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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到肖田圩的第二天

夏日炎炎,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錯落有致的稻田上,金光閃閃,宛如一幅流動的畫卷。

然而,這份寧靜被我們這群異村不速之客的到來打破。

村口的老槐樹下,幾位村民正悠閑地搖著蒲扇,談論著今年的收成。突然,一陣塵土飛揚,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從不遠處緩緩到來,打破了往日的寧靜。

停穩后,車門打開,走下六個人。村民們紛紛投來好奇的陽光,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村落里,外來人并不常見,一位大爺杵著拐杖朝六個人走來,上下打量一番,眼神中既有警惕也有好奇。

“小伙子,你們是來干什么的?”大爺的聲音渾厚有力,打破了周圍的竊竊私語。

枳銳微微一笑,禮貌地上前,代替甜心公主回答:“您好,我是木枳銳,是一名學生。我哥哥之前住在這個村子里,我來找他住的地方。”

在肖田圩,每一個外來者都會成為村民們茶余飯后的談資,而昨天枳銳的鬧劇,無疑成為了昨日的議論熱點,村民們聽到枳銳說完,有的點了點頭,有的鄙夷地看了一眼,有的默不作聲...

好像沒有人歡迎我們的到來。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為我們指路,似乎就背叛了整個集體。

見狀,我們便不再找村民確認路線了。據昨日村長的描述,金婆他們住在山半腰的位置,我們到了之后再挨家挨戶問好了。

村東頭的一戶人家突然傳來凄厲的哭喊聲,村民們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趕往東邊那戶人家。我們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只見這戶人家的院子里圍滿了人,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婆婆倒在地上,面色蒼白,顯然有些失去生命的跡象。而有一個小男孩跪在一旁,不停搖晃著倒下的婆婆,痛哭流涕。

警察反應非常迅速,疏散人群,讓婆婆有更多空氣可以呼吸,俯身探了探鼻息,壓了壓心臟,對另外兩警察搖了搖頭,示意不用再打120。

詢問一圈,沒有目擊者,沒有明顯的外傷。

“不知道,我們都是聽著響兒就過來了,早上沒人看到過金花。”村民在旁邊互相議論,第一時間撇清自己的關系,誰沒有說仿佛誰就有點什么...

大家都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死亡事件,背后可能隱藏著更深的秘密。

那位杵著拐杖的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來:“她就是你們要找的金婆。”

可是...我們沒人說過要找金婆?

看來我們一行人的目的和行蹤早就天下皆知了。

那守在金婆旁邊哭泣的小孩就是...我們要找的木枳銳哥哥的孩子?

“那個小娃叫金愛弟,也是個可憐小娃。”人群中不知道哪里傳出來的聲音。

金愛弟?

果然沒有隨夫姓。

這個小男孩年紀小,又剛剛經歷了生離死別。短時間內要問出他媽媽的情況,目前不太現實。

警方在旁邊互相交換信息,昨天跟著金愛弟的警察目送他到家的位置并不是這里,村長說的半山腰的人家也不在村東頭。

金花和金愛弟到底生活在哪里?

村長是故意繞大家,還是真的住宅在半山腰那戶?

全村村民嘴巴都嚴嚴實實的,大家說法一致,不知道半山腰住的誰,一口咬定金花一家就住的村東頭這戶。

為了確認這些信息,其中一民警察帶領我們朝半山腰探索真相。另外兩民警察,一位做現場處理,另一位做現場調查。

上山的路,吉普車在羊腸小道上顯得過于龐大,我們只能步行。

七月的夏天,是一年中最炎熱的季節,爬山更是一場與高溫的較量。

太陽像一個巨大的火球,無情地炙烤著大地,空氣中彌漫著熱浪,仿佛連呼吸都變得沉重。山道兩旁的樹木雖然盡力伸展枝葉,為我們提供一絲陰涼,但那點綠蔭似乎也難以抵擋烈日的侵襲。

但山里信號倒是還行,接到速遞的電話讓我去鎮上拿快遞,送到村里得加錢。

我找不到鎮子在哪,也不知道怎么去,便加錢讓送。

這個事情辦完回旅館,晚上應該就能知道那個娃娃到底是什么“貴重物品”了。

肖田圩的房屋與四川的不同,房屋的外墻由青磚砌成,經過歲月的洗禮,磚墻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卻也增添了幾分歷時的厚重感。屋頂覆蓋著灰瓦,瓦片層層疊疊,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韻律感。

許多家里并沒有閉戶,可以看到小庭院里種植著各種花草樹木,為炎熱的七月帶來一抹清涼。

有的小庭院中還有一口井。門前曬著不同的農作物,有稻谷、辣椒、玉米等,金黃色的稻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辣椒和玉米的紅色與黃色交織,構成了一幅豐收的畫卷。

走了一圈,唯獨有兩戶人家沒有曬農作物,其中一戶大門緊閉,另一戶曬著小朋友的衣物。

從衣服大小和對應的性別看,這戶更有可能是金花和金愛弟的家。

在院子里拿了小朋友的一件衣物和一雙鞋子,拍了幾張照片,沒有進去房間,不合規矩。

下山格外的迅速,很快便于大部隊匯合了。

我卻累的不行,從我自身體驗感出發,下山真比上山難,傷膝蓋且容易暈。

走得最慢的人,只要他不喪失目標,也比漫無目的地徘徊的人走得快。

天氣真的炎熱,甜心公主本身微胖會比較怕熱,我說累他會背我,但兩個人都會很難受,他身體難受,而我會心疼他。

當我最想說什么的時候,也是我最沉默的時候。

我不知道怎么給其他人講快遞到了,但電話打個不停,已經明顯感受到對方的不耐煩。

不善于編織謊言,即使善意的謊言也讓自己渾身像發芽長刺一般。

旅館的老板不接受寄存怕東西掉了自己負責,運輸的人怕東西掉了自己負責,最終我妥協了,說自己想要回去拉屎走了。

估計是大家習慣了上有衛生間的廁所,有同理心。

也可能是我的存在并沒有那么重要,沒人追問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我多希望真相能快點被陽光曬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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