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灑家無名無姓,那小子管我叫山膏,你也這么叫就行!”
山膏瞪大鼻孔,兩道熱流噴涌而出,那緊縮的眉頭就沒松開過,似乎無論什么事都會令它的脾氣變差。
“……山道友。”白姬有些遲疑。
“……”
山膏也發現了這名字念起來有些拗口,又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這母老虎怎么也這么煩!
誒,煩死了!
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把‘問題’給解決了,山膏瞥了一眼眼前的白姬,悶聲道:“看那卷經文,你也不簡單。”
白姬目光一凝,但很快恢復平和。
“道友與我同為這識海深處唯二具有意識的存在,自是明白我這么做的原因。”
“倒是山道友,不如再考慮一下。”
“切!”山膏明白她說的什么,顯得十分不屑,踏著懶散的步伐往回走,撂下一句話便鉆回了山洞。
“灑家困了,就這樣吧!”
白姬看著那赤紅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微微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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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泊剛恢復意識,只覺困意未散,就好像睡太久一樣。
緩緩睜眼,卻只見一片漆黑。
他側頭看去,透過縫隙能看見一縷月光。
看來正值夜晚……
一道微弱火光亮起,朱泊略帶謹慎地仔細觀察了一遍四周。
在確認時間后,他便好奇此時他這是在哪。
對此,朱泊努力回想,可自從他咬下那妖丹后,便再無之后的記憶了。
面對陌生的環境,正常人應多少感到不安,但朱泊卻十分淡定,因為他嗅到了熟悉的氣味。
嗯,顧云婻的洞府,可以繼續睡了。
正當他安心的閉目打算休息時,突然,他感覺自己的體內似乎多了什么。
這種感覺令朱泊不得不開始搜尋起來,一番尋找之下,發現一道紫光在他腦海中盤踞。
在看清那紫光的真容后,朱泊垂死病中驚坐起,四肢的酸痛令他呲牙咧嘴。
竟是一卷經文,為什么會在他的腦海內。
自他成為豬,及有了那暴食能力后,便一心只想靠吸食血脈壯大自己,法決秘術一類全然被他拋于腦后。
且自己從未接觸過什么經文,難道是那冥妖上人爆的裝備?
那老登這么邪門,此經文該不會是什么見不得光的禁術吧。
看著腦海中漂浮的紫卷經文,朱泊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此時,腦海中竟傳出白姬的聲音。
“小友無需多想,此法決乃是妾身之物,并不是什么邪門禁術。”
真的是白姬投喂的經文!
朱泊有些驚喜,同時也好奇白姬為何可以直接在他的腦海中傳音。
對此,白姬表示她本就身處識海,自是可以感受到朱泊的想法并作出回應。
朱泊恍然大悟,隨即心中默念佛經,試圖將心中的雜念消除。
開玩笑,就他那前世那開放程度,哪怕是一丟丟,恐怕都能讓這位前輩面紅耳赤,讓自己顏面無存。
阿彌陀佛,色魔消散!
為了分散注意力,朱泊將目光放回那經文上。
看來這經文是妖族功法,那想必應是練體鍛魄之法。
此時在朱泊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副肌肉兄貴豬頭人的形象。
看我的肱二頭肌噗噗!
許是重回肉身,朱泊感覺自身情緒十分高漲,顯得十分活躍興奮。
白姬此時身居識海之中,自是知道朱泊的所思所想,不免對其感到些許錯愕。
這……
不愧是異界之人,想法就是天馬行空。
眼下原主在此,朱泊迫不及待地朝著腦海中的聲音請教。
“白前輩,這功法該如何修煉?”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成為肌肉兄貴了。
對此,白姬卻是如此說道:“……朱小友,你可吞噬各族血脈,肉身強度在同階已是佼佼者,眼下階段并不需要鍛體法決。”
朱泊失望.jpg。
“小友不必失望,妾身覺得比起肉身,你的神魂更需要鍛煉。”白姬十分有耐心的替朱泊分析起來。
“此決名大虛金章,乃修煉神魂之術。”
“眼下小友神魂尚弱,并不能長時間留在識海深處,若是將此決修成,定能對你有所幫助。”
意思就是說,只要我將神魂變得強大,就能在那院子里待得更久?
想起白姬對自己的告誡,朱泊若有所思,如此看來,此決倒是十分適合現在的他。
朱泊說服自己只需要這么一瞬間,在想到此決的好處后,立刻變了副臉面。
快教我,快教我!
白姬語氣溫和,道:“小友放心,既然傳授于你,妾身自然會負責到底。”
就這樣,白姬開始十分詳細地將經文傳授于朱泊,朱泊先是恍然大悟,隨后漸有所悟,最后融匯貫通,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深夜四下無人的洞府內,一只豬竟將身軀擺成一副別扭的模樣,身軀內隱隱有雷聲作響。
“白前輩,為何修煉這金章要擺出這么奇怪的姿勢。”
“雖是吞噬了我族血脈,但畢竟身體構造有所不同,所以小友會覺得此姿勢有些別扭。”
“小友,該下一個姿勢了。”
說罷,朱泊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更別扭的姿勢。
為了能將此決練成,朱泊狠下心,即便四肢傳來酸痛的感覺,還是選擇無情地將擺弄自己的身軀。
就練吧,一練一個不吱聲!
為了能更好的使用血脈能力,豁出去了!
……
咚咚咚!
此時遠處傳來的敲門聲令朱泊緩緩蘇醒,看向縫隙,此時已是暖陽高照。
昨日他修煉一晚,肉身累不累不說,神魂卻是感覺十分舒緩。
此時洞府打開,隨著步伐聲愈發靠近,一位身形修長,氣質賢淑的婦人走近,正好與朱泊兩目相對。
咦?
朱泊還以為是顧云婻回府,卻不料是這么一位氣質突出的優雅婦人。
看著像是高高在上,就連看向他的眼神也是如此冰冷……
朱泊本還覺得淡定,當注意到這婦人的眼神時,卻是感到有些害怕了。
見朱泊逐漸垂下的雙耳,婦人也不管朱泊現在是什么心思,一道靈力將其包裹,確認身體無恙后,直接捏著朱泊的后頸從床上提了起來。
“既然醒了,那就該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