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哪?”
芝紗織向著接過電話后就匆匆起身趕路的井上守問道。
“紗織,我們要快點趕去山吹的地區賽比賽場地。”
“山吹?”芝紗織面露疑惑。
這個學校她知道,常年在地區賽上奪得寶座。都大賽、關東大賽上也有不俗發揮,是一座雙打名校。
也因此,地區預選這種低層次的比賽沒有報道價值。
往年都是隨便找個人去拍幾張特寫,用上那不變的標題扔到月刊的一個小角落,今兒這是怎么了?
莫非山吹輸了?
或者是,山吹進不了都大賽?
井上的下一句話打破了紗織的胡思亂想。
“負責記錄地區賽的那個人剛剛發來消息,山吹冒出了一個實力強勁的新人,并在入部當天就成了部長。”
“待會到了現場,記得多拍一下他的照片,聽說他的個子很高。
“我知道了前輩!”
芝紗織提了提手中的相機,信心滿滿的保證道。
“不過前輩,剛入部的強力新人直接當部長,感覺和冰帝好像啊,還有……還有哪所中學來著?”
“立海大”
“明明是去年的全國冠軍,給我好好記住啊!”
忍不住提點的井上,見到自家后輩偶爾散發出來的迷糊之氣,傷腦筋的揉了揉眉心。
不過,他可不只是上位方法像冰帝,聽說他的打法和上一屆的冰帝部長也很像。
當然,作為一名嚴謹的新聞撰稿人,這種未經過證實的消息就沒必要對后輩說了。
※※※
比賽還在繼續。
面對無法解決的高速半截擊,佐佐部只得不斷的使用下旋球來壓制。
問題是下旋球作為過渡用的防守招式,它還承擔不起支撐整場比賽的重擔。
而白錫都是假意靠近底線,做好沖刺準備,吸引出下旋球后飛速上網完成回擊。
速度偏慢的下旋球在剛過網就被截擊,哪怕是零式短球也會表現的很幽默。
白錫把拍子橫放,從下到上輕輕一撈,手腕微動調整擊球方向,接下來佐佐部就要面對堪比守門員防點球的壓力了。
很遺憾,哪怕佐佐部就此改名王大雷,面對如此近距離的打擊也會丟一個。
“咚”
小球像精靈般,從網上反彈后落到地上,再調皮的躍向了場外,很快就消失不見。
唯留判斷失敗的佐佐部怔怔然的站在場上,黯然神傷。
這也是下半場比賽的縮影。
......
“砰!”
“game,山吹中學白錫,3-0”
……
“砰!”
“game,山吹中學白錫,5-0”
……
“砰!”
這一球,佐佐部猜對了方向,飛撲完成救球,但還未來得及高興。
“咻!”
帶著破空聲的網球像是一道閃電,瞬間撕碎了佐佐部因為上網救球而空出來的后場,在場內留下印記后,飛速消失在視野里。
“game,山吹中學白錫,6-0!”
“比賽結束,山吹中學獲勝,總比數3-2!”
隨著裁判聲音落下,山吹眾人紛紛沖向了球場。
“太好了,我們贏了!”
“我們是冠軍!”
險些成為戰犯的錦織翼抱頭痛哭起來,一旁同樣差點變身戰犯的室町十次正在安慰他,一副看似云淡風輕的樣子。
但剛剛脫下墨鏡擦拭時顯露出的紅腫雙眼卻早將他的心情暴露。
山吹的地區預賽冠軍不少,但半數主力是二軍并不常見,況且還有兩個一年級新生,這讓這份小小的榮譽下平添了幾分不一樣的意味。
賽后,在領獎臺拍完合照后,白錫單獨被工作人員留下,找了個地方接受采訪。
各路球探和媒體都在等著了。
這場比賽的含金量并不高,他們都是為了佐佐部而來。
如今,如同飛蟲會被更亮的光芒吸引,這些被佐佐部吸引而來的媒體隨著其光芒被覆蓋,自然也會飛向白錫身邊,成就白錫之名。
白錫是國二,球探們倒是不急,打個招呼并遞了張名片就自行離去了。
如今這個時代風起云涌,天才層出不窮,說不定明年又會蹦出一個將白錫打至跪地的天才。對于白錫,他們還要進行持續的觀察。
媒體可就沒那么多講究了,恨不得把話筒塞到白錫嘴里。
好在工作人員也不是蠢蛋,沒有讓未成年少年獨自接受媒體采訪,來之前就告訴了白錫哪些媒體比較專業,可以接受。現在更是強行控制現場,大有繼續亂搞就終止采訪的意思。
一番震懾下,底下媒體恢復了秩序,白錫也趁機尋找起可信的媒體來。
很快,底下的一男一女吸引了白錫的注意力。
作為你網唯一媒體人和他的趙相機后輩,井上守和芝紗織的組合還是很醒目的,再加上他所屬的地方也符合工作人員提醒過的“靠譜媒體”。
沒說的,就決定是你們了。
被白錫點到的二人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前行,來到白錫跟前。
“白錫同學,你好,我們是網球月刊的記者,我叫井上守,這位是我的助理芝紗織小姐。”
“首先恭喜你們獲得地區預選賽冠軍,其次我想問一下你是剛入部就成為部長嗎?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
白錫接過錄音筆,稍稍美化了一下自己的上位過程后,開口回答道:
“你知道的,山吹是一所善于任用新人的學校,前部長若林如今正值國三升學時期,經過一番友好交流之后他覺得我潛力可觀,決定讓我成為山吹的支柱……”
井上守看著臺上侃侃而談的白錫,想起了這兩年來涌現出的幾個網球天才。
從幸村精市到跡部景吾,從白石到白錫,這些潛力無限的選手一旦站上了各自的舞臺,很快就變得鋒芒畢露。
他們目標明確,作風成熟,雖然帶領隊伍和行事的風格有所差異,但雙眼中暗藏著的野心之火,那希望用自身/全隊的力量去爭奪冠軍的信念,仿佛要將周圍一切焚燒殆盡。
這會是又一次變革的先驅者嗎?
井上守想知道。
井上守期待著。
然后他看向白錫,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山吹之后有什么目標嗎?或者說,在你當隊長的這一段時間里,你希望山吹能達成一個什么樣的目標。”
“冠軍”,白錫看著井上守,念出了刻在DNA里的句子,“很多很多的冠軍,不是一個,不是兩個,不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