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初繼續(xù)以星辰之力,繼續(xù)對玻璃球進行淬煉,把里面的雜質和氣泡煉化出來。
經過半個時辰的淬煉,玻璃球這才變得稍微剔透了一些。
覺得滿意了,陳昊初這才命兩個鬼靈將這個玻璃球安放在田間的摘星頂端。
陳昊恭和陳昊卿二人則是不可置信的走到鬼靈們挖回的那些河沙旁,伸手抓了一把河沙細細打量,想不到這小小沙子,竟能燒出玻璃球來。
可能是因為陳天魁他們是靈魂體的狀態(tài),他們對溫度的感知和把控要比陳昊初敏感,他們煉制出來的玻璃球雖不說晶瑩剔透,但也是五彩斑斕的,煞是好看。
見陳天魁他們掌握了玻璃球的燒制,陳昊初也就放心的將冶煉爐交給了他們。
經過一個午午的燒制,陳天魁和牛頭他們就煉制了十來顆玻璃球。
吃過晚飯,陳昊初又以星光淬煉陳昊魁他們燒制的玻璃球,不料有五顆玻璃球因受不住星光的靈力炸碎了。
事出意外陳昊初都被驚得一愣。
“是我們煉制手法出了問題么?”牛頭小心的問道。
“沒事,將這些玻璃渣收集起來回爐再煉便是。”陳昊初揮了揮手道。
玻璃球畢竟是普通凡物,承受不住星辰靈力也是情理之中,大不了多煉幾次便是了。
將經過星光淬煉的玻璃搬到野外摘星臺安置好,陳天魁和牛頭他們再次去冶煉爐煉制玻璃球去了。
昨天救了張誠的堂叔得到了一絲功德,陳昊初覺得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于是決定今晚再帶著陳明遠他們出去碰碰運氣。
至于救了牛家村的七名村婦和女童為何沒有功德,想不通陳昊初便也就沒再細究。
今晚出發(fā),陳昊初又多帶了兩隊人馬,將陳昊恭和陳昊卿他們也叫上了。
如今村中有陳天魁和牛頭他們把守,安全已不是問題。
剛要出發(fā),小寶不知從哪里跑出來抱著陳昊初的大腿道:“小初哥,我也要去。”
看著小寶身上濃郁的太陽之氣,陳昊初沒有過多的猶豫便答應了他。
這時一個女童的聲音怯生生的響起:“小陽哥,我可以跟著你一塊去么?”
“小初哥,可以帶上小蓮么?”小寶抬頭望向陳昊初。
小蓮正是陳昊初從牛家村救回的那個女童,因與小寶的年紀相仿,才半日工夫,兩小便玩得熟識了。
小寶開了修煉的竅,帶上他倒也沒什么危險,但小蓮只是一個普通女童,大晚上的帶上她萬一自己一人分心沒有照顧好,讓她有了什么閃失該如何向其母交待?
陳昊初面現(xiàn)難色,這時小蓮的母親柳氏走了過來,將小蓮拉到身邊交待道:“小陽他們是出去辦事,你跟著去會拖累大家的。”
估計是為丈夫守孝,柳氏此時已換了一身素白羅裙,頭上發(fā)髻系了一根白色帶子,看上去越發(fā)的清麗出塵了。
“小孩不懂事,讓少俠為難了。”陳昊初從牛家村救回的老嫗也適時開口。
經過半日的相處,陳昊初也知道了這老嫗正是柳氏的婆婆,小蓮的祖母牛康氏。
“婆婆言重了,小可此行并非玩樂,帶上小蓮恐生意外,還望婆婆見諒。”陳昊初笑回道。
小蓮只好失望的朝小寶道:“小陽哥你可要快些回來呀。”
小寶朝小蓮點了點頭,遂跟著大家一起出了陳家村。
剛出村不久,便遇到送木材回來的車隊,這些板車由鬼靈拉著,只是一道淡淡的人影,膽小者見了早已驚叫出聲了。
“還是小叔有辦法,抓來這許多鬼靈干活,要是讓我們來做,這么多建筑材料不知要干到何年何月。”陳昊恭看著緩緩過去的車隊一臉驚嘆道。
“那你今晚可要努力多抓些鬼靈了,小心哪天人手不夠了拿你去當苦力。”一旁陳昊卿打趣道。
“放心,保證比你抓得多。”
“好大口氣,要不咱們比比?”
“比比就比比。”
……
一群人說說笑笑,轉眼便離開了村子。
也許是因為這段時間陳昊初天天外出抓鬼靈,附近村子的鬼物竟是絕跡了,不得已陳昊初便帶陳明遠他們走得遠了些。
不知不覺竟是到了文家村地界。
想到與文玉書相處的情景,陳昊初不禁會心一笑,要不是時間不對,陳昊初真想去文家村拜訪拜訪。
以文玉書的修為來看,文家村不乏修煉好手,想來文家村附近應該是不存在鬼物的,陳昊初調轉了個方向,打算帶眾人去別處碰碰運氣。
誰知剛走沒幾步,文家村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眾人皆是一驚,朝著文家村的方向望去,只見文家村的上空血光沖天,不時還夾雜著一股濃濃的妖氣,火紅的靈光直染紅了半邊天際。
“這情景莫不是文家村遭遇到了妖物侵襲?”陳明遠猜測道。
“速速趕往文家村。”陳昊初急聲下令道。
一行人于是火速趕往文家村。
還未進村,眾人便聽到無數(shù)狐貍發(fā)出尖銳的嘶叫。
待走近了,就看到無數(shù)文家村人手持判官筆,正與無數(shù)妖狐作著殊死搏斗。
看著雙方打斗,陳昊初心中不禁對文家村人刮目相看,狐妖雖多,但文家村人卻絲毫不見亂象,彼此間互相配合,進退有度,不時有狐妖被他們手中判官筆點傷。
“不愧是名門望族,非普通山野村莊可比。”陳昊初心中驚嘆。
正在此時,又一聲巨響傳來,陳昊初就見一名中年文士朝著身后文家子弟大喝一聲道:“速去祠堂!”
喝罷,就見他一個飛身而起,手中判官筆在胸前虛畫一圈。
一個金色光圈應筆而出,中年文士朝著光圈中心輕輕一點,光圈蕩漾開來,直將一眾狐妖圈禁在光圈之中,任由它們如何沖撞攻擊,都無法撼動光圈分毫。
畫地為牢!
不知為何,陳昊初腦海中便浮現(xiàn)出這個詞來。
中年文士禁錮住了一眾狐妖,反身也朝著文家弟子的方向急追而去。
而文家祠堂的方向,此時傳來一個刺耳的狂笑:“文家老祖,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姥姥我就叫你神魂俱滅!”
這聲音陳昊初很熟悉,不正是那妖狐姥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