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比人和狗的差別還大。

仇仕明站著十分不自然，眼神卻十分堅定，話語鏗鏘有力。

在個時代，夢想不如做夢。

至少對他來說是的。

夢想這兩個字由他說出，更像是多少帶著點可笑的飯后笑話。

一個勉強度日的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

在那高談闊論，不好笑嗎？

正如在當代的詩歌文學，普通人不過是無病呻吟。

不需要你覺得。

可……

他還是想說，還是想掙扎的說出來，朝這個世界聲嘶力竭的大喊一聲。

哪怕，他還是個啞巴……

“我的能力還是太微弱了，憑借自學我就只有勉強的能看的水平。”

“我想要一個機會，一個跟著畫師學習的機會！”

仇仕明眼中透露著真誠。

錢宇撓了下下巴，他沒記錯的話，徐鶴清就是自學的，完全自學。

啪啪——

白浩南拍手打斷了仇仕明。

他沒再針對仇仕明的言論評價什么。

“我們不管你這是真是假，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

“現在你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入職我們公司”

“唯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證明你有能力，或者有資格加入我們，僅此而已。”

“還有，”白浩楠略帶逼格的拿手指頂了下鼻梁，裝作有眼鏡。

“我們的游戲《三國殺》你知道吧。”

仇仕明點了點頭。

他鼓足了勇氣來面試，和那個游戲有不可或缺的關系。

“這位就是我們的畫師，目前我們公司的畫師就只有一位，并且整個游戲的所有圖都是是由他獨立完成的。”

錢宇恰當的補了一句，“花的時間還連一個月都沒有。”

仇仕明內心大受震撼，向徐鶴清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師。”聲音充滿了佩服與恭敬。

當再次抬頭，看向徐鶴親清眼神明顯發生了改變。

徐鶴清所做的事太離譜了。

只要是但凡了解過畫畫的，都會直呼不可能。

這已經脫離人類的范疇了，宛若神明。

但他信了。

他不覺得，這些人騙自己有什么意義……

“老師，我承受不起這聲稱呼。”徐鶴清不動聲色，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不明白，為什么仇仕明要這樣稱呼自己，也不明白，白浩楠和錢宇所說的話，有何意義。

他不過是，在自己想要走的道路上，不停歇的行走；沿著前人登上高峰的道路照著腳印不斷攀登。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不過是一無名畫師罷了。

“有作品集嗎？”

“有的。”

仇仕明呈上一個圖冊子。

徐鶴清簡單的翻動了幾頁。

大致了解了這個人的水平，算是入門。

能畫出像模像樣的畫來，偏動漫畫風。

從本上撕下一頁紙，連同筆一同遞出。

“現場畫一幅給我看看。”

“畫什么？”

“你想畫什么就畫什么。”

圓珠筆與紙摩擦的聲音回蕩在面試室。

錢宇和白浩楠兩顆腦袋湊近，兩人交頭接耳。

“這人你打算怎么辦？”

“徐鶴清點頭就錄用他。”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

……

徐鶴清認認真真的看著手里畫的每一筆痕跡方向。

良久，他將那頁紙壓到桌面上。

“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協助我一些基礎的東西沒太多問題。”

這話他是對著錢宇說的。

錢宇略微點頭，沒有再多說。

“恭喜你，被錄取，這幾天盡快入職。”

仇仕明仰天握緊雙拳狠狠捶了一下空氣。

“yes！”

望著仇仕明的背影，白浩楠感慨了一聲。

“夢想啊，一件奢侈的東西。”

“怎么，楠哥也有故事。”

“當然了。”白浩楠重重點了點頭。

錢宇立馬化身吃瓜群眾，“細說。”

“那年高中畢業，我意氣風發，劍指星辰大海。”

“想要將家里的資產翻上那么一翻！”

隨后白浩楠長嘆一口氣，45度抬頭望天花板。

“哎。”

“誰知道家里告訴我有億萬家產，我感覺天塌了。”

“吶！”

錢宇比了一個國際友好問候手勢。

他也是賤，問什么問。

這下好了，大家都不開心了。

……

步行街。

三人剛吃了個午飯，悠哉的散步消食。

面試的結果是，除了招了仇仕明這個畫師助手外，還招了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是程序員。

金永城介紹的姜湛選擇了L2d的那份工作。

之后就沒有之后了。

不是說沒有符合能力上崗的人，而是，不符合錢宇的其他要求。

他也不急，月中都沒到，底線必須堅守！

徐鶴清四處觀望，在收集他想要的素材。

突然，他眼中一亮。

“我想去那里。”

錢宇打了個飽嗝，摸了摸滿足的肚子。

極光水族館。

“你想去水族館？”

“嗯。”

他扭頭看向了白浩楠，話語中含著嘲笑。

“楠哥，你想去嗎？”

“我不去，別人不是成雙入對的，就是一家子人，去了顯得不合群。”

“就是，正經人誰去啊！”

“你去嗎？”

“我不去。”

“那你去嗎？”

“我也不去。”

“呵，下賤！”x2

徐鶴清明白了兩人的意思，不再搭理兩人，默默走到了售票處。

“一張成人票。”

“等一下，兩張成人票！”x2

錢宇和白浩楠對視了一眼。

確認過眼神，都是不要臉的人。

“別誤會，我只是放心不下徐鶴清一個人。”錢宇開口解釋。

“別誤會，我只是覺得出都出來了，這么早回去沒意思，才免為其難跟去的。”

白浩楠也扯了一個理由。

然后，兩人就架起徐鶴清快步向里面走去。

徐鶴清看了看錢宇，又看了白浩楠。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感覺兩人，似乎比自己還要期待……

……

踏入水族館，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巨大的玻璃墻，里面游弋著各種色彩斑斕的海洋生物。

仿佛置身于一個夢幻般的海底世界。

“哇！”

錢宇、白浩楠二人不禁發出驚嘆。

兩人迅速反應過來，對視了一眼，瞬間讀懂了對方眼里的意思。

原來你也沒來過……

二人默契的沒有說話，拉起徐鶴清光，在怪陸離的世界慢步前行。

兩人來回在兩邊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魚類、珊瑚和其他海洋生物展示區左看右看看。

錢宇看的有點入迷，沒有注意隔壁的人，突然兩個胳膊碰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

“對不起。”

“嗯？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