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派送會怎么樣？”沉默半晌，嚴力又繼續開口發問道。
“這……群里面的前輩說的是，好像會被鬼相館派出厲鬼襲擊。而且如果把彩色相片撕了，相片里面的厲鬼就會出來。再加上外面因不做任務來襲擊的厲鬼，就會有兩只厲鬼來殺不做任務的人。”
“我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嚴力眉頭一皺，瞇著眼睛盯著李四風。
“那些鬼是無差別攻擊還是等你們觸發了它的規律再開始襲擊的？”
“……好像是直接就攻擊了，直到殺光所有人為止。”
直接攻擊，鎖定了一片區域的人是否觸發規律么？
還是……直接更改了厲鬼的殺人規律？
鬼相館。看樣子又是一個靈異之地，或許跟皮質制造廠一樣，是民國時期殘余下來的靈異地區。
在皮質制造廠的時候嚴力就差點死了。若不是后面運氣好被人想當鬼賣拉上了鬼公交。
有關那個公交車和幽靈列車的檔案嚴力在檔案庫都查到過了，唯獨沒有那個船笛聲涉及到的檔案。
可以的話，嚴力并不想再去趟這么一趟渾水。但這個地方或許和張不偉有關，而張不偉的狀況跟他很像。或許嚴力能夠從那個鬼相館上面發現什么跟自己過去有關的信息。
“我問的差不多了。”嚴力緩緩點頭，對著張不偉喊了一句，讓那還在刷視頻的孫子去別墅里拿個黃金盒子來。
近期大石市墳場外圍的房子已經開始緊急動工了。
嚴力也還在尋找最早先鬼血出現過的檔案，他已經有了點眉目。為了后續抓鬼的任務，嚴力還是讓沈艮送了點黃金容器來別墅區。
“這個家伙也是跟你一樣的派送員吧。”嚴力槍口指了指癱軟在地上扶都扶不起來的羅賜。
“是的。”
“你們不去送相片也會死，對吧？”嚴力撓了撓臉，語氣中有些無奈。
“你什么意思？”覺察到嚴力的語氣有些不對，李四風眉頭一挑，目光測量了一下自己和槍口的距離。
“沒什么意思。”嚴力平靜地道，站在原地也不說話。
過了半晌，張不偉拿著一個手掌大的黃金盒子小跑了過來。
“該死，這個盒子塞不進鏡面空間！”
“廢話，這是黃金。”
嚴力接過黃金盒子，遞到李四風面前，“把相紙放進去。”
李四風死死盯著嚴力，語氣有些不甘地問道：“你還是想殺我們滅口？”
“砰！砰！”
沒有接話，迎接李四風疑問的，是兩聲槍響。
這三個人都是作為派送員存在的。如果不送照片，鬼相館會有鬼外逃來襲擊他們，變相導致靈異外泄。如果送，那他們一個人一張彩色照片要不了多久大石市就會變成鬼圈。
這個鬼相館他會去，不光是因為它進入了嚴力的管轄范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嚴力或許能夠從那個地方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回溯過去。
“嘖嘖，你都給殺了啊。”張不偉倒是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好奇地打量了三具尸體一眼就繼續下載資源了。
他昨天說要把所有的資源下回來，說不定就能夠恢復記憶。
反正嚴力現在也不知道這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家伙說的到底是真話假話，只要不打開黃金箱子不找事情，就由著他去了。
用李四風尸體身上的衣服包裹著照有一座詭異相館建筑的黑白照片，嚴力將其放進了黃金盒子里。
盯著這張照片看了許久，嚴力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記憶蘇醒。于是他揮手又把張不偉叫了過來。
“咋了哥？”他剛剛在手機上下好康的，可奇怪的是，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故意阻礙了他一樣。每當他快要下載成功的時候就會斷網，這讓自認為已經出塵心性的張不偉快要紅溫了。
“看一眼，有沒有什么印象？”
張不偉先是滿不在乎地給了個面子隨意掃了一眼，誰知他一看到這張黑白照片就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住了。
“這、這不是——”
看著滿眼震驚，嘴巴都給驚的合不攏了的張不偉，嚴力心中起了一絲期待。
“你認識這里？”
“當然。”張不偉聲音低沉，面容嚴肅，注視著嚴力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這里是什么地方？”
張不偉淡淡一笑，“我昨天剛下的有關上街直接問話的那種綜藝里面就有這個建筑——”
嚴力抬手制止了張不偉。
“嘖。”他深深嘆了一息，伸手扶額。
他又上當了。
怎么會認為這腦子里只有片的孫子會有別的東西的印象？
“以后如果記起來的跟片有關，就說不記得就行了。好么？”嚴力看向張不偉，聲音溫和，僵硬如土塊的臉龐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直視著正對著自己額頭的那黑漆漆的槍口，張不偉非常嚴肅地點頭表示一切聽從組織安排。
將黃金盒子改好，嚴力打通了衛星電話。
“這里是張樂樂，嚴力，你有什么事？”
“建立新檔案，鬼相館。”
對講機那一端，張樂樂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隱約能夠聽見鍵盤敲打的聲音。
“嗯~鬼相館這個檔案已經由大西市負責人和一位——隊長——咦？李隊長？李軍隊長不是死——哦，哦，李樂平隊長進行了建立。”
“你們好像都不怎么記得李樂平這個人。”嚴力心有疑惑。
他記得這個名字，先前周登在與他一同對抗餓死鬼鬼奴爆發事件中提到過各個隊長。
“哦，這位李隊長的能力就是讓人遺忘的。總部也是有專門的檔案建立才能讓人‘記’住他。”
“那這個李樂平負責的城市包括大西市么？”
“......李樂平？李樂平是誰？”對講機那端傳出了疑惑的問話。
嚴力眨了眨眼睛，“李樂平......隊長？”
張樂樂的這種舉動嚴力沒由來的認為是張不偉跨越時空同化了她，把這個小女生也給變得欠了。可隨后，嚴力好像發現，張樂樂似乎是真的記不住李樂平這個名字。
“啊！對，對，李隊長。李樂平隊長負責的是——大川市。大西市不在他的管轄范圍內。嗯，檔案上說，普通馭鬼者憑借靈異的侵蝕有可能可以記住李樂平隊長的名字，但非馭鬼者有些時候會連名字一起忘記......”張樂樂將李樂平介紹的檔案給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