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 凰星重生,瘋批太子為我嘎嘎亂殺
- 一顆橘子
- 2138字
- 2024-07-04 15:10:27
呵呵。
倆人視若無人,拌嘴互噎,好像一下子拉近了距離,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她也不再是要為國犧牲凰星。
王白鳳憎惡的目光瞟向旁邊的二人,她雙膝跪在冰冷的石地,細碎的石子硌得膝蓋通紅一片,更有棱角鋒利的鉆進膚肉,痛徹心扉,柔情似水的眉眼控制不住地打顫。
小賤人,耀武揚威,故意跑到她面前顯擺自己和太子的關系。
她的月兒下落不明,這個小賤人過得如此滋潤,憑什么!
還有葉致遠這個糟老頭子,一大把年紀身體都不行了,還要跑到外面樂不思蜀,沾花惹草。
葉致遠突然失蹤這兩天,別提她有多開心,這么多年,盡管沒有為他添個兒子,但好歹也生育過半個女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說翻臉就翻臉,簡直不把她當人看。
她眼中對葉致遠的厭惡痛恨濃重難掩,多年來的忍耐討好換來的就是干脆的一巴掌。
撕破臉反抗?
不行,月兒生死未明,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葉致遠了,只有靠著他才有尋回女兒的希望。
“相爺……”輕薄的絹帕虛掩嘴唇,哭哭啼啼,淚眼婆娑,晶瑩的水光倒影出月亮的輕影。
王白鳳的一生都用在了研究拿捏葉致遠的心還有葉舒月的身上,葉致遠猙獰可怖的表情略有動容,繃緊的嘴角動了動,眼底的怒氣褪去小半,他盯著她,“這幾天,你都做了什么?”自上而下的仰視,仿佛腳下是一只沒有人權的寵物,不必給什么臉面。
“相爺,您忽然失蹤幾日都沒回來,鳳兒還以為您被扣進了宮,遭遇不測,為了防止府內的奴才胡亂傳遞消息出去,這才封了相府的大門。”她振振有詞的說道,邏輯清晰,沒有半點兒紕漏。
倒是真的說的過去。
葉致遠瞇了瞇眼睛,目光審視著腳下他這個最愛的女人,“真是這樣?”問道。
語氣仍舊懷疑,但不難聽出消除了點兒疑心。
“自然,相爺待鳳兒如同再生父母,鳳兒擁有的所有都是您賞賜的,做了吃里扒外的事情鳳兒良心難安。”指尖抹了抹眼角,眼角紅了一片,淚珠甩落地面,一滴清晰的淚痕顯現。
親眼看見葉致遠從怒火燃燃到緩和,葉舒晚已經見怪不怪,曾經在府里這些事幾乎天天上演,王白鳳的三言兩語甜言蜜語總是可以輕易哄好葉致遠,不管做了多少事都可以隨意原諒,哪怕她殺了人。
好本事,她得學學啊。
葉舒晚臉色恢復淡漠,目光凝向門前的兩人,就見葉致遠伸手將跪在地上的王白鳳牽了起來。
“起來吧。”葉致遠道,語氣儼然沒了火氣,與王白鳳的相處如往常相處一般。
王白鳳搭上他的手,順著他的力度俯過去,腿部一軟,雙膝一彎,就要徑直對著磚地直直嗑下去。
葉致遠眸色一驚,趕忙手臂一環,護住她的腰身,把人向自己的懷里帶去。
王白鳳整張臉跌進了男人的胸膛,額頭蹭過肚腩,下意識屏氣,臉色產生微妙的變化,欲拒還迎地抵了抵葉致遠的胸膛,低聲細語道,“相爺,太子殿下和晚晚是來相府做客嗎?妾身下去準備招待的飯菜。”
她善解人意,還主動提出備飯菜招待客人,長睫倒掛的淚珠在夜晚的光線下,一閃一閃的爍動,看得葉致遠心頭為之一軟。
余光瞥見她臉上的巴掌印,不由生出幾分愧疚,“好了鳳兒,先讓婢女替你擦藥,接下來的事你就不必參與了。”
有些事情她沒必要聽,她因為月兒對葉舒晚向來不喜,府里這么多年,他對她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不過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懶得理會她們后宅的爭斗,不代表他毫不知情。
要是看見他對葉舒晚態度放緩,保不齊暗地里動起手腳,婦人之仁會壞了他的大計。
王白鳳低了低頭,十分乖巧,“嗯,好吧,那鳳兒就先下去了。”沒有拒絕葉致遠的話。
她退開葉致遠的身邊,朝凌淵恭敬的俯了俯身。
凌淵一雙漠然的丹鳳眼溢出一抹厭惡,別開臉,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臟。
王白鳳察覺到凌淵的不屑厭惡,臉色微變,廢了好大力氣才勉強控制住自己臉部顫動的肌肉。
她又側過身看著葉舒晚扯了扯唇,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葉舒晚冷眼凝著她的偽裝,表面純善溫賢,內里早已腐爛發臭,一刀劃開,流淌的臟水污了腳下這塊地方。
王白鳳眸色稍動,又被她很好的掩掉,轉身退離眾人視線。
葉致遠回過頭,溝壑淋漓的臉用盡畢生力氣扯出一個諂媚的弧度,“讓太子殿下見笑了,坐下來吃頓用頓夜宵吧。”他仰頭瞧了瞧天色,還不算太晚。
“不必了,葉丞相把我母親的東西交出來就行了。”葉舒晚出聲,打斷他的沒話找話,直奔主題。
“唉。”葉致遠嘆了口氣。
猛地拍了下膝蓋,“瞧爹爹這記性,輕竹的東西都被我存放在專門的地方了,這會兒突然要找反倒想不起了。”
葉舒晚偏頭嗤笑,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意,“葉丞相現在才說忘記,是在耍我和殿下嗎?”她白皙的臉掛著笑,露水般純凈的眼眸深如黑淵。
一旦涉及到母親,她保持不了冷靜,雖然知道葉致遠不會輕易交出來,亦或他口中的東西根本不存在,但現在擺到了眼前,她還是很不爽。
直接說她一個人葉致遠不會太在意,凌淵捎帶進來就截然不同了。
凌淵跟個閻王似的,敢耍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凌淵聽到她的聲音,轉眸看向僵在原地的葉致遠,眸色深了深。
葉致遠神情肉眼可見的慌亂,摸了摸脖子,低頭,“不敢,臣為了避免睹物思人,將原配夫人的東西皆完善封存了起來,臣前幾日偶然想起,只能以不太好的法子拉晚晚過來見面。”
他幾句話解釋了他不當行為背后的目的,又不露聲色地向葉舒晚和凌淵表露了把對周輕竹的感情,一箭雙雕,無懈可擊。
虛偽的嘴臉看得葉舒晚作嘔,好厚的臉皮,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也算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面對凌淵的時候也是如此,想當初也是憑借著厚臉皮貼上的他,只不過應用的場景不同罷了。
第一次有點兒唾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