奇的是我,本應該負責的主任,竟然選擇性的無視了19床的存在,對患者不聞不問。
這給她幼小的心靈里產生了極大的沖擊,更加篤定19床肯定是為了應對美國而研究出來的生物武器......‘蘇維埃隊長’
正發著呆,忽然一張大臉湊到了面前。
“你好美女,我來辦出院。”忒梅利亞斯基把他的一張大臉擺在桌子前。
“啊!”小護士被嚇了一跳,大聲驚呼。
忒梅利亞斯基一把捂住了小護士的嘴,四處張望,嘴里還念叨著:“干甚么這是?干甚么這是?”
若是有路人看見了,一個彪形大漢正捂著嬌小的姑娘,得急的立馬報警。
小護士一口咬住了忒梅利亞斯基的手指頭,狠狠地下了口。
忒梅利亞斯基吃痛抽手,手指頭上還有紅色的牙印:“哎呦,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小護士紅著眼圈,惡狠狠的說道:“誰讓你嚇我一跳了,你活該。”
“我怎么活該了,我就是想讓你給19號辦個出院,我我我有什么錯我。”忒梅利亞斯基一點也不甘下風。
兩個人像小孩子拌嘴一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
阿列克謝從病房里聽到爭吵聲,起初沒太在意,愛誰吵誰吵,反正跟他沒關系。
不過漸漸地,他感覺有些不對勁,這門外的聲音為何有些耳熟,怎么好像是忒梅利亞斯基的聲音?
阿列克謝趕忙穿上鞋子,跑出了房間,果然一出門就看見忒梅利亞斯基正在沖著天空吐唾沫。
對面的小護士也掐著細腰,面紅耳赤的跟忒梅利亞斯基爭吵,兩邊的病房里出來了很多讓你正在看熱鬧。
阿列克謝趕忙上前拉住了正在征戰的忒梅利亞斯基,一把一把的往屋子里拽:“老大,老大,怎么了這是,快別吵了,丟人丟大了。”
反觀,忒梅利亞斯基仿佛還在享受著爭吵,用盡了他所有腦細胞才想出來的形容詞去攻擊小護士,他仰天長嘯,恨不得把喉管直接拿出來:“小豆丁,小矮子,小精靈,小糖果,小豆包,小柿子......”
從遠處傳來不服氣的嘶喊聲:“大石頭,大金剛,大象腿,大......大大大。”
阿列克謝把腦袋埋在忒梅利亞斯基身體下面,彎著腰走進了病房,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你跟人家吵什么?好丟人啊!”阿列克謝往床上一躺,拉住忒梅利亞斯基還真是費勁。
“我也不想吵啊,這不是輸人不輸陣么,我不喊的這么大聲,你怎么知道出來把我拽回來。”忒梅利亞斯基轉變了一副面孔,跟剛剛歇斯底里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合著你是裝的啊!”阿列克謝恍然大悟。
忒梅利亞斯基一擦嘴:“額,也不隨算吧,主要是太輕易走了,顯得我很沒面子啊。”
阿列克謝咆哮:“你吵起來才丟面子好不好?你的腦回路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忒梅利亞斯基翻了個白眼,又打了個水嗝:“還不是因為你來的太晚了,我還以為你第一時間就得出來把我拉走呢,白白浪費我那么多唾沫。”
阿列克謝一臉的無語,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不說了,說不過你。”
“你來干什么,我猜是給我辦出院,我早就已經好利索了。”
阿列克謝掀起衣服,傷口上結的痂都變黑了,有一部分甚至已經脫落,露出粉嫩的新生皮膚。
“確實是來辦出院的。”忒梅利亞斯基倚在凳子上,剔了剔牙,“但更重要的是要通知你,分局的老大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