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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誰家好人來青樓點(diǎn)鴇子

“去吃點(diǎn)東西吧,餓了。”田三六吐完,看著一臉“你是認(rèn)真的?”的胡亮。

田三六露出笑容:“放心好了,以后你多帶著我殺點(diǎn)倭寇就習(xí)慣了。”

“好!”一聽說殺倭寇,胡亮鄭重點(diǎn)頭,心里認(rèn)下了田三六。

在他眼里,只要想殺倭寇的,沒有壞人。

胡亮點(diǎn)齊了二十四人滿編親兵隊(duì)伍,跟著田三六出了總督署。

在門口,正遇到身穿官服,前來拜見胡宗憲的鄭泌昌與何茂才二人。

看著浙江官場上的沒頭腦和不高興,田三六假裝不認(rèn)識,主動見禮:“見過兩位大人。”

態(tài)度之恭謙,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何茂才看著他眼里冒著火,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樣子:“現(xiàn)在認(rèn)識本官了?晚了!”

后面的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田三六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向胡亮:“咱們之前見過這位大人么?”

胡亮老實(shí)人,憋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等著瞧!老子有的是法子收拾你!”何茂才看到田三六,心里那股子無名怒火便蹭蹭蹭壓不住的往上竄,因此撂下一句狠話,大步走進(jìn)總督署。

鄭泌昌則有城府的多,面露微笑,看著田三六:“聽聞田書辦現(xiàn)在是秀才,不知可會參加今年的秋闈?”

“鄭大人,不妨猜一猜。”

田三六對這倆沒幾天蹦跶的家伙毫不在意,等殺了常伯熙,海瑞到淳安當(dāng)知縣,這倆臥龍鳳雛自然有海剛鋒對付。

說完再也不理會鄭泌昌,徑直走出總督署。

走了幾步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去,見鄭泌昌依舊站在原地,依舊那副笑容看著自己。

不得不說,沒有海瑞,自己惹了鄭泌昌,想在浙江立足,幾乎毫無勝算。

可那又如何?任你燎原火,自有海瑞水,大明的官員城府再深,算計(jì)再強(qiáng),還能高的過嘉靖去?

嘉靖在海瑞身上都討不到任何便宜。

給鄭泌昌還了個笑容,田三六向著前街的客棧走去。

老爹田有祿還在客棧里傻呵呵的等著常伯熙,見到田三六之后一臉懵逼。

田三六把毀堤淹田的事說了,田有祿嚇的臉色慘白,連呼萬幸...

看來鉆營的老爹這是差點(diǎn)上了賊船了啊。

田三六也不點(diǎn)破,只說自己已經(jīng)在部堂大人那里立了軍令狀,淳安要安置八縣的災(zāi)民,田有祿腦袋一黑,直接昏過去。

掐人中,潑涼水,好不容易弄醒,田有祿看著田三六,有氣無力的說道:“算命的說,我本能活到八十四,可這身子眼瞅著五十都挺不過去。一個兒子一個坎,你是老三,算來算去,也該死你手里了。”

說著掙扎著起身:“行吧,我這就回淳安,你要被部堂大人動了軍法,放心,爹肯定先你前頭。”

田三六哭笑不得,讓胡亮撥了二十名親兵護(hù)送老爹和跟著來的幾個書辦回淳安,有他這個二老爺在,又有自己積攢的糧,安置災(zāi)民的事,不會出什么亂子。

送走了老爹,田三六讓胡亮和剩下的四人換了便服,向著杭州碼頭前街而去。

八縣遭水災(zāi)的消息,雖已經(jīng)傳到杭州,卻還沒有傳遍街頭巷尾。

杭州的碼頭前街也同樣十分繁華,比淳安的直接高一個檔次:居然還有青樓。

田三六沒有絲毫猶豫,停住腳步,抬頭看著牌匾:秦淮樓。

胡亮四人對視一眼,看向田三六。

田三六:“走!”直接邁進(jìn)去,被胡亮拉住:“田書辦,軍中有令,我等不準(zhǔn)狎妓。”

“沒事,花酒你們吃,狎妓我來!”說完頭也不回直接進(jìn)去。

最終,田三六老老實(shí)實(shí)坐在二樓要了桌花酒,看著遠(yuǎn)處的碼頭陷入沉思。

因?yàn)楣媚镉悬c(diǎn)丑,或者說好看的姑娘還沒起床,他又不愿意當(dāng)冤大頭,多出起床費(fèi)。

田三六的態(tài)度讓老鴇子感覺自己落了臉面,親自前來倒酒,想要找回場子。

“這位公子,您可別小瞧了我們這秦淮樓,在杭州城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鴇子雖然上了年紀(jì),卻也柔聲細(xì)語。

“您是來的不巧,若是初十、二十來,便能瞧上這江南第一花魁娘子呢。”

正一邊吃飯一邊觀察碼頭船只的田三六聽到這話,笑道:“江南第一花魁娘子?可是被一個姓沈的商人花了二十萬兩銀子贖身的蕓娘?”

“可說不是呢?”老鴇子秋波暗送:“她雖是贖了身,可憐咱們樓里的姑娘們,便每月來兩日,教姑娘們彈琴呢。”

田三六喝著酒,心里倒是想見一見這位號稱江南第一美女的蕓娘了。

只不過今晚的話,楊金水為了讓干兒子李玄背鍋,便會把蕓娘送給覬覦蕓娘多時的李玄睡一覺。

娘的,一個太監(jiān)睡名妓,這不是站著茅坑不拉屎么?

也是個苦命人啊。

田三六心中感慨,問老鴇子:“敢問娘子,那姓沈的商人是做什么買賣的,竟然有這么多的錢?”

一聲娘子樂開了花,又是從田三六這樣一個俊俏少年郎嘴里說出,老鴇子道:“一看公子便是深府里的貴人,不知道這民間的事,那沈大老板做的買賣可是多了,絲綢、茶葉、哎呦,但凡是能賺錢的,沒人家不干的,要不然人家是江南首富呢。”

說著努嘴看向停在碼頭前的幾艘大船:“那便是沈家的糧船,聽說又鬧了災(zāi)荒,又該人家發(fā)財(cái)了。”

哦,田三六看向那幾艘大船,那便是沈一石的糧船。

他掏出剛剛在前街換的一張十兩的寶鈔,塞進(jìn)老鴇子的懷里:“還請娘子好好說一說這沈老板家糧船的事。”

“公子也想發(fā)這財(cái)?”老鴇子歡天喜地的收了,看了看坐在旁邊的胡亮四人,猜測這田三六的身份,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一連說了小半個時辰,說的姑娘們?nèi)技{悶,這是哪里來的客商,放著她們這些如花似玉正年輕的不要,居然好鴇子這口的。

讓老鴇子下去,田三六伸著手指在桌上漫無目的的敲打著。

目光則看著碼頭上沈家的船,正在裝糧,力工們像是螞蟻一般,將一袋袋糧食裝到船上。

想了一會,讓胡亮找來宣紙,又尋了尺子,從隨身的公文袋里拿出用油布包裹的鉛筆,嘩嘩嘩的畫起來。

他手上畫著,越畫越快,胡亮等人在一旁瞧著,先是詫異這種作圖形式,最初根據(jù)勾勒的線條還能大概猜到什么東西。

可田三六越畫越快,越畫越復(fù)雜,甚至各種從未瞧見過的符號,最后完看不懂了。

又畫了小半個時辰,日頭慢慢偏西,老鴇子正要上來報喜,姑娘們都起了,就聽碼頭上發(fā)生陣陣吵鬧聲。

田三六圖還沒有畫完,抬起頭來看去,就見碼頭上一個鐵塔般的漢子氣勢洶洶和人爭吵著,旁邊一個矮胖商人滿頭大汗不斷勸架。

正是奉了田三六的令,四處買糧的齊大柱和沈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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