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廖黎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面板上,基礎(chǔ)刀法和奔雷刀法都一瞬間模糊了一下。
就在他詫異的時候,一道推演后的功法緩緩出現(xiàn)。
刀意:所有刀類武學(xué)悟性大幅度提升,反哺刀意,萬物皆可做刀,意至刀至。
簡單的描述里充斥著一種霸道氣息,凌厲而精準(zhǔn)。
廖黎自己也是微微一驚,加悟性這么抽象的東西都整出來了……
不過能加點本身就挺抽象的,他也就沒多糾結(jié)。
腦海中憑空出現(xiàn)了很多刀道感悟,再次拿起環(huán)首刀,廖黎的感覺完全不同。
手中的刀不再是獨立的,而是他肢體的延申,是他意志的先行者。
掌心觸感的反饋能讓他瞬間清楚刀的重量,長度,堅韌程度以及……材質(zhì)?
這是真特么離譜……
能直接當(dāng)鑒定器用了。
這不是他判斷出來的信息,更像是和刀意識相通后刀主動告訴他的一樣。
總有種通奸的感覺。
目光一移。
奔雷刀法后面竟然也出現(xiàn)了可推演三個字。
而且花費還不小,也需要三十點功勛。
這就有些難辦了。
他現(xiàn)在就剩下12點功勛,只能等著以后再說。
不過廖黎隱約有了猜測,功法并非都是獨立的,基礎(chǔ)功法的提升也會影響同類功法,只不過數(shù)據(jù)太少,猜測有待驗證。
現(xiàn)在哪怕不借用虎子的天生神力,他也有了基礎(chǔ)五千斤的神力,原身五百斤,奔雷刀法給他添了兩千斤,而鑄鐵身又添了兩千五百斤。
全都是超額提升。
別人修煉鑄鐵身是損耗氣血,所以修煉到后面氣力增長反而越少,但廖黎是先將刀法練至圓滿,養(yǎng)出了一身渾厚氣血,再去修煉鑄鐵身。
在這樣的底子下,才發(fā)揮了鑄鐵身最強的效果,還不損耗根基。
與之相比,煅兵決入門提供的幾百斤力氣就不值一提了。
五指一握,金屬爆鳴聲響起,掌心白金色的皮膚微微變形。
上次他就感覺到了,以他現(xiàn)在的肉身強度也承受不住全力催發(fā)的暴虎撲山式了。
必須想辦法搜集其他橫練武學(xué)了。
呂安被這聲音驚醒,眸光清亮的看著他。
“要走了嗎?”
“對,要辦事了,你的功法學(xué)的怎么樣,吃力嗎?”
廖黎問道。
“已經(jīng)全部記在心中。”
“好,到時候你教一下其他人。”
當(dāng)二人走出軍營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入夜。
惡鳥聒噪,燈火稀疏,冷風(fēng)卷著枯枝敗葉在深巷里盤旋。
一個人影蹲在營地門口,看見領(lǐng)頭的雄壯身影和身后那人的大弓,眼神頓時一亮,快速迎了上去。
“廖君當(dāng)面?”
“是我!”
廖黎沉聲回應(yīng)道。
鐵匠找到安置之所后,會派人來軍營蹲點,將他帶到他們落腳位置。
三人快速在小巷奔跑,不一會,來到一處大宅前。
廖黎微微有些詫異,本以為是個隱秘的小門小戶,沒想到還是個大宅。
接應(yīng)人上前叩了叩門,鐵匠伸出個腦袋,警惕的目光掃了過來,一看見是廖黎頓時欣喜不已,連忙打開門,將二人迎了進來。
廖黎進門后,鐵匠微微一拜。
“萬幸沒有辜負(fù)公子的囑托。”
“大人!”
廖黎眼角跳了跳,惡聲糾正。
“這位是我的一個徒弟,在縣城成了家,如今混的還不錯,正是他借給我們一個容身之所。”
鐵匠介紹起引路的年輕人。
廖黎溫和道,“白天剛從縣尊那回來,也沒來得及準(zhǔn)備什么東西,下次定然補上。”
青年面色微動,連忙擺手,“您不必如此,師傅待我如親子一般,做這些也是應(yīng)該的。”
廖黎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他本來就討厭寒暄這種事,多說一嘴只是希望借一下劉顯陵的名頭。
避免節(jié)外生枝。
意思就是,官家的事你不懂,別瞎攙和。
院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坐滿了人,一個頭上包著白布的壯漢焦慮的在院子中走來走去。
時不時拍打一下雙手,遺憾之色溢于言表。
“瞅給你急的,你現(xiàn)在又說不了話,帶你去也沒用啊。”
虎子回過頭,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然后做出一個示威性動作。
“你現(xiàn)在包的臉都見不到了,帶你去干啥?恐嚇縣令嘛?”
一個叔伯輩的打趣說道。
院內(nèi)頓時一片哄笑。
但也就是幾息功夫,就恢復(fù)了平靜。
肅殺氣息逐漸充斥了整個院子,前后不過幾天的功夫,一個個也算是見過血腥味的老卒了。
就像是一把剛磨好的寶刀,等待主人的歸來。
“嘎吱”的聲音響起。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dāng)那昂藏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說,昂揚的戰(zhàn)意也在眾人心中興起。
不過是殺兩個大戶罷了,只要廖黎在,沖了縣衙他們也不會有一絲俱意!
“踏踏!”
重重的腳步聲走到廖黎面前。
哪怕不看臉,光聽聲音,廖黎都能知道這是虎子。
“喲,恢復(fù)的不錯啊,都能走了!”
白布的縫隙中,虎子眼神發(fā)亮,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廖黎歪了歪頭,“你胸口不舒服?”
虎子一愣,連忙擺手。
廖黎眼中露出疑惑,“啥意思,今晚你不去了?”
虎子頓時更急了,原地直跺腳,恨不得當(dāng)場跳起來給廖黎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身手。
“哈哈哈哈……”
眾人看出了廖黎的意思,善意大笑。
只有虎子不明所以,撓了撓腦袋,從褲襠下面一把抽出殺豬尖刀,凌空捅了幾次,眼中透露出殺氣,沖著廖黎狠狠點頭。
廖黎哈哈大笑,眼中迸射出殺機,“走走,一起先把村子的帳算了!”
白天鐵匠就已經(jīng)打聽好了長峰武館的位置。
一行人蒙了面,帶著二十把長刀出了大宅。
天干物燥,廖黎還帶了以防萬一的火把。
大武朝廷,宗門林立,每個武館背后都能牽扯到一些世家門派,像是長峰武館就是府城長峰武館的分館。
一般情況下,每個縣城只有一個武館。
長峰武館就是守山唯一的武館,進了武館算是僅次于進了縣衙的出人頭地。
不過自從劉顯陵來了之后,武館弟子的地位又提高了不少。
長峰武館就坐落在城北,規(guī)模堪比軍營。
此時已經(jīng)丑時,就是凌晨一兩點的功夫,依舊有身著勁裝的武館弟子在四周巡邏。
廖黎一伸手,后方二十幾人紛紛聚攏過來。
“你們包圍,我潛入進去,不要放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