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 我可是良家婦女
- 凰星重生,瘋批太子為我嘎嘎亂殺
- 一顆橘子
- 2162字
- 2024-07-04 15:10:27
葉舒晚懂他的意思,捏著喉嚨試著發出幾個音節,有了水的滋潤,比先前好了不少。
她抬頭看向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殿下要真想殺我不會用這么委婉的方式。”平日柔軟的調子似乎被粗糲是的沙礫摩挲過,沙啞低弱。
依著他的行事作風,那肯定是怎么囂張怎么來,光明正大的恐嚇一通享受她被嚇得瑟瑟發抖,再下手弄死她。
凌淵聽到她的聲音,明顯愣了下,隨之勾唇一笑,她倒是了解他。
葉舒晚也不客氣,喝完的杯子一把塞回了凌淵的手里,拉著被子仰頭乖乖躺了回去。
他盯著女子后腦勺的小坑半晌,突然出聲,“為什么會暈倒,情緒激動?因為葉致遠?”他接連拋出問題,目光漸漸深沉,似乎有漩渦瘋狂卷出,仿佛隨時從中伸出一只手拽上面前女子的手臂,將其吞入。
葉舒晚警覺,她知道瞞不過他,但是重生一事聽起來太過荒謬,如若不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也是不會信的。
既不能說重活一世,又該從何說起?
她不禁陷入了一場困局,睫毛微垂,她咬了咬唇,看向男人的目光蘊含進堅決,和孤注一擲。
葉舒晚臂肘拄上床榻坐起身,白凈的小臉因著剛剛蘇醒,側臉壓了幾道紅印子,面向床邊坐著的男人。
她目光澄澈,水光瀲滟,平靜下是心里沒底的躍躍欲試,“祝德明,我想讓死。”粗啞的聲音平淡無波。
微風拂過虛掩的窗欞。
“吱嘎吱嘎……”悄無聲息的環境下,格外突兀。
她毫不掩飾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眸光決絕,一開口就是一條人命。
凌淵看著她,聽見她的話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嘴角的弧度反而揚了揚,“告訴孤,為什么?”他側身重新倒了杯水,遞過去。
以她的性子,若非深仇大恨,斷不會說出要人命的話,她心軟,尊重生命。
但關鍵時刻又不會優柔寡斷,這讓他很滿意,有些人對他們一味縱容退步,他們不會感激反會得寸進尺。
葉舒晚轉頭凝著他,眼底掩藏的情緒浮出表面,繁重的恨意拖著水漉,“要說葉致遠他們迫害我的母親,那祝德明就是害到了我的身上。”捏著杯壁的指尖用力到失去觸覺,白到發黃,阻擋了血液的流動。
凌淵思付了會兒,淡淡點頭,沒有接著問到底發生了什么,“需要孤幫忙?”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他的語氣令葉舒晚生出了一種錯覺,似乎無聲無息地解決掉一個人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
事實也真是如此,他凌淵真要料理一個人,就算大搖大擺的昭告天下也沒人能拿他如何,誰讓這是他們老凌家的江山呢,在自己家的院子鬧出點兒事,誰又管得著。
放在以前,葉舒晚會拒絕,如今她卻明白了些道理,對付惡人就要用同樣的法子還回去。
惡人自有惡人磨,凌淵就是那個與他相似的人,足夠無恥,同樣的險惡狠毒。
“可以嗎?”她抬頭,目光一覽無余,倒映著他的身影,里面是對眼前男人的倚靠。
凌淵對她這種全身心依賴自己的感覺十分受用,他冷著臉掃了她一眼,嗓音低沉,“自然可以,不過孤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用的。”
“想想自己有什么東西能交換吧。”他揶揄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掃了個遍。
葉舒晚感受到他的不懷好意,趕忙扔回手里的空杯子,扯過被子抱緊自己肩膀,“干嘛干嘛,殿下莫不是看上我了,想要將我據為己有吧。”
“事先說好哦,我可是良家婦女,賣藝不賣身的!”她說的正兒八經,大有誓死不從的陣仗,像是凌淵真要對她做什么似的。
這一嚇唬,嗓子不知道怎的竟然好了。
葉舒晚愣了愣,碰了碰唇,然后又是一套防御的姿勢,眼睛瞪得圓圓的。
她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抵抗姿態,給凌淵看笑了,不留情面地嗤笑出聲。
“放心,孤對你這小身板可沒有興趣。”輕蔑的眸光不加掩飾,結實地落到她的胸口。
葉舒晚感慨他的厚臉皮,拍水似的狠拍了下一旁的被子,“流氓!”然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她被他氣到了,臉色不再像剛醒來時候的蒼白無色,有了血氣,看起來健康不少,至少不是隨時能倒下去的樣子。
凌淵佯裝生氣,拎起她的耳朵,“長本事了,嗯?”臉色陰沉沉的,實際根本沒有用力。
“哎呀呀。”葉舒晚順著他的方向仰頭湊過去,“別拎了,疼。”齜牙咧嘴,閉著眼睛夸張的喊疼。
凌淵早把她看透了,這小丫頭心眼多著呢,指望插科打諢岔過去呢,“行了,別裝了。”隨即松開手,粗魯的揉了兩下子。
不揉還好,一揉之后耳朵更紅了,熱騰騰的,跟發燒了似的感覺。
葉舒晚捂著自己的耳朵,癟嘴,瞅了他一眼,之后躲進被窩被子蒙住腦袋,不理人了。
凌淵坐在床邊,側過身,“葉舒晚?”叫了她一聲。
被子里沒動靜。
“不想要孤幫忙了?”凌淵繼續道。
被子一角動了動,凌淵眸色微動,然后就見里面又恢復了安靜。
這小姑娘,成心氣他呢?有骨氣。
凌淵彎了彎唇,眸光一動,故意揚聲道,“不要幫忙的話,那孤就不自作多情了,走了。”然后站了起來,抬步就要走。
感覺到身旁的動靜,葉舒晚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做了個阻攔的手勢,“等等!”語調明顯是慌了,以為他真要走。
凌淵背對著身后的女子,彎了彎唇,聽到她的聲音意料之中,腳下的步子依舊沒停。
葉舒晚急了,趁被子沒注意一把掀開被子,“殿下!”抬腿翻下了床。
之后,摔了個狗啃泥。
“咣當!”肉體著地的悶響,悶中帶空,傳遍了屋子的每個角落。
“哎呦!”葉舒晚雙手趴地,摔得直皺眉,倒霉的是按到一塊石磚隱蔽的棱角,手心直接劃掉了塊皮。
凌淵聞聲,嘆息了下,停下腳步,無奈回頭。
“腿都不好使了,不如孤替你砍了。”嘴上冷硬地說著威脅的話,打橫抱起了人,將她輕輕放回了床榻。
葉舒晚擰眉垂頭,“我傻啊,自己摔自己。”小聲嘟囔了句,又不敢讓人聽見。
凌淵不容反駁,冷著臉扯過她的手,左右翻看了兩下,隨后朝外喊道,“青云,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