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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臨陣反水

聽完向問天的建議,眾人不禁面面相覷,疑惑這向問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名為賀禮,實為賭斗。

大老遠,興師動眾的趕來,就為了一場賭斗?

郝大通挽起袖袍,信心滿滿的回道:

“可以啊,還怕你們不成!”

楚留香與左輕侯對視一眼,互相皆領會對方意思。

血刀老祖等人來者不善,若不給個臺階下,就這么僵持著,對雙方都不好。

若不答應,血刀老祖等人遠道而來,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硬要討杯酒水,僵持下去,左輕侯的六十大壽自然是毀了。

擲杯山莊主人在壽宴當日被人欺上門來,不敢反抗。

說出去,一傳百、百傳千,左二爺經營了半輩子的名望可就全完了。

若用強,別人聲稱是來祝壽,總不至于轟出去。

再說了,楚留香對血刀老祖還是頗為忌憚,若不到關鍵時刻,還是不要動起真格來的好。

既然他們要賭,那便如他們意。

見二人意動,向問天趁熱打鐵,問道:

“不知左二爺、香帥意下如何?”

“三局兩勝?”

“是的,三局兩勝,打完便請留步,不勞諸位遠送。”

楚留香頷首,左輕侯正色回道:

“可以。”

莫大先生懷中抱劍,靠在柱子上,問道:

“就你們三人對吧,血刀老祖、展羽,還有你,向問天。”

縱然賭斗,正道眾人也不是很擔憂,血刀老祖自然交由楚留香對付,至于向問天和展羽,莫大先生和郝大通都能出手,一一對應便是。

一為衡山劍派掌門,衡山派劍法集大成者,寓樂于劍,補齊失傳已久的《衡山五神劍》,距上次出手,已是十年有余,時至今日,恐怕武功又有精進。

至于另一位,乃全真派王真人高徒,全真七子之一,其人長于內力拳腳,早已將全真派絕學《先天功》修煉得爐火純青,一手《履霜破冰掌法》,精妙凌厲。

這兩人對付向問天、展羽,皆是七三開的水準。

不出意外,都能取勝。

實在不濟,正廳內還有個慕容復,他若出手,展羽、向問天之流,皆是手到擒來。

向問天笑道:

“莫大先生誤解了,我們這些人年紀都大了,不服老不行,今日,就讓這些年輕人展示一下吧。”

說罷,其身后那黃袍青年,走上前來,面向眾人,粗聲大氣抱拳道:

“在下寶象,見過諸位。”

其人肥頭大耳,一臉橫肉,青筋直冒,氣息沉穩,腳步有力,著實不簡單。

“看來,這血刀老祖倒是收了個好徒弟。”楚留香輕搖白扇,心中掂量道。

沉思片刻,左輕侯回道:

“那便依你之言!讓底下的小輩們施展一二。”

眾高手不出手,讓小輩們切磋,避免事情鬧大,在左輕侯看來,自然是最好。

更何況,左輕侯很自信,今日他壽辰,來往青年俊彥多如牛毛,選出三人錯錯有余,全真派趙志敬、青城派余人彥,還有這慈航靜齋的神秘女子。

此三人皆有人榜的實力,正道新一代扛鼎之輩,對付他們,足夠了!

向問天大喜,又道:

“賭斗、賭斗,自然是要賭些東西的。”

“那你說賭什么?”

圖窮匕見,眾人面目微縮,這些人大老遠的跑來,自然不可能只為出一番氣,肯定另有所圖。

有備而來,自是“有求而來。”

遠處的朱溪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出乎眾人的預料,向問天竟將這個問題拋給幾名小輩。

“既然是這些小輩們出手,那便由他們提吧。”

說完,向問天眼神示意任盈盈,其走上前來,拱手道:

“今日大鬧左二爺壽宴,非我等刻意為之,還請左二爺恕罪。”

“無需多言。”

任盈盈再拜,又道:

“左二爺,若晚輩取勝,便只要這枚奇石罷了。”

聞言,眾人都面露詫異,這擲杯山莊坐霸江南一隅,資產豐富、家財萬貫,左輕侯名滿江湖已久,歷年搜集的神功秘籍,汗牛充棟、不可計數。

而這妖女竟只要這枚奇石,倒是十分奇怪。

難道這奇石,有什么奇特不成?

可左輕侯甘愿拿此物做壽宴的彩頭,想必也無什么特別出奇的地方。

“可。”

見左輕侯答應,任盈盈往后稍退兩步,與向問天并肩而立。

“我要那個女人!”指著秦夢瑤,寶象眼露貪欲,大聲道。

話音落下,眾人神情各異。

不等秦夢瑤出言,郝大通反口怒斥道:

“你這淫賊,好生大膽,可知這位乃是慈航靜齋之人,誰給你的膽子!”

仗著有血刀老祖在此,寶象出言不遜道:

“哼!慈航靜齋又如何?女人就是女人,不都一個樣,沒準還更有味道。”

戴著面紗的秦夢瑤,此刻也生了怒,盯著寶象,罵道:

“惡徒,找死!”

身為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從小備受矚目、眾星捧月,秦夢瑤何時被男子這么輕辱過。

若不是有血刀老祖在場,她定要讓面前這狂徒血濺當場!

血刀老祖嘿嘿一笑,一雙賊眼上下打量著秦夢瑤,他淫笑道:

“嘿嘿,慈航靜齋的女人嘴巴就是硬,只是不知在床-上也是否叫得這么起勁。”

被血刀老祖的目光這么一掃,秦夢瑤渾身一顫,她面露厭惡的朝后退,一直退到玉雕圍欄上。

“到時先讓師傅嘗嘗這慈航靜齋的女尼滋味如何。”

“乖徒兒,哈哈哈。”

這對師徒倒是一脈相承,都是好色之徒。

“你們!”

左輕侯看向向問天,冷聲道:

“夠了!不行,換一個!不然,沒得談。”

慈航靜齋的傳人若在擲杯山莊的地界出了事,那擲杯山莊一夜間蒸發,恐怕也是情理之中。

向問天看向一旁的血刀老祖,眼神暗沉,勸道:

“還請老祖以大局為重。”

“哼!徒兒,也不與他們說笑了,說吧!”

“好,師傅。”

兩眼依舊釘在秦夢瑤身上,寶象提起一根手指,對著眾人,叫道:

“一枚九花玉露丸,沒這個就別談了。”

話音落下,眾人皆是恍然大悟的神色。

就連遠處的朱溪也是眉頭一松,微微點頭,心道:

“難怪,想來是這血刀老祖雖從張真人手下逃脫,但依舊有暗傷,需要九花玉露丸治療,難怪會冒這么大風險跑到中原來。”

這九花玉露丸乃是桃花島主黃藥師所配,世間神藥,對于治療暗傷頑疾甚是有效。

左輕侯面色如常,回絕道:

“這九花玉露丸乃黃藥師秘傳,我豈會有。”

向問天答道:

“有傳言稱,左輕侯曾與黃藥師對弈,贏得一枚九花玉露丸。”

“你都說了,那是傳言!”

“可這傳言并非空穴來風啊!是吧,左二爺。”

左輕侯面沉似水,冷聲道:

“向問天,你莫要再無故放肆,我何時與黃藥師見過面!”

“一年零三月,左二爺,還需我再詳細一點嗎?”

指著向問天,左輕侯怒目圓睜,斥道:

“你、你竟然在我擲杯山莊安插暗子!”

“左二爺說笑了,一點小伎倆,上不得臺面。”

“好生卑劣無恥!”

向問天云淡風輕的回道,好似左輕侯在夸獎他一般。

“見笑了。”

相爭至此,左輕侯也只得默認,不然此番賭斗不成,首當其沖的便是擲杯山莊。

惡了血刀老祖,整個擲杯山莊都不夠他一人殺的,楚留香又不可能天天待在擲杯山莊。

“可你們依舊只有兩人啊。”郝大通疑惑道。

任盈盈笑著回道:

“還有一人,就在此間。”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這場中,也找不到一個年輕面孔呀。

底下賓客早已散完,場中的年輕人便只剩下余人彥、趙志敬、秦夢瑤、任盈盈,還有個口出狂言的寶象,以及慕容復身邊的帷幕女子,其乃慕容復的表妹,外界稱不通武藝。

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第六人。

“還有誰?”

“莫不是要隨便找個人湊數!”

“難不成還要演個戲法,大變活人?”

聞言,楚留香低眉,稍作思量,兩眼一暗,下意識的看向假山方向。

正專心致志聽墻角的朱溪,瞬間感到汗毛直立,似是有幾束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自己。

朱溪側頭看去,正是睜著大眼的朱七七,她一臉會意的看向朱溪,眼神全是我懂、無需多言。

“你、你看我干嘛!”

“你不是要上嗎?”

“我為什么要上場?”

朱七七看了眼周芷若,湊近朱溪,抬手捂嘴,壓低聲音道:

“你、你不是李莫愁的徒弟嗎?不跟他們一伙的嗎?都混左道的。”

朱溪扶額,質問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們一伙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啦!”

朱七七埋下腦袋,囁嚅道:

“那、那當我沒說。”

“哎——”

朱溪長嘆一聲,又看向場中,此刻又有新變化。

那青城派余人彥不知為何竟站在任盈盈身旁,與正道眾人相對。

“余人彥!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嗎?”郝大通橫眉怒目道。

在郝大通看來,這余人彥雖多有頑劣,但依舊是正道之人。

“郝真人,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就不勞你費心了。”余人彥反嘴道。

“你這么做,余掌門知道嗎?”

余人彥嘴角一揚,得意道:

“此乃我一人所為,與青城派無關。”

看來,余人彥對他此番作為,頗為滿意。

只是不知這日月神教的妖女對他灌了什么迷魂湯。

左輕侯攥緊雙拳,臉色鐵青道:

“可以啊!余掌門真是有個好-兒-子。”

最后三字,一字一頓,似是要將其刻進骨子里。

遠處的朱溪,瞠目一笑,憑空豎了個大拇指,小聲道:

“真是于掌門的好大兒啊!”

向問天先是借著眼角余光瞥了眼余人彥,眼底冷色一晃而過,隨后笑道:

“好!我們人齊了,現在你們可能還需找一人。”

正道眾人不禁低眉失色,這一時半會去哪找來一年輕輩的好手。

就算抓來一個湊數,也不太可能戰勝這余人彥啊。

誰能想到,這余人彥竟陣前反水,全然不顧其父的名聲。

但此時,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當先,是要再找一人。

李有教提議道:

“先前不有個紫衣少俠嗎?把他喊來,或許可以。”

一言出,便有不少人附和道:

“是啊,讓那紫衣少俠前來,解一時之圍也是可行的。”

“我覺得挺好,可行。”

“左二爺,快去請那紫衣少俠吧。”

誰料,左輕侯嚴詞拒絕道:

“不行!不能喊他,就算我擲杯山莊倒了,也不需借他之力!”

見左輕侯拒絕,眾人雖不明原由,但也沒說什么,又提議另一人道:

“不若,先前那英俊少俠也不錯,這余人彥品行如此,其所言多半非真。”

“我看可以,那少俠比紫衣少俠更強。”

“可、可剛才那番冷落他,連名字都不曾知曉,這時又要借別人之力,太、太不合道義了。”

左輕侯先是一喜,但又面露難色道:

“哎,我剛才著實被這余人彥滿口胡言欺騙,才冷落了那位少俠,是我對不住他,也罷,去叫一莊客來吧。”

一直站在郝大通身后的趙志敬走上前來,面向眾人,拱手道:

“諸位不必慌張,在下以一敵二,未嘗不可!”

言語豪邁有力,自信滿滿,就連朱溪也多看了他一眼。

趙志敬本就是新入人榜的翹楚,此次跟隨郝大通前來,正是為了出風頭、刷名氣,將位次再往上提,他怎會放棄這個大好時機。

一個滿口污言穢語的漢子,他自然不放在眼里,再加一個繡花枕頭——余人彥,也不過多費一些力氣罷了。

左輕侯贊賞道:

“我知曉趙道長武藝高強,但還是謹慎些好。”

管家聽完,正要前去,楚留香伸手制止道:

“等一下,容我三思。”

“香帥,時辰可不晚了,就不必再拖延時間了吧。”向問天冷聲道。

“該不會是怕了吧?”寶象哈哈大笑道。

“香帥,怎么了?”左輕侯湊近問道。

“那小友與我相識,我看他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或可爭取,更有保障。”楚留香低聲回道。

“嘖,這.....”

正道之人猶豫不決,左道之人爭相催促,就在這時,眾人身后傳來一道女子驚聲:

“啊啊——”

眾人轉頭看去,便見遠處,院外池中一假山緩緩斷裂,半截山體落于水中,露出一張俊俏男子的臉。

“砰嗙——噗”

此人正是朱溪,剛才朱七七差點摔倒,他想去扶,結果一用力,這假山裂了。

見眾人看向自己,朱溪老臉一紅,他輕咳一聲,借著殘缺的山體,踏上去,輕快的來到院中,向眾人拱手道:

“聽聞諸位賭斗,在下不才,也想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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