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元神融合“四象參合陣”,四靈被第元四神吞入腹中,然后重新顯現出來。
重新顯現的四靈好似突然間有了生命,每個都活靈活現。
融合了自己元神的本源陣法,陳昊初感到本源陣法變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應用起來越發的得心應手。
利用“凝神珠”再次分離出一絲神魂置于花盆中培養,做完這一切,陳昊初發覺自己對新領悟的“八卦大陣陣”突然多了一些新的感悟。
心有所悟,或許本源陣法越到后面,所依靠的并不是對這個陣法本身的參悟,而是對所有陣法的綜合推演。
正參悟著,營帳外突然傳來當值士兵的聲音:“都尉大人,桑道長和柳氏求見。”
陳昊初緩緩睜開雙眼:“讓他們進來。”
桑天良和柳氏掀簾布入,見到陳昊初二人齊齊行了一禮:“大人。”
“二位前來有何事?”陳昊初向二人問道。
“我是來回稟大人,聚靈弓和玄鐵盾已經打造好,鍛造坊的材料不多了,朝廷每個月劃撥的份例這個月已經到月尾了還沒送來。”桑天良稟道。
陳昊初喃聲道:“還沒來?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桑天良沒有接口,聽了陳昊初的話表情也凝重起來。
“先把從雪國收繳來的各種器材挑些用得著的先頂上,等這個月過了再說。”陳昊初向桑天良交待罷,又朝柳氏道:“你找有何事?”
“回稟大人,靈酒的改進之方我已試驗出來,現在還缺了兩味靈藥。”柳氏回道。
“哪兩味?百年人參和‘九靈草’。”柳氏回道。
陳昊初只知道人參,不知道什么“九靈草”,于是干脆將識海中的花盆祭了出來。
“你看有哪些是你需要的自己挑吧。”陳昊初一指花盆朝柳氏說道。
柳氏和桑天良只覺眼前靈光一閃,然后一股濃濃的草木靈氣彌散開來,二人就見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一米見方,褐色淡金方盆,盆中種滿了各種靈草,那濃郁的靈氣正是從這花盆之中散發出來。
柳氏是識得各種藥材,一看到花盆中的靈草頓時眼睛都直了:“這些靈草上仙都是從哪里尋得的?”
“都是從雪國國庫中繳獲的。”陳昊初回道。
“我師兄要是看到這些藥材定會愛不釋手。”桑天良看著花盆中的藥材也是一臉驚嘆。
“道長師兄難道懂得煉丹之術?”陳昊初結合前世對道教的了解猜測道。
“豈止是懂得,簡直是精于此道。”桑天良回道:“我師兄不像我,雖然煉器畫符都懂點一點,但卻不精,我師兄專修丹道,一手煉丹術可謂爐火純青。”
陳昊初聽得大起愛才之心,本想叫桑天良將他師兄請來,卻被柳氏的驚呼打斷:“這……這是‘玉精草’么?”
柳氏輕撫盆中著那冒著白色霧氣的小草,簡直愛不釋手。
“上仙,這‘玉精草’功效遠勝‘九靈草’,可否將此草賜一株于我?”柳氏一臉希冀的看向陳昊初。
“你自取吧。”陳昊初大方的表示道。
反正這盆中的藥草多得是,經他運功催生后,生長速快得很,要不了多久便能繁殖一片。
柳氏取出小刀小心的挖了一株“玉精草”出來,又從裙擺處割下一片布片將根部包住,這才朝陳昊初千恩萬謝。
將“玉精草”收好,柳氏又挖了一些人參,將藥材挑齊,陳昊初這才將花盆收起。
見柳氏還未走,陳昊初又問道:“還有何事?”
“現在藥材有了,我還想找上仙要幾名幫手。”柳氏笑道。
“要誰盡管開口。”對于釀造靈酒,陳昊初還是大力支持的。
“我要明遠他們七個。”柳氏一開口便要了陳昊初身邊的得力干將。
陳昊初不禁猶豫起來,如今他身邊除了陳天魁等一百零天罡地煞星將外,陳明遠他們可是自己的心腹,他們一但不在身邊陳昊初可用之人便只有陳天魁了。
“為何一定是他們?”陳昊初反問道。
“明遠、明暉、昊恭、昊卿和小五掌控了五行元力,可以幫我改造靈田,小寶、小蓮則是太陽、太陰二星星君,利于我催生藥材。”柳氏回得直接,陳昊初一聽倒也不好拒絕,只好答應了柳氏的請求。
柳氏得了靈藥又得了人,歡歡喜喜的告退離去,桑天良也跟著要離開,陳昊初連忙將他叫住了:“桑道長方才說令師兄精于丹道?”
“正是。”桑天良疑惑的回道。
“道長能否將令師兄請到云州城來,云州現在正缺像令師兄這般的人才。”陳昊初說得誠摯,只是桑天良卻一臉為難,陳昊初見了又道:“莫不是有何為難之處?”
桑天良點了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不瞞上仙,先前貧道有些糊涂,做了許多令人不齒之事,師兄代師行法,早已將我逐出師門,是以我與師兄關系并不算好。”
想到桑天良先前為人,若非他無意中參與到了陳家村星宮大陣的建設,偶然間得到了一絲天道功德,令他心生感悟,恐怕他與王愛民兩人,此刻早已走上歧途。
了然的點了點頭,陳昊初安慰道:“人非圣賢,孰能無過?關鍵是知錯能改,道長只要多累積功德,利于蒼生,將來重回門墻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陳昊初的安慰令桑天良心潮起伏,一時間倒真的生出了重回師門之心:“多謝上仙吉言。”
既然一時間請不來桑天良的師兄,陳昊初只得暫時放棄,正要揮手讓桑天良告退,外面卻突然一個清亮的聲音:“云州都尉陳昊初出來接旨。”
梁帝的圣旨到了,陳昊初和桑天良皆是一驚,趕緊出了營帳。
只見面前站了一個棗紅朝服,頭戴無翅烏紗帽的宣旨官,手中拿著一個明黃卷軸,顯然就是梁帝的圣旨了。
與陳昊初認知的,圣旨多由太監宣讀的不同,這名宣旨官似乎是朝廷正式在編官員,陳昊初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與文家老祖相同的浩然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