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信符城的路很遠，或許有一百個山頭，兩人從第一天的正午時分出發，有時候咖夜的臉與手被冰雪凍僵，孤夜會利用自己的“魔法”對此醫療一番。

“你只會這一個魔法嗎？”咖夜忽然一問。

……

“還會點其他的……但我沒認真學，也只會一點。”

“魔法這個東西可以學嗎？任何人可以學任何的魔法嗎？”

孤夜點點頭，對此話的理解表示正確。

“你怎么會知道天上有…太陽呢？”

？？？

之前大叔的回答分明表現出他不知道天上原本存在的東西，只是用“神”這個詞來代指，可孤夜卻明白天上的一切。

“這很簡單呀，我與你一樣呢。”

……

孤夜突然補充道：“你不用再問了，以后你會知道一切的，你的一切，我的一切，他人的一切，世界的一切。”

這本來就是謎，從始至終都是。

是“夜”字輩的兩人在白日趕路，到了黑漆的夜晚會找一戶人家暫且休整一日，然后又重復。

在歇息時，咖夜總是會與他人聊聊，也總是用自己的話術去套出他人嘴里有關“魔法”與“世界”話題的消息。

有些人擁有著可以隨意變出火的魔法，也有些人能造出一些泥土小人，還有些能隔空取物……

“怎么樣？我送你的第一個驚喜便很意外吧，咖夜。”孤夜瞇眼笑著說道。

“很意外……至少證實了你說的一切，我很驚喜。”

孤夜目光往旁一瞥，半張臉被劉海遮住，這個時候的她把頭發理得整整齊齊，比初見咖夜時還多了幾分干練美。

“咖夜活下去的動力是什么呢？”

……？

“你問這個嗎？以前是我的妹妹，現在呢…只是有了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想法。”

孤夜有點吃驚：“你有妹妹啊！怎么沒有見到她呢？”

咖夜坦然笑了笑，說道：“我的妹妹現在過的很好，不用跟著我這個未成年到處奔波。”

孤夜沒有再問下去的打算，這個話題暫且終止于此。

……

一連好幾天，咖夜不論白天黑夜，他總望向時而光明，時而黑暗的天，它總是飄著雪，同大叔所說，天空的雪從未停過，但雪不大，都是淅淅瀝瀝的幾片，抓不到它，但又能清晰看到它在空中旋轉飄越。

“世界真的有‘神’的說法嗎？倘若我不信神，還會有神嗎？”

“有些東西存在即有，他不會因為你的想法而消失。”孤夜又拍了拍咖夜的肩，“我們快到啦，信符城！看到山頭另一邊的海市蜃樓了嗎？”

“孤夜，我們有機會見到神嗎？”

“嗯……會的，只要神真的存在，就會。”孤夜的回答很直接，如果在未來，神真的存在的話……

走到信符城已經是這一天的正午了，孤夜讓咖夜在門口耐心等待著，她則去了一個較隱蔽的地方，他不知孤夜去干了什么，回來時她的身邊又跟了其他三位穿著正式的人。

“他就是咖夜，是我在邊境第二個山頭一個小屋下帶來的少年。”孤夜邊走，邊與旁邊的一位同盟的家伙介紹。

“跟我來，我們還有一些距離就到了。”

咖夜跟在女孩的身邊，周圍三個大人緊緊圍著他，這種被人擠著感覺有些不好受。

“信符城的大門已經被封鎖禁止入內了，我們只得從另一個路口繞進去。”孤夜解釋道。

“我們要去一個團伙幫嗎？”

“準確來說是一家不算大的集團公司，那里暫且能給你提供穩定的生活資源，不過在那你需要學習一些東西，我在此期間會去處理一些其他的事情。”孤夜順勢牽起咖夜的手，兩人的掌溫都有些冰涼。

“嗯……？只有這些嗎？”

“組里面總會派你去做其他事的，例如……試吃新上市的甜品與蛋糕。”

那倒也不錯，但總是這樣，也會使得心里空落落的。

信符城的確讓咖夜眼前一亮，似乎這里又與外面的世界與世隔絕，城內沒有雪，也不會下雪，如同天空有道屏障，它為居民們提供溫暖，合適的生存場所，孩童健康長大，學習研究魔法，大人用自己的能力工作。

沒有爭吵，大家公平公正行事，既真既假。

“咖夜沒有去過像這里一樣的地方嗎？”

“沒有。”

“咖夜跟我來這里，后悔了嗎？”孤夜似笑非笑的望著咖夜。

“也沒有。”

為什么突然問后悔這個事情呢？她認為自己會為自己所做的事而感到不值嗎？

如果在這里，能夠學習，能夠每天吃到美味早餐其實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再如果……咖奈兒可以一起跟來，嗯……還是忘了吧。

孤夜指著前面一棟大廈：“那就是我們主要辦公的場所，你會在那里交到新伙伴，然后獲得一份小小的工作。”

咖夜呆愣在原地，高樓的影子映在其他普通的居民樓頂上，不得不說，這個集團它…很高很高。

“首先得帶到你看看我們共同的上司，他單名一個‘言’，叫言總就好。”

孤夜領著咖夜走過旋轉電梯，中途又穿過懸浮門。

‘世界上真有這個地方嗎……？這個可以飄在空中的盤子是什么東西……莫名其妙。’

……

“或許言總又在罵人…他的辦公室內總那么寂靜，咖夜，你能夠與他好好相處嗎？”

“……”

孤夜敲響房門，一會過后，屋子自己打開了一條縫，女孩帶著一個少年走進房間。

坐在辦公座椅上的是一位長相俊俏的男性，穿著藍色系的休閑服，并沒有咖夜想象中那般正式，胸口前掛著兩枚勛章，一個金色，一個黑色。他保養的很好，看上去竟然與咖夜一般大，但卻多了幾分精明之相。

“是孤夜回來了呀！”男人瞇著眼笑，咖夜看清他的嘴唇下還有一顆小痣。

“這是咖夜，我在邊界第二座山頭發現的，當時我正被亓述的人追殺。”

“咖夜……”男人微微笑著點頭，“是個不錯的名字。”

他對孤夜說的后半句話并不感到生氣，又或許是要過后找孤夜單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