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上的人頭、雙鉤、儲物袋皆用法力封起,別在腰間,李歸元立即抽身返回支援岑炳德。
只見那邊懸著一枚泛爍熾烈金光的鑒子,似在吞吐著日光,時不時打向那兩位魔修,致使他們無法上得了岑炳德分毫。
“又是一件品相不俗的法器?”
李歸元發現這鑒子是岑炳德祭出來的,眼中不由露出一絲詫異,心想這胖子是當真富裕,難怪會有魔修盯上他。
旋即他也沒有任何猶豫,挑出幾朵劍氣,隱約可見鋒芒,殺向其中一位魔修。
那魔修暗暗叫苦,連忙抽身避開,卻見幾朵劍氣斬斷了數棵粗壯的大樹,威力相當不俗。
“撤了!”
魔修喝道。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他們沒有制住岑炳德,反而還搭了一人進去,眼下李歸元支援過來,他們是怎么都奈何不了這兩人了。
畢竟兩人都是修的筑基功法,天賦異稟,還有法器傍身,并沒那么好殺。
“炳德兄,怎么說?”
李歸元見那兩位魔修萌生退意,便問了一句。
“宰了!”
岑炳德咧嘴一笑:“他娘的,敢把主意打到老子頭上,要是不宰了他們,以后老子都不敢走這條道去坊市!”
“好!”
聞言,李歸元亦是爽快答應,踏光追去,揮起長劍斬出了一道冷冽劍意,直指那名逃命的魔修。
“劍意?”
魔修大為驚懼,這小子不過煉氣四層修為,竟然已經悟出了劍意?
難怪黑陰會死在對方手里!
“該死,那死肥豬身邊何時有了這么一號猛人?!”
魔修罵罵咧咧,絲毫不敢輕敵,舉起那柄大刀劈出三道刀光,與那劍意稍稍硬撼了一下。
接著他扭頭就跑,前面擋路的大樹皆被一刀削掉,速度極快,生怕跑慢點就被劍意所殺。
“又跑?”
李歸元輕嘆一聲,這些出來打劫的魔修怎么老喜歡跑路啊,他追都追煩了,就不能像個真男人一樣原地單挑?
冷冽的劍意罡氣再去襲去,魔修轉身倒飛,舉刀就砍,霎時鐺鐺聲響,火花四濺,刀口都卷刃了幾處。
魔修不敢大意,舉著刀倒飛,盯緊了李歸元的一舉一動,心中叫苦不迭。
‘這家伙才剛殺完黑陰,就算是修的《上玄皓澤經》,但也不過是煉氣四層修為,哪來的這么多法力儲備啊?’
可他不知道的是,如今李歸元的氣海堪比煉氣五層,加上功法特性【回春復力】,法力恢復的相當之快。
“好好好,這么喜歡舉著是吧?總有你不舉的時候。”
李歸元心知殺人一事絕不能拖,萬一引來黃雀,那真就麻煩大了。
當即甩出三道水靈符,形成水牢,封住魔修退路。
加上水德法力的原因,令得這三道水靈符威能大增,不停消磨魔修的法力。
李歸元鉆進水中,單手掐訣,遂豎在胸前,喝道:
“氣歸聽殺!”
這一劍術頗具玄妙,口吐咒訣時,法力自會侵襲敵人靈識,致其身軀僵硬一息,接著便是……
“歘欻欻!”
之前揮出的劍氣瞬間朝李歸元方向匯聚。
途中不斷穿過魔修身軀,殺聲凌冽,繼而爆出一朵朵血花,帶出大腸小腸,氣海漸滅,生機漸散,沉入水中,死不瞑目。
李歸元將其頭顱、法器、儲物袋都摘了出來,毀尸滅跡,接著迅速返回。
如今他的法力儲備也所剩無幾了,好在回來就看到岑炳德將最后那名魔修錘地腦漿子都迸出來,心里這才稍稍安定。
“媽的,還真是蒼明宗弟子!”
岑炳德把人殺了之后,掀掉那件黑袍,看見對方腰間掛著一塊玉牌,上面赫然寫著“蒼明宗”三個大字。
李歸元心頭一沉,問道:“可有麻煩?”
“能有什么麻煩,他們偷偷摸摸出來劫掠,被我殺了那也是他們活該,蒼明宗還怪罪不到我身上來!”
話是這么說,但李歸元看見胖子一邊說話,一邊從錦囊里掏出一塊玉牌,直接捏碎。
顯然對方也怕蒼明宗的人找過來,故而通知家里人了。
李歸元暗松口氣,將兩件法器、兩個儲物袋,黑陰頭顱都收進儲物袋里,問道:
“這顆腦袋可值靈石?”
岑炳德啞然失笑,都這個時候了,李歸元竟然還惦記著靈石……遂仔細瞅了一眼,搖頭道:
“沒見過,但不是散修就是蒼明宗的人,化了吧。”
說完,他便扔出一顆丹藥過去,道:
“回元丹,能在短時間內恢復法力,先服下吧……我被玉牌照到,暫時脫不了身,蒼明宗已有修士察覺弟子被殺,要不了多久就會趕來查探情況,你先離開,我能處理。”
“好!”
李歸元微微點頭,摘下腰間頭顱扔了過去,并接住回元丹服下,盤腿而坐,開始恢復。
岑炳德咧嘴一笑,直接一錘將那顆頭顱打個稀巴爛,半空中爆出一團血霧,洋洋灑灑而下。
見李歸元沒有選擇離開,岑炳德心窩微暖,隨后察覺到有股氣息接近,眼神陰沉道:
“來的這么快?”
很快,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趕來,臉龐寬闊,蓄著胡須,眉眼閃爍著幾分精明,細細打量一番周圍的戰斗痕跡后,冷笑道:
“殺我蒼明宗弟子,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聽見對方上來就是一頂大帽扣下,岑炳德卻也不懼,冷冷道:
“在下赤州岑炳德,掌萬柳縣事務……安紹松前輩最好先調查清楚再下定論,我們二人順著此路前往皓巖山坊市,途中遭遇修士劫掠,迫不得已才還手反殺,地上那件遮掩法衣便可說明一切!”
眼前這中年男人是安紹松?
李歸元心中一動,大概有了些猜想,但也沒有出聲駁斥。
安紹松卻不聞不看,淡淡的道:
“不管如何,膽敢殺蒼明宗弟子便是罪過,有什么事先回宗里再說。”
“你敢?!”
岑炳德怒喝一聲,頭懸金鑒,手握雙錘,一副霸道蠻橫的樣子,狠聲道:
“我雖不是岑家嫡系,但我爹好歹是個煉氣巔峰,何況家中大小姐拜蒼明宗珠崖道人為師,你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捉我回去,大小姐若是知曉,定拆了你這身骨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紹松盯著岑炳德頭上那枚金光鑒子,眼中閃過一抹貪婪,冷喝一聲后,便祭出一枚珠子。
剎那狂風大作,火焰四起!
反正眼前這兩人不過煉氣四層修為,他堂堂煉氣七層修士,加上法器風火珠,稍微花點功夫便能將兩人斬殺。
那時,所有的儲物袋和法器都歸他所有!
“轟隆!”
當安紹松準備動手的時候,雷光乍現,一聲巨響震耳欲聾,打得他法軀一麻,頭昏腦脹,差點連風都駕不住,踉踉蹌蹌地跌到在地。
“喲喲喲,以大欺小啊,那這事老娘可得好好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