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兄弟不可以嗎
- 長生:仙子別來了,我怕
- 漆黑月色
- 2314字
- 2024-07-12 10:00:21
“上古魔帝?”
許悲夜初入修仙境,哪知道這等人物,那豈不是說,自己選的這劍,兇煞之極。
“無妨,這可不是甚么魔器。”
獨行客將它撿起來,又塞到許悲夜的手里。
“畢竟那只是他征戰(zhàn)人間之時用的,當(dāng)時他還是個凡人。”
“這劍也不過是凡間之器。”
“只是咱們苦修會的會長感念上古前輩,將它以法力封存了,放入寶庫中,聊以紀(jì)念。”
“今日你將它取了,也免得后來人誤選了此凡器,實是大功德啊。”
許悲夜這才收了這劍。
凡間之器,真是最好不過了。
“好了,既然你已經(jīng)入了會,又新拿了術(shù)法,我就不多耽你的時間了。”
說罷,獨行客倏忽一下就消失了。
許悲夜都沒看到他從門里出去。
想必此人本事非凡。
“哦,忘了跟你說了,那個令牌除了初入會時進(jìn)出寶庫,還有諸多妙用。”
“你自個兒試試吧。”
聲音從上方傳來,抬頭望去,獨行客在破廟屋頂,從屋頂?shù)钠贫闯S悲夜說著。
許悲夜淺淺試了一下。
在破廟中,激發(fā)令牌之后,神識中可以看到破廟的俯視圖,還能看到一個小小的白色光點正在離開破廟。
出了破廟之后,神識中的破廟就變成了一個光點,而四圍極遠(yuǎn)處則另有幾個光點。
想來破廟是苦修會的據(jù)點之一,在據(jù)點之中,就能查看附近是否有苦修會的會員靠近,在據(jù)點之外,就會指示附近據(jù)點的位置。
而在據(jù)點之內(nèi),神識之中還會出現(xiàn)一個可查閱的委托榜。
許悲夜將神識浸入,就看到了許多會眾提交的委托,從尋物到爭斗,無所不有。
似乎還可以進(jìn)入寶庫,寶庫深鎖,似乎需要什么條件才能進(jìn)入。
許悲夜修仙日短,自然不知道在一個令牌中有這許多功能是何其困難。
他也沒有多想。
眼下重要的是修習(xí)自己剛剛拿到的術(shù)法。
術(shù)法可是他在這個世事皆敵的世間,賴以生存的倚仗。
此處破廟,地處偏僻,似乎除了苦修會的人都不會來。
苦修會的人又在令牌上會有標(biāo)記。
正是最適合修習(xí)新得術(shù)法的地方。
待獨行客的光點在神識中看不見了,許悲夜立時取出了得來的《血劍分身》。
依循功法所載,將一滴指尖鮮血滴在了長劍之上。
心神震動。
許悲夜立刻調(diào)動真元,感應(yīng)劍上那一滴鮮血。
共鳴。
他感覺到了共鳴。
嗚咽、狂嘯、怒叫。
《血劍分身》上已有記載。
劍者,為兵。
只要殺戮,就有回響。
反正這只是凡間之器,上面的這些回響,不過是當(dāng)年死在劍下之人留下的怨氣,功法中本就有鎮(zhèn)壓這些怨氣為己所用的法門。
并不是那些妄想吞噬他的兇靈。
許悲夜不是不怕,只是,如果連這些沒有惡意的也怕,那他如何面對世界上無數(shù)滔天的惡意呢?
他運起真元,強壓懼意。
“給我起!”
凡器亦有飛天之時!
長劍身周蕩起了一陣血色光暈。
許悲夜已經(jīng)感受到了分身之感。
長劍如同他的第六肢,跟隨他的心意行動。
“喲!沒想到這里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了?”
忽地一個聲音響起,許悲夜正沉浸在無盡的怨氣之中,長劍立時向著聲音的來處飛斬而去!
“喂喂喂!這是干嘛?”
這人看來絕非等閑之輩,疾速飛去的長劍,被他一個側(cè)身就閃了過去。
許悲夜沒有聽到他的心聲,收回長劍,只是背手看著來的這人。
這人身著尋常凡間武人的裝束,腰間配著一柄腰刀,面龐堅毅,看來格外正氣,倒與他的話語格格不入。
許悲夜神識稍微沉浸,就在令牌之中見到了一個代表會眾的光點。
想來這一身與面容,都是法器變幻的緣故。
難怪如此割裂。
再看外邊,東方既白。
從獨行客帶自己過來的傍晚,到如今的清晨。
許悲夜竟然在破廟中度過了一夜。
怪不得有人來了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你是新的會眾嗎?以前不曾見過你啊。”那人看來是個自來熟。
“雖然我因緣際會加入會中,也不過數(shù)月,說來除了帶我進(jìn)來的獨行客,還未見過他人。”
“我倒的確是新入會的。”
“那太好了,我們正好有個照應(yīng)。我叫峰……不是,我叫裘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短命鬼。”
本來許悲夜也差點說出自己名字,還是裘兄弟的口誤,提醒了他。
“哈哈,你這名字可真有意思。”裘兄弟前仰后合,笑得合不攏嘴。
“你的名字也不賴。”對沒有心聲的人,許悲夜總是頗為和善。
“兄弟是為甚加入這苦修會的?”
“呃……為了苦修?”許悲夜自然不能說出自己長生的秘密。
“也是也是,如我這般的人,終究還是少的。”
“你是怎般的人呢?”
“不瞞兄弟,我來這苦修會,就是為了不與異性結(jié)交。”
說到這里,裘兄弟滔滔不絕起來,但不似獨行客對男女交際有諸多不滿,而是著重說女修的麻煩之處。
打熬煉氣太累的事情不干,吸納太陽元陽太曬了不干,爬樹下水有傷優(yōu)雅的事情不干。
更不用提出門一趟,又是要看仙衣,又是要看仙靴,完了還要往臉上身上涂那些本來可以煉制絕好丹藥的材料。
暴殄天物啊!
“就什么事情都不想干,好不容易說服了她們,一道跟著出門了,又要忙這忙那,甚至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天材地寶,而已不知道跟著女修究竟有什么好玩的!”裘兄弟一臉不解,搖了搖頭。
許悲夜想起早年和陳倩怡初識。
山間登高,水中嬉戲。
后來相知。
門前試衣,窗前戴花。
最后相愛。
床前相擁,床上溫存。
“或許男修與女修之間,也有些可以做的特別的事情吧。”
就算陳倩怡后來為了他的長生之體,幾般狡詐,恨不得將他囫圇吞下,但許悲夜仍然無法忘懷與她的相識相知和相愛。
哪怕一切都是為了吃下自己。
“能有什么事?”
裘兄弟一臉不屑。
“能有什么事情是男女修能做的,咱們兄弟之間就不可以做的嗎?”
許悲夜只能沉默。
夏蟲不可語冰,跟一個雛,有些話不如不說。
“罷了,不聊女修了,你既是新來的,不如我們一同接個委托如何?”
“接委托?”
“不錯,接了委托,就有了會金,有了會金,就可以發(fā)布委托,也可以拿會金去寶庫拿新的法寶法器。”
“咱們的會眾遍布各大宗門,你搞定不了的事,總有人可以搞定。”
許悲夜倒真有一個需要別人幫忙搞定的,就是他腹中的丹蟲!
“既然二位要接委托,不如與本劍仙一道,有一個既安全,又多金的委托。”
忽地又有一人自破廟屋頂飄然而至。
“兄弟,為何你要從屋頂跳下來啊?”裘兄弟好奇心格外強盛。
來人沒有回答。
難道要讓他說這樣很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