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游身著一襲淡紫色長裙,如仙子臨世,她領著威風凜凜的妖族士兵,踏上歸返妖族地盤的漫漫征程。
行至半途,一座熟悉的花樓悄然映入眼簾,那花樓,曾是她不堪回首的夢魘之地,往昔的屈辱與痛苦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瞬間點燃了她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
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中,怒火熊熊燃燒,仿佛能將一切吞噬。
樂游緊咬銀牙,玉手緊緊握住腰間的長鞭,長鞭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她的憤怒。
她嬌喝一聲,玉手猛地一揮,身后的妖族士兵們得令,如兇猛的獵豹般,氣勢洶洶地沖向花樓。
花樓中的人們尚在紙醉金迷中沉醉,絲毫未察覺危險的降臨,剎那間,驚恐的尖叫聲、絕望的哭喊聲,如利箭般劃破長空。
樂游眼中寒芒閃爍,她如一陣疾風般踏入花樓,長鞭在她手中舞動,如靈蛇般迅猛而致命。
妖族士兵們在她的帶領下,如狼似虎般撲向那些驚慌失措的人們。刀光劍影與長鞭的呼嘯聲交織成一片死亡之網,鮮血如綻放的花朵般飛濺。
生命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脆弱而渺小。
那些曾經欺辱過樂游的人,此刻在恐懼中瑟瑟發抖,他們拼命求饒,但樂游的心已如堅冰。
她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機會,她要讓這里的一切為曾經的屈辱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不多時,花樓里已再無一個活口。樂游靜靜地站在一片血泊之中,眼神中透露出決絕。
她知道,只有徹底摧毀這個地方,才能讓自己的心得到解脫。
她轉身,從一名士兵手中接過火把,火把在風中搖曳,仿佛在訴說著樂游的悲憤。
她高高舉起火把,狠狠地扔向花樓,火焰瞬間蔓延開來,如惡魔般吞噬著一切。
花樓在大火中熊熊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是在為過去的罪惡懺悔。
樂游靜靜地看著那熊熊大火,心中的波瀾漸漸平息。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將與過去徹底告別,迎接新的未來。
她轉過身,帶著妖族士兵們繼續踏上歸程。
唐書渝一襲素白衣衫,宛如一朵盛開在風中的白蓮花,卻帶著無盡的哀愁與悲憤。
她雙手捧著父兄的靈位,那靈位仿佛有千鈞之重,壓得她的心陣陣疼痛。
在吩咐好皓月天宮剩余的弟子后,她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馭獸門。
那素白的身影,在風中搖曳,似是隨時都會被吹倒,卻又透著一股倔強與堅韌。
當她來到馭獸門時,守門弟子被這陣仗唬住了。
那肅穆的靈位,那悲傷決絕的女子,讓他們愣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急忙去通報門主和眾長老。
唐書渝站定在馭獸門弟子平時練功的地方,這里曾充滿了生機與活力,如今卻顯得格外冷清。
她靜靜地站著,目光中滿是回憶與痛苦。良久,她緩緩開口,聲音清脆卻帶著無盡的滄桑,細細述說了皓月天宮的悲慘經歷。
那曾經輝煌的皓月天宮,如今卻只剩下了幾十弟子,父兄的離去,讓她心如刀絞。
她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帶著深深的悲痛與絕望。
當她說完之后,四周鴉雀無聲,眾人被她的故事所震撼,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顧望舒身為馭獸門的門主,當樂游血洗皓月天宮的時候,他也收到了消息。
然而,為了保住馭獸門的實力,他選擇了袖手旁觀,如今,面對唐書渝的求助,他依舊不想伸出援手。
他冷冷地說道:“唐姑娘,你父兄接連離世,我知道這對你打擊很大??神S獸門的門主和實力最強的長老已經被虎妖景珩所害,實在是幫不了唐姑娘什么,唐姑娘還是請回吧,來人,送客?!?
他的話語如同一把冰冷的劍,刺痛了唐書渝的心。
唐書渝看著顧望舒那道貌岸然的樣子,心中涌起一股悲憤,她仰天長笑,笑聲中充滿了絕望與嘲諷,那笑聲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
笑罷,她拂開馭獸門弟子想幫她捧靈位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決絕。
她緩緩轉身,那素白的身影漸漸遠去,風揚起她的發絲,仿佛在訴說著她的不屈與抗爭。
正當唐書渝那纖弱而決絕的身影將要邁出馭獸門之際,一道身影如閃電般躍出。
飛云挺身而出,對著顧望舒言辭懇切地說道:“門主,那妖族公主此次能血洗皓月天宮,誰又能保證下次她不會將矛頭指向我們馭獸門呢?如今正是各大派聯手御敵的絕佳時機啊。我認為,馭獸門應當伸出援手,幫助皓月天宮重回往日輝煌?!?
顧望舒聽到飛云這番話,頓時怒不可遏。
他眉頭緊皺,眼中閃爍著怒火,厲聲喝道:“我們馭獸門如今自身難保,哪有余力去幫皓月天宮?你什么都不要說了!”
飛云見顧望舒如此頑固不化,心中滿是失望。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沉默不語的同門,心中涌起一股悲憤。
他挺起胸膛,向眾人大聲說道:“既然馭獸門是如此心性,那我飛云不待也罷!我飛云在此立誓,以后再也不是馭獸門弟子。從今日起,我自愿加入皓月天宮,與唐姑娘共御外敵。”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在空氣中回蕩,久久不散。
眾人皆被他的勇氣所震撼,卻又無人敢出聲反對。
唐書渝原本黯淡的眼眸中,此刻閃爍著驚訝與感動。
她看著飛云,這個曾經自己最討厭的人,如今卻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幫她的人。
她的眼睛紅紅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飛云見狀,心疼壞了,他大步走到唐書渝身邊,緊緊握住她的手,那雙手溫暖而有力,仿佛在傳遞著無盡的勇氣與希望。
他輕聲說道:“唐姑娘,別怕,有我在,我們一起回皓月天宮,重建家園?!?
唐書渝微微點頭,任由飛云帶著她返回了皓月天宮。
那兩道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漸行漸遠,卻又充滿了堅定與希望。
此時,在一片靜謐的氛圍中,景珩在樂游的悉心照料下,緩緩蘇醒。
他那原本緊閉的雙眸微微顫動,如同蝴蝶輕輕扇動翅膀,隨后緩緩睜開,眼神中還帶著些許迷茫與虛弱。
醒來的瞬間,他的心中只有一個牽掛,那便是唐書渝。他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急切地問道:“書渝怎么樣了?”
樂游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玩味地說道:“你還挺寶貝你的徒弟的。放心吧,你那徒弟暫時還活著,至于她能活到什么時候,就看我心情了?!?
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醋意與威脅。
景珩聽到唐書渝暫時無恙,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
樂游見狀,接著說道:“如今我們才是夫妻,我希望你心里能有我的一點位置。”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然而,景珩聽完這話之后,卻陷入了沉默。
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地起身,離開樂游的房間,回到了書房。
樂游看著景珩離去的背影,笑容有點不自然。
她心中涌起一股失落與無奈,但她沒想太多。
在景珩昏迷時,她悄悄取了點景珩的血。她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她打算再去皇宮一趟,為了妖族的未來,為了實現自己的野心。
她知道,這是一場危險的博弈,但她義無反顧。
她相信,憑借著景珩的血和自己的智謀,她一定能夠在這場權力的游戲中占據上風。
而景珩在書房中,心中思緒萬千。他牽掛著唐書渝的安危,同時也對自己與樂游的關系感到迷茫。
他不知道未來的路該如何走,但他知道,他必須保護好自己在乎的人,哪怕付出一切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