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龍泉鎮已有七日。
天色朦朧,今兒三月二十三,各院負責的管事向每位新娘傳達。
第二關已完成,賽題~遇心。
院兒里那些沒有看出端倪的新娘們,又想著嫁給樓主的女子,略有氣氛又而感到沮喪。
則休整五日后進行第三關,賽題~獨竹漂過海。
并在龍泉鎮赤水河設立訓練營,需要進行培訓的新娘可以前去培訓。
若是一對一教學的新娘,可選擇先生等級,各分為甲乙丙丁四級。
丁級先生二百兩黃金,等級高一階累加二百兩,每位新娘以自愿為前提。
闖關之后,屆時,選出位列前九位新娘可與樓主共進晚膳。
女管事傳達完成之后,便已離開。
九榆,驚雪,御水,三人圍坐在桌旁默默不語。
皆在思索,獨竹漂為何物?
就在她們思索之時,虞望舒來到了風信字房。
“星姐姐,也在為獨竹漂一事苦惱?”
星九淺淺一笑,“苦惱,倒不至于,不過,還真不知道這為何物?”
虞望舒面對她們對獨竹漂一無所知而感到憂愁。
隨之,細語而道:“就是腳踏一根特地篩選過的楠竹,手執小竹竿為“槳”,在水面上劃行。”
“啊!那,不會水的,或者說壓根兒都不會的,豈不是過不了?”
御水一臉驚訝。
虞望舒嗯嗯的點著頭。
片刻后,御水毫不服氣的說道,“天啦!這,不是公開的漫天要價?”
“以自愿為前提!”驚雪冷冷的補上一句,倒是令御水無話可說。
“其實,這跟我們沒有關系,我來,也不是為了嫁給誰,不是嗎?”
星九坦然的呡了一口熱茶,心緒平靜。
接著又道:“終于可以去島上,這五日啊我們就安安心心的好好玩樂一番。”
話音落下,御水可高興壞了,一時都忘記手臂還受著傷。
面對陌生的技藝,虞望舒更是多了幾分愁容。
“放心吧!就算是飛,我也帶你飛過去!”星九笑了笑寬慰一道。
她的話,虞望舒竟是當成一句玩笑。
縱使心想是如此,卻十分高興。
此刻,各處新娘皆在不同的打聽獨竹漂一事。
然,最不著急的便是從南城而來的新娘,包括蘇媚雪和榮月樂等。
還有人在私底下相傳,蘇媚雪已經是內定大娘子人選。
因為連最后一關,皆是南城之人的強項。
殊不知,羽君白考慮到南城蘇家,對于盛樓令之事從未有過想要取而代之。
也因此,若真是有一人選,蘇媚雪確實是在他的計劃之中。
夜漸深。
星九想著,來到龍泉鎮多日,也都沒好好的看過,從月韓歌以兄長的名義送的一些小玩意。
妝臺前,她只看上了一個小匣子,表面是星星圖案,精巧別致,閃閃發光似的。
仔細一看,竟是機關盒,看上去很是熟悉,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努力的回憶著,想起在月韓歌房間看見過此類似的小木匣。
心,有些不太平靜。
沉靜許久,眼瞅著根本就打不開,最終用靈元之氣打開了盒子。
映入眼簾的竟是兩枚金葉子!
她立馬拿出,又仔細的翻了翻盒子,自言自語起來,“怎么沒有了,話本里,不都是在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留下一些說不出口的話嗎?”
瑤光城一事,星九非常自責,內心深處久久難以放下。
尤其是與月韓歌逐漸疏遠時,激動的情緒,引起了驚雪的注意。
“小姐,怎么了?”
“呃!沒,沒什么?只是給個空盒子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瞬間把金葉子藏了起來,不想讓驚雪知道,在月韓歌的眼里,原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過客罷了。
然,她的言行舉止,驚雪看出來對瑤光城一事耿耿于懷。
“小姐,待歸城之時,定是撥云見日!”
驚雪在她旁側,細語而落。
此時瑤光城中,病患根據星九身體良好的程度不斷的變化。
唯有月韓歌知曉病情反復無常,真正是何原因。
每當自己病重的時候,就會想到星九是不是受傷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
在他的心里,總是情不自禁的牽掛著她。
病臥床榻的月韓歌,總是回憶起星九未曾離開時。
她元氣受損昏睡期間,每日夜里都會悄悄地去看望。
那個木匣子,也是在九榆蘇醒的前一日夜里,放在她的妝臺前。
自己留下一枚金葉子,只是當作一個念想罷了。
然而,留下的信息,并沒有放進盒子,而是刻了兩行字于木匣蓋面的下端。
“今生無緣,愿來生再續!”
“韓歌今生,唯愿星九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