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青鬼門內(nèi)情
- 從窮鬼樵夫肝成極道魔君
- 明月難歸
- 2248字
- 2024-08-17 23:56:13
白馬側(cè)畔,江清河打馬靠過來,嘴里嘖嘖有聲:“怎么樣,招搖過市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許道含蓄搖頭:“一般一般,大家說得太浮夸了。”
“裝模作樣……”江清河羨慕道:
“不行,我要加把勁了,爭取這個月突破易筋,下個月春狩打兩只妖魔,也體會一把鮮衣怒馬。”
“春狩時間定了?”許道眼中喜色一閃而過。
他現(xiàn)在手上有十六顆血肉精華,夠吃大半個月,如果下個月開始春狩,正好可以無縫銜接,補充一波妖魔血肉。
以許道現(xiàn)在的身手,倒是可以單獨外出狩獵了,但妖魔蹤跡隱秘,靠他一個人搜尋,得不償失,還不如直接花錢去買。
春狩就不一樣了,全城武者集體出動,武館、幫派、衙門、城衛(wèi)司都得出力,斥候充足。
到時他只需按圖索驥,斬殺妖魔就行,省力很多。
江清河點頭,擠眉弄眼道:“定了,五月初五,到時候,記得幫忙搭把手。”
許道大方一揮手:“放心,到時候保證讓你出個大風頭,我第一,你第二,白師兄第三。”
江清河笑罵:“你才老二。”
說笑一陣,他表情嚴肅下來:“還有一件事,新任城衛(wèi)司校尉人選定下來了,是秦家的秦思遠,到時你注意一下。”
秦家?
許道眉尖顰起:“青鬼門不準備動秦家?勾結(jié)太平道、飼養(yǎng)妖魔,幾樁重罪,就這么揭過去了?”
江清河嘆氣:“青鬼門已經(jīng)回信了,讓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爹、魏叔都難,大長老一脈這次又爭輸了。”
“青鬼門里,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簡單來說,就是門派里一共有兩股力量,一股依附現(xiàn)任大長老紀江水,還有一股唯慕容占成馬首是瞻。
算是師徒脈與家族脈的斗爭。”
“慕容老鬼會容忍有人忤逆他?”許道挑眉。
江清河苦笑:“上位者的心思,拉一派,打一派,由著下面人去斗。而且慕容家經(jīng)營青鬼門數(shù)百年,光靠師徒脈的人,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這么多年過去,師徒一脈早已凋零,連慕容占成手下的那些家族都斗不過了。”
江清河深吸口氣,凝重道:“這次太平道的事,青鬼門山上會來人,到時候你低調(diào)些,畢竟……譚館主和慕容一脈不對付。”
“知道了。”許道表情平靜,眸子一片清冷。
剛滅了一個鐵衣幫。
秦家、無極派、青鬼門……
青云城內(nèi),一個個的又冒了出來,舉目望去,盡是敵人。
總是讓他不得安寧。
最好別來招惹他,不然他也只能逼不得已一個個滅門了。
……
妖魔尸體運到珍寶軒,早有幾個武者等著,按種類將妖魔分割取肉保存,運往其他城市。
光靠青云城,以珍寶軒的市場定位,根本賣不完這么多血肉,只能發(fā)到其他城市。
十六只妖魔,為許道換來一萬二千兩銀票,驟然暴富!
這把,一波肥!
感謝太平道的慷慨解囊。
收到銀票,許道極為闊綽的拿出半扇妖羊肉,在衙門里大擺流水席,請同僚大醉一場。
上好的女兒紅一壇壇端上來,把天香居的后廚打包拉過來做菜,連喝一天。
最近衙門里的這些人也確實辛苦,又是妖魔、又是剿滅鐵衣幫,死傷了好幾人,酒席上眾人紛紛圍著魏百川和許道灌酒。
氣氛熱烈。
一直從白天喝到黑夜。
酒過三巡,月上梢頭,院中酒宴繼續(xù),不過已經(jīng)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團體。
“許頭兒威武,老大大氣。”
許道帶領的小團體里,猴子、燕三還在費盡心思勸酒,許道擺擺手,謝絕恭維,默默出門,把空間留給手下衙役。
縱馬奔馳在寂靜大街上,春天涼絲絲的夜風一吹,酒瞬間醒了兩分。
伴隨明月回到家中時,他已經(jīng)醉意全無,到廚房拿出半顆豹子膽,面無表情咀嚼吞下。
血肉入肚,氣血高漲。
許道來到后院,開始練刀、錘煉身體。
院中的銅皮木樁已經(jīng)被挪走,換成了熟鐵樁。
月色下,一道長發(fā)披散的壯碩身影,對準鐵樁無情發(fā)泄著體內(nèi)暴戾的血氣。
每一次撞擊,都如同擂鼓,飄蕩在院落上空。
一墻之隔的譚府大廳中,譚虎真聽到隔壁傳來的錘煉聲,撫摸山貓的手微微一頓。
山貓?zhí)ь^,疑惑的甩甩腦袋,討好的舔了舔他的手。
……
夜,內(nèi)城,秦家大院。
主臥房中,燭火幽幽。
一個嫵媚婦人坐在八仙桌前,看著面前的玉佩,怔怔出神。
婦人身姿姣好,圓潤如磨盤的臀坐在凳子上,癱軟出一個美妙的弧度,偏生腰肢纖細,上身薄薄的紗衣遮掩不住胸前的豐腴,結(jié)出細枝碩果。
吧嗒……
兩滴清淚從她臉上滴落,在玉佩上綻開。
“蓉兒,早些睡吧?”女人身后不知何時站了個臉色蒼白的青年。
“秦思遠,你什么時候替我哥報仇?”蕭紅蓉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大哥是替我死的,我發(fā)誓,不會讓他白死的!”秦思遠蹲在女人身旁,表情誠懇。
“什么時候為我哥報仇?”蕭紅蓉依舊重復一句話。
“一月之內(nèi)!城里人多眼雜,春狩之時,就是害死大哥兇手的死期!”
秦思遠回答得斬釘截鐵。
其實,光靠他一人,對付那個叫許道的崽子還可以,殺魏百川就勉強了些,所以他聯(lián)絡了太平道。
至于許道,他想親自對付,剛好最近師父從太平道幫他換來了一門改易根骨的功法。
那個小畜生不到半年就突破易筋,很有可能是某種特殊體質(zhì),正好吸了他,助自己修行。
以秦思遠的資質(zhì),此生最多也就止步洗髓了,突破練臟的機會渺茫。
許道的出現(xiàn),是天賜他的一味大藥,天在助他補全根基。
所以,即便對蕭鐵衣的死沒什么感覺,秦思遠依舊在夫人面前表現(xiàn)得憤恨不已。
‘不,那小畜生進步這么快,還是先讓太平道對付他,我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突然,一絲危機感從秦思遠腦海閃過,讓他改了主意。
他這么有信心黃雀在后,并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因為他修行的是少見的箭術,身法造詣也達到了煅骨,最擅長偷襲,就算殺不死人,也能逃跑保命。
“好,我等你一個月,一個月之后,如果你沒辦到……”
聽到丈夫承諾,蕭紅蓉麻木轉(zhuǎn)過頭,看向秦思遠,露出一絲凄慘笑容:
“秦思遠,你要是辦不到,我就去找你師父,他看我的眼神,你是知道的。”
“你!”秦思遠表情一僵,對上蕭紅蓉死寂的眼神,最后只能低下頭。
他摸了摸袖子中的瓷瓶,一時間猶豫不定。
要不要先把洗髓丹吃了,增加兩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