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會對一個小丫頭那么好?
- 凰星重生,瘋批太子為我嘎嘎亂殺
- 一顆橘子
- 2149字
- 2024-07-04 15:10:27
想來想去,葉舒晚最終被子一蒙頭。
愛咋咋地吧,擺爛了,他不找上門,那就當沒事。
早膳還沒用完,青云找上了門。
葉舒晚看見他的那刻,手里的餡餅都不香了,腦瓜子嗡嗡的。
青云敏銳察覺到她面色的詭異,疑惑地擺了下頭,他記得自己也沒得罪過小姐啊。
他低了低頭,雙手抱拳,道出此行的目的,“小姐,殿下請您移步青玄殿。”
葉舒晚吃掉最后一口餅,順手拿起桌邊的奶茶搓了口,埋頭含糊不清地道,“這個……就沒必要了,殿下有什么事直接叫你傳個話就好了吧……”
青云眸色一驚,盯著她的眼睛,微微探出頭輕聲道,“殿下說您若是不去的話,后果您要自己想清楚了。”
殿下太厲害了吧,居然料到小姐不會主動答應去青玄殿,走時特意叮囑了這句話。
余音掉落,葉舒晚倏地一下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面,莊重道,“我去!”
“小蝶,把殿下送給我的兔子抱來。”轉頭對著小蝶道。
她用力抿了抿唇,昂首挺胸踏著視死如歸的步伐,邁上一條不歸路。
待真正來到青玄殿門前,她意料之中的退縮了,她抱著懷里的兔子,在門前來回踱步,始終缺一口氣,不肯邁進去。
她躊躇不決,猶豫再三,一個利落的轉身就要跑。
等會兒再說吧,他又沒現在就得來,再拖拖。
“進來。”屋里的人可不給她這個當逃兵的機會。
葉舒晚腳步一僵,頓時感覺身子都木了,麻了,她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以防自己一會兒一著不慎讓他嚇過去。
她憋了口氣,雙頰膨脹鼓起,再次睜眼時,一雙水光瀲滟的雙眸爬滿笑意,嘴角笑容如海浪般一波波蕩漾開來。
跨過紅色的門檻,葉舒晚的目光掠過大殿粗壯的柱子,停留到坐著書案前的男人身上。
男人薄唇輕輕抿著,深邃幽沉的目光專注手上的書籍,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闖入。
葉舒晚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莫名有種打擾人的負罪感。
正當她考慮要不要出個聲提醒他一下的時候,男人率先開了口,“過來。”
他抬頭睨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書,修長的手指從一堆奏折中隨意地拿出了一封,明黃色皮的奏折襯得他的膚色分外白皙。
葉舒晚一臉茫然,懷中的兔子不安靜地竄了兩下。
“看看。”他瞧了眼她懷里的兔子,挪開眼神,一雙深幽的黑眸閃爍著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緒
葉舒晚低眸,看著自己面前突然遞過來的奏折,手指縮了縮,驀地伸出一只手接過。
“什么?”她喃喃問了句,抱著兔子的姿勢改抱為夾,中途怕摔到它特意竄了竄胳膊,小心打開折子,垂下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一掀一落。
看清折上的內容,她眸底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他,“葉致遠他……”
自葉舒月被抓了后,葉致遠這段時間暗地里的小行動越發頻繁不斷,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危險,其中竟然出現了鵠人的蹤跡。
祝德明。
想當初她被強行關進云襄閣,沒日沒夜的痛苦全是這個人帶給他的,說吸收什么狗屁的日月精華,讓上天滿意,連續五六天不讓她睡去,給她用了水滴刑。
房檐的臟水一滴一滴沒有停歇的落下,她到現在都記得散發惡臭的黑水觸及她肌膚犯嘔的滋味,視線沒有被奪去,余光能夠瞥見臉上的余水。
“啪!”折子被她一把甩到地上,渾身血液倒流,手腳冰涼好似被人按壓進冰天寒地的雪窟,反復碾壓一通,喪失最后一絲溫度。
她劇烈的反應是凌淵意想不到的,他之所以叫她來也不過是因為想讓她看看,她的好父親這段日子做了些了不得的大事。
她怕摔到兔子,強忍著即將崩壞的身軀,手指都在打顫,緩緩蹲下身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到地上,確認四只腳著地,才送了手。
凌淵垂眸凝了眼,彎了彎唇,“這么喜歡這只兔子啊。”
葉舒晚忍了又忍,才勉強沒讓自己聲音摻雜太多的不好情緒,“殿下送的,我自然要當寶貝養著,況且我也的確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
凌淵對她毫不避諱的回答習慣了,不經讓他回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小丫頭大膽,沒有了解到他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就敢憑空撲上來,抓著他的袖子說愛慕。
現在想來,他當時也不知是著了什么魔,明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連人都沒搞明白,竟然那么輕易的饒過她了。
簡直不是他的行事作風,按照以前他絕對是要折磨一番丟下懸崖喂狼的。
他在這頭思緒飄回了以前,葉舒晚在另一頭陷入了上輩子的痛苦記憶。
臉色血氣全褪,嘴唇蒼白,如同臘月寒雪。
她蹲在地上抱著手臂蜷縮一小團,低低喚了聲,“冷。”
凌淵眼見她的神情越發奇怪,眉頭擰了擰,嗓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泄露出了一抹緊張,“你怎么了?”
雖然入了秋,但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冷成這樣。
“冷……”葉舒晚沒有反應,只是死死抱緊自己,身體越來越僵冷。
“葉舒晚。”凌淵從坐上離身,來到他面前跟著蹲了下來。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眸色深寒一片。
葉舒晚顫抖著抬眸,眼前的光亮下降了一個度,男人俊美的面龐漸漸模糊,直到徹底沒入黑暗。
昏厥前,她感受到自己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雙強勁有力的手掌攬上自己的腰肢,一種名為安全感的情感直擊她的心尖。
寢殿內,紫金香爐燃起裊裊薄煙,味道安心。
宮中的幾個御醫全部被青云一并‘請’了過來。
前幾天才觀賞了一場鬧劇的張太醫,勉勉強強地保住了自己頭上的帽子,這會子兒滿頭大汗地替榻上的女子診脈。
那位青云大人叫他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跑,皇帝陛下那處還好說,要是給太子殿下的人診錯了脈,可就不是帽子丟了那么簡單了,那是禍及九族的大禍啊!
他戰戰兢兢地隔著帕子摸脈,反反復復,不敢輕易發言。
看這一屋子的御醫就能知道榻上的這位對太子殿下有多么重要,他們惶恐的同時,也不由地心生震撼。
太子竟會對一個女子那么好嗎?而且這女子還是向來與太子不對付的丞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