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一次接觸
- 文明:從綠皮獸人開始
- 早該寫寫了
- 2187字
- 2024-07-23 11:35:00
塔列朗帶著撒拉卡的一百野豬騎兵出發了,這隊野豬騎兵身上是鑄造矮人們加急趕制出來的一批重甲,造型粗糙、設計中有許多不合理,唯二的優點是舍得用料、結實耐操。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鑄造矮人們是器械精通,可那也要給他們時間摸索啊,從零開始鍛造重甲,他們能搞出一套能用的已經是非常有能力了。
也幸好是綠皮們穿這些護甲,如果是人類來,肯定時不時就會因為反人體的設計而渾身刺撓、不適應,甚至出現直接摔下豬來的情況。
但與人類不同,綠皮們的表皮實在缺少痛覺,能讓他們穿的不舒服也很要點本事,起碼矮人們做不到。
于是,在一百重甲騎兵的護送下,塔列朗向南一路疾馳,從營寨到高原河,他們總共花了三天不到的時間。
這個速度已經很恐怖了,須知道,主寨離高原河可有四五百公里,隆美爾往返都會覺得異常疲憊。
“撒拉卡,拉美西斯人已經在北岸開始建立哨崗了,我看這都是些奴隸在勞作,只有些輕甲士卒監工……算了,三當家在天上看的肯定比我們都要清楚。”塔列朗疲憊的喝了口水,然后努力振作精神。
“你知道嗎,撒拉卡。”塔列朗清清嗓子,以問句相詢。
“我之前在寨子里上學的時候,學了一句歐克老大家鄉的諺語,叫:軍隊是外交的后盾。”
“我做的行為,是外交吧?如果讓拉美西斯輕松占據高原河兩岸,我做外交會有好的效果嗎?”一邊用漢語流暢說著,塔列朗一邊自己搖了搖頭。
“不會的,不會有好結果,所以,撒拉卡,我以三頭部落使者的身份,要求你和你麾下的野豬騎兵進攻高原河哨卡,把他們全趕到河對岸去!”
塔列朗異常嚴肅,疲憊的雙眼此時如雷如電,直直的刺向一旁的撒拉卡。
綠皮重裝野豬騎兵統帥撒拉卡將將才反應過來,驚訝于這位以往不顯山不漏水的同僚果斷的作風,同時發出了“WAAAAGH!”的喊聲,作為對塔列朗的應答。
接著,他便率領著整整一百野豬重騎兵開始沖鋒哨卡,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戰斗,而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相當多來不及逃跑的麻木奴隸被獠牙刺穿,或是干脆被這高達三米的裝甲巨獸撞飛到天上去。
那些監工的輕甲士卒便更不必說了,南岸的半人馬老爺們都不在,他們這些僅僅分到輕甲、皮甲的士卒逞什么能?直接丟下武器上橋逃跑就是了。
塔列朗站在一處高坡看著底下狼奔虎突的野豬重騎兵們,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有他們、有綠皮們在后面撐著,他這個使者才能安全的去、安全的回。
否則,他塔列朗算個屁啊?被底下這些正在哭爹喊娘的崗哨一摁,迎頭一刀,也就沒了。
“真理只在野豬騎兵的沖鋒范圍之內。”塔列朗自言自語道,這是他此次外交悟到的第一個道理。
短短半個小時,撒拉卡就將高原河北岸修了一里路的哨卡全部摧毀,并且將敢反抗和留在北岸工事里的士卒殺了個一干二凈。
等到一百重騎兵返回時,他們的豬甲、身上的重甲都已經染透了血跡,手上拿的骨朵、戰錘也都染著紅紅白白的東西。
撒拉卡昏黃的獸眼看向山坡上的塔列朗,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該是他表現的時候了。
塔列朗輕松一笑,而后騎著野豬登上橋,順著拉美西斯潰逃士卒的道路一路往南,儼然是要單騎入城,憑借一戰之威震懾拉美西斯人,讓對方投鼠忌器。
坐在營帳中正在享受歌舞、聲色犬馬的朱祁鎮聽得此消息,先是一巴掌把桌案上的瓜果肉食推下去,然后面色變得漲紅、再是青紫,最后變得蒼白起來。
北岸的兩千奴隸兵,還有修建工事的民夫,都是上一次北岸掃蕩的成果,那時候北邊的蠻子簡直不堪一擊,很多甚至還在用木棒和石頭做武器,人口也很少。
這次北面來的蠻子怎么回事,哪里來的重裝騎兵,還騎野豬,還三米多高?
這些騎兵很顯然引起了他的某些不好的回憶,這種一百打兩千的戰斗力更是讓他有些畏懼起來。
自己是不是應該聽從親信小校的意見?九月出兵是否有些過于倉促了?是不是該等過了這個冬天、催一催糧草再行謀劃?
“陛下,城外潰兵里混了個騎野豬的矮人,他自稱是三頭部落派來的使者,想要求見陛下。”帳中進來一個全副甲胄的半人馬,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一個人?三頭部落的使者?他說什么語言?”朱祁鎮疑惑。
“是,就他一個,會講漢話,那一百野豬重騎兵停在北岸沒有過來,正在放火燒毀我們修建的工事。”進來報信的半人馬言辭逐漸變得小心起來。
“他媽的,都殺了我幾百上千人了還出使,出什么使?不見!”朱祁鎮起身推倒桌案,顯然心存怨氣。
“那末將這就將他趕走。”傳令兵起身便要轉出帳外,卻又聽到朱祁鎮的聲音。
“既然他自稱使者,而且會說漢話,那還是放進來吧,讓我看看他準備怎么解釋對我北岸士卒的屠殺,這三頭聯盟究竟是哪路神仙,竟然敢向我拉美西斯帝國發起進攻?”朱祁鎮越說底氣越足,最后甚至有了幾分豪壯之氣。
只不過這氣是不是借的別人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傳令兵回頭又磕了個響的,而后才去執行軍令,帶塔列朗進來。
塔列朗入城以來,所見到的盡是繁榮的貿易、糧食、布匹、珠寶財貨,甚至有買賣奴隸的行為。
他親眼見的,就在屎尿遍地的街邊,一個年輕漂亮的貓娘被以兩枚金幣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半人馬。
除了貓娘之外,他還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種族,渾身長毛、頭上長角的羊人、泡在水缸里的魚人、兩側眼睛占據臉的大半、揮舞鐮刀的螳螂人,最奇怪的是一個用玻璃罩住的一米多高的罐子,里面空空如也,卻在左旋右轉。
繁榮的奴隸制帝國,塔列朗心想。
“奴隸制”這個詞,還是他上學的時候皮埃爾首領教的,意為一部分人因為戰敗、統治者厭棄等原因,被迫失去自由,奴隸不再是人,可以被隨意買賣,成為財產的一種,完全依附于奴隸主存在,是一種相當落后的制度。
可憐的人,塔列朗對奴隸們下了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