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游從混沌中悠悠轉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獰笑著向她步步逼近。
樂游瞬間驚恐萬分,她的瞳孔急劇收縮,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和絕望。
她不顧一切地立馬從床上彈起,試圖逃離這可怕的地獄。
然而,她的身體卻如鉛般沉重,不僅失去了法力,而且連續餓了好幾天,早已虛弱無力。那男人只是輕輕一揮,便像扔破布一般將她輕易地甩回床上。
樂游重重地摔在床上,只覺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仿佛在瞬間崩塌。她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淹沒了她心中最后一絲希望。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充滿了絕望與無助,仿佛靈魂已被抽離,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軀殼。
她感覺自己墜入了無底的深淵,黑暗和寒冷將她緊緊包裹,無法掙脫。
那種絕望如萬箭穿心,讓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痛苦,每一個念頭都被絕望所吞噬。
她望著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語,卻又不知在說些什么,仿佛已經失去了與這個世界交流的能力,只沉浸在那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之中。
等一切都結束后,男人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整理好衣衫,隨手扔下幾錠金子,滿不在乎地說道:“這是單獨賞給你個人的,沒想到你還是個雛兒,這次是我逛花樓最滿意的一次,哈哈哈。”
說完,他便大笑著揚長而去,那放肆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如同一把把利刃再次刺痛著樂游千瘡百孔的心。
而此時的樂游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她的眼神空洞無神,呆呆地望著窗外,那雙眼眸中曾經的靈動與光芒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無盡的死寂和絕望。
她的靈魂仿佛在這一刻被抽離,只剩下一具空殼,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此時,老鴇扭著腰肢走了進來,臉上掛著貪婪的笑容,她迅速將地上的幾錠金子一一撿起,小心翼翼地放進自己的口袋里,那模樣仿佛生怕少拿了一分一毫。
隨后,她面無表情地吩咐侍女端來了飯菜,便又扭著腰肢出門了,自始至終都未曾看樂游一眼。
樂游呆滯地看著那些飯菜,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波瀾。
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被一種本能驅使著,機械地站起身,腳步虛浮地走了過去。
她伸出顫抖的雙手,拿起碗筷,卻幾次都沒能握緊,飯菜灑落一地。她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最終好不容易抓住了筷子,卻如同木偶一般僵硬地將食物往嘴里塞。
她大口大口地吞咽著,食物殘渣從嘴角掉落,她也渾然不覺。
眼淚混合著食物一起被咽下,喉嚨里發出一陣嗚咽般的哽咽聲,可她還是不停地吃著,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暫時忘記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恥辱。
“嫣紅閣,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小二哥。”
景珩吃飽喝足之后,大步走出了門。
此時,林棲悅養的信鴿撲棱著翅膀停到了景珩的肩膀上。景珩趕忙取下信箋,當看到信上寫到“有確切消息稱樂游此時就在嫣紅閣”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額頭青筋暴起,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
他緊咬著牙關,腮幫子因為憤怒而鼓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這群喪心病狂的家伙!”他怒不可遏地低吼道,聲音中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怒火和痛心。
景珩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給林棲悅回了一封感謝信。隨后,他不再有絲毫猶豫,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閃電般朝著嫣紅閣的方向疾馳而去。
景珩怒氣沖沖地踏入了嫣紅閣,他那滿臉的怒容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點燃,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勢。
老鴇見他進來,眼睛瞬間一亮,立馬扭動著腰肢迎了上去。
只見她滿臉堆笑,諂媚地說道:“這位小相公,您這玉樹臨風、儀表堂堂的模樣,可真是少見吶,小相公您看著面生得很,想必是第一次來吧,來來來,讓我給您好好介紹介紹我們這里的姑娘,保證個個都是國色天香、溫柔體貼。”
景珩聽聞,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冷聲道:“我要你們這里最近新來的那一個,其他人都不需要。”
老鴇一聽景珩這話,眼珠滴溜溜地轉了轉,心里不知在盤算著什么,而后滿臉堆笑道:“好嘞,來人,帶這位小相公去二樓。”
可是當景珩心急火燎地來到二樓,見到的卻不是樂游。
他滿心的期待瞬間化為憤怒,不由分說地拉住那侍女的手,怒目圓睜地說道:“我要的是最近新來的那個姑娘,不是這個姿色平庸的女人!”
侍女被他這兇巴巴的模樣嚇得面無人色,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說道:“我們只是干活的底層人物,不知道您說的是什么。”
景珩聽罷,怒火中燒,狠狠一把推開了那個侍女,不再理會她的辯解。接著,他像一頭狂怒的獅子,開始瘋狂地推開房間的門。
第一個房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對男女的調笑,不是樂游;第二個房間,是女子的嬌嗔和男子的醉態,也沒有樂游的身影;第三個房間,煙霧繚繞,卻依舊不見樂游;第四個房間,奢靡的景象讓他更加煩躁。
當他來到第五個房間門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懷著最后一絲希望,粗暴地推開了房門。
然而,眼前的一幕讓他怒發沖冠、目眥盡裂。只見樂游的衣衫已被撕扯得破碎不堪,大片嬌嫩的肌膚裸露在外,那個肥頭大耳、面目可憎的男人正粗暴地壓在她柔弱的身軀上。
那男人的一雙臟手如惡狼的爪子,在她身上肆意地游走、揉捏。樂游滿臉淚痕交錯,原本清麗的面容此刻寫滿了絕望與恐懼。
她的頭發凌亂地散落著,遮住了半張臉,卻遮不住那痛苦的神情。她拼命地扭動著身軀,試圖掙脫那惡魔的禁錮,聲音早已嘶啞,卻仍無力地呼喊著救命,那聲音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號,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