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 失控
- 凰星重生,瘋批太子為我嘎嘎亂殺
- 一顆橘子
- 1989字
- 2024-07-04 15:10:27
他薄唇漸漸揚起,俯身貼近她的耳邊,“兒臣殺了六弟,您不怪我?”少年壓低清冽是嗓音,自內而發的煞氣淹沒所剩無幾的良善。
宸妃握著他腕子的手下意識一緊,無意識暴露了自己真實的情緒。
“呵。”凌淵勾唇一笑,抽回手。
“母妃放心,兒臣如今是太子了,當然不能委屈母妃繼續住宸熙殿。”
“啪。”打了個響指。
殿內涌入一批批佩刀侍衛,空氣頓時緊繃。
宸妃驀然起身,裙擺隨著她大幅度的動作轉起,“你想干什么?”她不解地看著這個曾被她虐待過十年的少年,心虛感浮彌。
凌淵落座一旁的美人榻,沒有理會女人的問題,不緊不慢地說道,“送孤的母妃進桂芳殿。”
話音剛落,幾個健壯的侍衛立時抓住宸妃的雙肩,將人麻利往外拖。
“凌淵!本宮不去!放開本宮!”
“你們都放肆!皇上沒有下旨你們膽敢擅自做主!”無意義的口舌之爭,都是徒勞。
當今的凌帝早在他闖進金鑾殿的時候,就被架空了實權,淪為傀儡。
宸妃被關進了桂芳殿,就是葉舒晚當日擅闖的禁地,而知曉此事的人逐漸失蹤,直到現在再無一人知道,只以為那位寵冠后宮的宸妃被他得勢后殺了。
回憶結束。
凌淵驀地睜眼,一雙漆黑的丹鳳眼冷若冰霜,深如幽潭,胸口隱約有起伏狀。
他單手扶上作痛的頭,靠在門壁大口喘息,眉宇之間顯現痛苦。
他記事起以為她是愛他的,只是宮中人心復雜,她自己都無法自保,沒有辦法顧及他。
直到五歲那年,他被幾個同齡皇子按進糞水,滿身臟污想回宸熙宮和母妃哭訴,意外聽到大殿內宸妃與另一位妃子的交談。
禹妃,“姐姐真是聰穎,借刀殺人這招兒玩的真秒啊。”
什么借刀殺人?他好奇地趴在門外繼續聽。
宸妃嗤笑,“小畜生不聽話,本宮只是給他個小心的教訓罷了。”
禹妃,“他要是來告狀的話,姐姐該當如何?”
宸妃直了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點點眼角,眨眼間變成一位楚楚可憐的柔弱女子,“宮中日子艱難,母妃也自身難保啊。”和平日見他時一模一樣。
凌淵驟然瞳孔緊縮,面色大變,緊緊捂住嘴才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小畜生?
教訓?
自身難保?
他忽然明白了所有,宮人皇子的欺凌虐辱,全是她背后授意的。
自己當宸妃是母親,原來在她心中自己只是一只可以隨便戲弄的畜生。
從那之后他開始苦練武功內力,晝夜不眠,宮外養就大批死士,終于在他成年那年殺了所有欺辱過他的人,闖入金鑾殿脅迫凌帝將太子之位傳于自己。
他想要的不是一個區區的太子之位,他要的是把所有人踩在腳下,背地里罵他又如何?還不是要在他手下搖尾乞憐。
葉舒晚問他能做到坦然自若嗎?
他真的琢磨不清了,自我懷疑。
宸妃之事,他沒有斬草除根,留她到今天,若青云他們背叛了他,他是否也會這樣做?
屋內,葉舒晚欲要昏昏欲睡,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的輕微異響,耳朵動了動,用力窺聽。
是凌淵,他沒走?
難不成因為她的大逆不道,他后知后覺折回來殺她了?
葉舒晚胡思亂想,想法在她腦子里瘋狂亂飛,鬼使神差的下了床,走到門邊。
兩人一門之隔,她透過門隙影影綽綽看到男人身形微躬的影像,清眸顫了下。
他看起來不太舒服,是怎么了。
男人長久停留,沒有離開的跡象,捂著額頭的手緩緩垂落,神情恍惚,沒了往日的囂張暴戾,脆弱的氣息籠罩他纖長的身軀。
推開門,長裙下的雙腳一前一后邁過門檻,走向男人。
“噠,噠。”鞋子踩在地磚發出聲音。
凌淵沉入不堪回首的記憶,短暫失了敏銳,竟絲毫未察覺身后走來的人。
倏地,感覺悄然逼近氣息,他黑眸猛地下沉,大掌桎梏住來人的脖頸,將人順手提溜了起來,抱著掐死人的攻擊力。
“呃……”掩耳不及的窒息感牢牢禁錮她的喉嚨,感覺自己雙腳離地,脖頸處的骨節咔咔作響,只要再多加一分力,她的脖子就會徹底斷裂。
“啊……”她雙眸漸漸失焦,懸空的雙腳交錯揮動,紅潤的雙頰褪去血色,憋悶造成的青紫。
“殿……下……我……”也許是生死之前激發了求命的力氣,她張了張唇,吐字艱難,喉嚨拼死擠出連不成句的幾個字。
奮力掙扎的雙腳泄了力,眼皮沉重,一掀一合,不知哪一次就要徹底緊閉。
看著眼前女人渾身發軟,凌淵混沌的雙眸漸漸恢復清明,轉眸看著即將停止呼吸的女子,驀然驚醒,連忙松了手。
葉舒晚跌落在地,全身癱軟無力,斷絕氧氣的喉嚨涌入空氣,她捏著脖子,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起來,快要把肺咳了出去。
凌淵無措地站在原地,垂眸瞧著面前被自己差點兒弄死的葉舒晚,眼里閃過懊惱。
“就因為我說錯了話,殿下就要殺我嗎?”葉舒晚單手撐地,轉頭看面前高大的男人,聲音還有差點窒息的顫啞。
他的舉動坐實了她心底的猜忌,認為她咒了他的心腹,所以拿她出氣。
凌淵垂眸,眸光盯著對自己冷臉的小姑娘,呼吸一頓,“你這樣想?”
葉舒晚瞪著他,“不得不想。”抿嘴冷言回道。
凌淵凝著她板臉,不似以前撒嬌故作生氣,這回眼里的狡黠也沒有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太陽穴凸凸的跳動著,牽動肌理的青筋,一想到以前的事情,他就會如此,這回還不小心誤傷了她。
余光瞥見她沒有血色的唇,腳下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
葉舒晚當他又要發瘋,條件反射地縮了縮脖子,挪蹭雙腿往后退。
一只手牽起她的手,身下一空,被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