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自從加入馭獸門之后,便積極熱忱地幫著自己的師兄師姐處理諸多事務。
師兄在修煉時遇到瓶頸,苦思冥想而不得其解,景珩便翻閱大量典籍,結合自身領悟,為師兄梳理思路,提供新的修煉方向和方法。師姐在馴化靈獸時不慎受傷,景珩不僅貼心照顧師姐的起居,還幫忙準備療傷的藥草,時刻關注師姐的傷勢恢復情況。還有一次,幾位師兄師姐外出執行任務,歸來時疲憊不堪,景珩主動幫忙整理行囊,打掃居所,讓師兄師姐們能夠安心休憩調養。
正因如此,景珩和馭獸門的師兄師姐們相處得極為融洽,他自己也順理成章地成了馭獸門最受寵愛的小師弟。
這天,望舒和玖鳶正在廣場上切磋武藝,只見望舒身姿矯健,手中長劍揮舞,劍勢凌厲,宛如疾風驟雨,每一招都帶著破風之聲,直逼玖鳶而去。玖鳶卻也不慌不忙,她步伐輕盈,巧妙地側身閃躲,手中長鞭猶如靈蛇舞動,靈活地回擊著望舒的攻擊。鞭影與劍光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飛云在一旁觀戰,心中漸起技癢之感,迫切地想要找一人與之切磋一番。恰在此時,看到景珩正朝這邊走來,飛云便不由分說地拉住他,非要與他切磋。
景珩無奈之下只得應承,瞬間兩人便交上了手。飛云率先發動攻擊,他拳風剛猛,帶著呼呼風聲直逼景珩面門。景珩卻不慌不忙,身形一閃,巧妙地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緊接著,景珩迅速反擊,他掌法變幻莫測,如同幻影一般,讓飛云防不勝防。兩人你來我往,招式層出不窮,打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廣場上飛沙走石,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最終,經過一番激烈的較量,景珩竟與飛云打成了平手。
周邊看熱鬧的弟子不禁紛紛議論道:“飛云師兄雖然以前只有煉體的水平,可近期經過夏長老的調教,現今可是達到了筑基三階的水平,已然算是筑基中期了,這景珩才剛來半個月,便能和飛云師兄不分伯仲?!?
飛云眼見自己竟然打不過一個新來的弟子,頓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旁邊的望舒與玖鳶看到這般情形,心下好奇,便齊齊朝著景珩攻去,想要試探一下他的真實實力。景珩應對幾招之后,佯裝不敵,望舒和玖鳶據此判斷,景珩大約只有筑基中期的水平。
“顧師兄和陸師姐,原本乃是門主麾下的弟子,如今門主失蹤,便由副門主教導他們,景珩打不過他們實屬正常,畢竟顧師兄和陸師姐已然達到了筑基后期的水平?!?
”好了,都不練功,圍在這里作甚,是不是想偷懶?“話音剛落,周圍看熱鬧的弟子一看到夏辰璟一,頓時如驚弓之鳥,紛紛作鳥獸散,即刻便去練功了。
夏辰璟一恰好看到了飛云和景珩的切磋,也目睹了顧望舒和陸玖鳶與景珩的過招。他認為景珩在修煉一途頗具天賦,于是當即交給了他一份任務,便是前往金石城的其中一個村莊——清水村,將風頭正盛的野豬妖獸制服并誅殺。
當景珩踏入清水村的那一刻,入眼便瞧見一群男孩將另一個男孩團團圍在中央,還口中叫嚷著:“陳青蟲,爹不疼,娘不愛,春夏秋冬爛衣衫?!蹦莻€被喚作陳青蟲的男孩漲紅了臉極力辯解道:“我本來也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是那個天殺的野豬妖獸,讓我失去了我的父親和娘親,我定要幫我爹娘報仇!”言罷,陳青蟲便緊握著砍柴的斧頭,沖動地要往山上沖去,誓要為爹娘報仇。景珩見他如此莽撞,趕忙伸手攔住,溫聲道:“別這么著急,我便是此次馭獸門派遣下來誅殺妖獸的弟子,我叫景珩?!?
身邊的孩子們聞得景珩的身份,紛紛投來了崇拜的目光。陳青蟲聽到這話,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苗,急切地說道:“景珩哥哥,你真的能幫我爹娘報仇嗎?”景珩蹲下身來,輕柔地摸了摸陳青蟲的頭,鄭重說道:“馭獸門本就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你放心,我定會取那妖獸性命,那你可知它在何處?”陳青蟲聽罷,毫不猶豫,立馬帶著景珩朝山上走去。
陳青蟲引領著景珩緩緩行至一處山洞之前,二人悄然趴伏于繁茂的灌木叢中。景珩目光中透著疑惑,輕聲詢問陳青蟲:“你當真確定那只豬就在此山洞之中?”陳青蟲趕忙回應道:“斷不會有錯,曾有一日,我親眼目睹那野豬妖獸從這洞中走出,虧得我當時機敏,迅速藏身于這灌木叢里,恰好因我人長的矮小,那妖怪才未曾留意到我,否則,我恐怕也要被它擄了去。”
景珩不禁微微一笑,打趣道:“你這般瘦小,即便被抓去,恐怕也不夠那妖怪塞牙縫的呢,好了,咱們暫且在這洞外稍作等候。”陳青蟲連連點頭,遂與景珩一同在洞外靜靜等待那野豬妖獸的現身。
然而,從白晝一直等到黑夜,那野豬妖獸始終未曾從洞中現身。景珩回頭瞧了瞧身后的兩只小虎獸,只見它們困倦得眼睛都難以睜開。于是景珩對著陳青蟲說道:“如此一味苦等下去絕非良策,我去洞前將那只豬引出來,你幫我照看下這兩只小虎獸?!标惽嘞x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景珩哥哥,你千萬要小心吶?!本扮窕匾詫捨康男θ荩蟊氵~步走向了那個山洞之前。
景珩定睛一看,只見洞口竟有層層藤蔓遮擋。他瞬間心生一計,旋即施展法術,熊熊烈焰瞬間將洞口的藤蔓焚燒殆盡。此時,洞內的妖獸正在悠然自得地享受著它的食物,忽然間,一股東西燒焦的氣味撲鼻而來,這妖獸頓時警覺,旋即怒不可遏地沖出了洞口。
只見它獠牙呲出,雙目圓睜,眼中似要噴出熊熊怒火,粗壯的鼻孔急劇張合,喘著粗氣,身上的鬃毛根根豎起,仿佛鋼針一般。它四肢緊繃,肌肉隆起,強有力的爪子在地上抓出深深的痕跡,嘴里發出低沉而憤怒的咆哮,死死地盯著景珩,那模樣仿佛要將景珩生吞活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