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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都當阿飄多少年了?

曹德祐和徐夢幽走在前頭,聽到身后肖靈彤略顯疲憊的埋怨李勝平。曹德祐頭也沒回的說道:“你不用解釋了,去我那做個筆錄就行了。對了小徐啊,以后有機會,弟弟借我當打手。”

“不許讓他太晚睡,會影響身體的。”徐夢幽認真的說道。

“了解,說起來,之前跟你說的04局你有沒有……”

“到了。”她指了指前方,剛想說什么的曹德祐被打斷了。而看了眼徐夢幽手指的方向之后,曹德祐便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

前方那堵被徐九幽焦急之下撞開,破敗不堪的墻壁上,黑板缺口不遠處,一具尸體靜靜地躺在那里,月光照在上面依稀可以讓人看到死者的外貌穿著。

女性,身穿和徐家姐弟同款的校服。

……

大約過了十分鐘,法醫急匆匆地趕到了現場,可是他們卻發現,快速畫好丑妝的徐夢幽,已經和曹德祐開始進行了一些初步的溝通。

“這人不是剛死的,應該死了有幾天了。”徐夢幽看著尸體,頭也不回地對著曹德祐說道。

看著已經做出判斷的少女,被叫來的法醫同志多少有些無語。

好家伙,擱這搶工作呢?

面對眼前的景象,曹德祐已經習以為常,他淡然地請求法醫對尸體進行簡要的勘查。隨后轉過頭剛想招呼白毛女鬼之際,曹德祐愣住了。

“那白毛女gu……嗯?”曹德祐的話戛然而止。他環顧四周,試圖尋找那個剛剛還清晰可見的白發女鬼的蹤跡,然而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他的目光緊接著轉向了突然現身的肖靈彤,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小姑娘你又是誰?”

肖靈彤可實誠了,指著自己淡定回道:“你要找的白毛女gu。”

曹德祐無語的看了眼面前這個外貌平平的肖靈彤,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的樣子。再看了看往自己臉上戳雀斑和偽裝坑洞的徐夢幽,對此完全無法理解的曹德祐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老了,搞不懂你們這些漂亮小姑娘到底在想什么。”

而肖靈彤則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嗨,你怎么會老了呢?我都當阿飄多少年了?你和我比還嫩著呢~”

這段古怪的安慰,換來的自然是曹德祐的無語凝視。他最后嘆了口氣,轉向旁邊的李勝平詢問:“你說你是修詭道的,那么關于在墻中藏人有沒有什么說法?”

李勝平想了想低聲回答:“據我所知,有些地方喜歡在建筑建成前用活人“打生樁”,這玩意兒出自《魯班書》,但是一般是修建地基和橋梁的基座時候丟進去一個人,然后封頂灌水泥。但是先不說有沒有封墻的時候丟人進去“打生樁”的,很明顯這具尸體不是在澆注期間被丟進墻里的,那樣尸體早就看不出外貌了。”

而肖靈彤也順勢補充道:“鬼怪這邊也沒人會閑的把人塞墻里。”

確定沒有什么特殊說法之后,那邊繼續著拍照留檔和尸檢,這邊則是陷入了思考當中。

沉默之際,曹德祐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他迅速拿起手機道:“喂,我是曹德祐。”

電話那頭的警察說道:“曹隊,我們這邊查了一下,這兩年泉重附屬中學并沒有大型的墻體裝修或者需要動工的地方。”

雖然對面看不到,但是曹德祐還是下意識的點點頭之后,回復道:“好的謝謝。”

掛掉了電話之后旁邊的徐夢幽扶了扶眼鏡道:“法醫來之前我就跟你說了,這幾年學校的墻壁并沒有進行過任何施工。只要這間教室的學生沒有瞎,那么肯定是通過特殊的方法將尸體藏起來的。”

曹德祐聽后,多少有些郁悶地說道:“那就是說,我得加班了。”

而肖靈彤則是顯得躍躍欲試非常興奮,自來熟的她直接拉住了曹德祐的衣袖。

肖靈彤示意曹德祐貼近,當曹德祐稍顯困惑地靠近,她才神秘兮兮地小聲說:“曹老板曹老板,我有個想法。”

曹德祐聽到這個稱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他還是耐心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我等法醫走了之后,我想鬼化進去,找找有沒有什么線索。畢竟我都是鬼了,除了尸體之外什么都不會被我破壞。”

曹德祐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行。”

兩人竊竊私語完之后,又等待了一段時間,

終于,不遠處的法醫完成了初步的檢查工作,朝著這里點了點頭,示意一切已經準備就緒。

在曹德祐也點頭示意之后,在幾個警察的協助下,那具尸體被抬出了教學樓。

等到那邊開始裝車,肖靈彤一個縱身,身體瞬間虛化,就像是一縷輕煙,緩緩地懸浮在了尸體原本的位置上。

在四周竄來竄去,反正身為鬼,肖靈彤就像是在游戲中開啟了旁觀模式的史蒂夫,可以穿透目標并且不帶來物理碰撞。索性時而停下,時而竄到破碎的磚塊黑板混合物里,尋找著看上去重要的線索。

經過一番仔細的觀察之后,就聽到肖靈彤咋咋呼呼的把徐夢幽叫了過去,隨后就看到徐夢幽在肖靈彤的指揮下,在廢墟中小心翼翼的用手掐著一張透明的膠帶,來到了三人面前。

而徐九幽順勢從系統里掏出了寒窗苦讀套裝的折疊桌板。不過很奇怪的,沒有人管徐九幽到底是從哪里掏出來的小桌板。徐夢幽將膠帶放在小桌板上,曹德祐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將光線照在那張隱隱約約好像刻畫著什么的透明膠帶上。

而李勝平則是瞇著眼睛,仔細觀察,不一會兒就皺起眉頭。

仔細對照腦海中的印象之后,緩緩吐出一口氣,李勝平道:“這個東西應該是袖里乾坤的變種。我們詭道不擅長這種東西,不過我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個能開小空間收容物品的符篆改良版,用透明膠帶畫符嗎……”

聽到李勝平的話,徐夢幽松了一口氣:“這就說的通了,為什么尸體身上一點灰都沒沾上,應該是殺害之后裝在符里。”

曹德佑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軀,長嘆一聲,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他緩緩開口:“好吧,現場的調查就先到此為止了小同學們。其他的明天再說了。”

稍作沉思后,曹德佑指了指那邊的肖靈彤不容置疑的道:“你,跟我走。其他普通人類,該回家睡覺回家睡覺。”

“這哪還有幾個‘普通人類’啊?”肖靈彤回憶著符咒大甩賣的李勝平和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的徐九幽,輕聲嘀咕。

然而,肖靈彤雖然念叨著但并沒有選擇反抗,而是默默化回人形實體,乖乖的跟在曹德祐身后。

曹德祐也沒有給她戴手銬,直接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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