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的線索
- 師門上下全對我圖謀不軌怎么辦
- 夜緘默的面孔
- 2199字
- 2024-08-16 23:35:38
至于議事堂里之后又說了些什么,就不再贅述了,反正都是些尋常的舉措,像什么發(fā)動府衙的人對那些身懷玉佛的人實施秘密抓捕之類的事。
而這些事呢,大部分都交給了推官謝時。
這時候就有人會問了,之前不是說三個嫌疑人里邊有一個就是這位推官嗎?雖然那個有問題的通判已經(jīng)死了,但也不能說明這位推官沒問題吧?
其實當(dāng)時沈逸行得出那三個嫌疑人的結(jié)論是基于一個人就能把所有事做完的基礎(chǔ)上,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那玉佛壓根不是出自某個人之手,每一個有玉佛的人都能再繼續(xù)制作玉佛蠱惑別人。
說白了,他們就只是在傳播病毒,根本就不是一個有紀律的組織。
而到了這里,陳詞他們也都回過味來了。
那幕后之人想看到的只是混亂罷了,而他是否能從中獲取利益,壓根不重要。
到了這里,也就基本確定那人是魔族派來搞事的細作了。
所以其實解決方案很簡單,有兩種。
一是等那玉佛的隱患徹底爆發(fā),等那些人像通判張春秋一樣化魔,為害一方的時候再出手慢慢剿滅。
二是挖出那搞事的魔族細作,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議事堂里邊的眾人也不是小孩子,他們選擇兩種解決方案同步進行。
第一種方案開頭已經(jīng)說過了,推官帶著手下的捕快衙役已經(jīng)開始實施秘密抓捕了。
而第二種方案呢,自然是陳詞他們幾個去做。
這張春秋身居高位,又在玉佛事件東窗事發(fā)后馬上暴斃,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至少,他知道的東西遠比李明達多。
但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也只有從他留下來的痕跡入手。
昨夜沈逸行的人剛到那通判府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府衙的官兵在搜查了,故而并沒有再潛入,只是遠遠觀察著,直到那主屋魔氣沖天又瞬間被鎮(zhèn)壓,李春秋死后才傳信回了玉樓春曉。
而這個時候李燕玖已經(jīng)帶著李通明他們?nèi)ヒ娏送鮿|。
王劍東早就對這玉佛之事有所察覺,只是他常年身居高位,他怎么可能去觀察那些筑基甚至不到筑基境的修士丹田里的道基有什么異常。
再說,道基是個玉佛這種事情完全是很正常的。
在把所有事情聯(lián)系在一起之前,任誰也無法發(fā)現(xiàn)這種異常。
直到,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沒錯,那個人就是魔芋道人。
他帶著一尊玉佛和一個煉化了佛果的修士,當(dāng)場給王劍東展示了一番玉佛化魔的表演,最后又用那符刀將玉佛銷毀,才讓這位王大人真正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魔芋道人是三個月之前來太清城的,過了一個月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異常。
因為他發(fā)現(xiàn)來找他卜算的人,有很多人的道基都散發(fā)著相同的氣息,但他們所修行煉化的天地氣息卻完全不同,甚至有截然相反的。
在他的暗中調(diào)查下,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玉佛的存在,然后憑著師門給了那張符箓,敲開了知府大人的府門。
兩個月的時間,足夠讓這位在太清城里邊說一不二的王大人查到很多事了,可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找到那位幕后之人的藏身之所,只有幾條模糊的線索,指向了城中幾個勢力。
而這些勢力,都會參加三天后的宴會,這個時間點,既是太清城府衙動手的好時機,也是那幕后之人發(fā)動暴亂的好時機。
如果三天之內(nèi)找不到那人的藏身之所,就得在那宴會上分勝負了。
陳詞幾人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也沒人說想要回去睡覺,除了李燕玖、李明達、李七絕還留在府衙,陳詞、孫諧、李通明、沈逸行和古薇出了那議事堂就直奔通判府。
等他們到的時候,那通判府已經(jīng)被團團圍住。
見一行人走近,便有一個帶刀的捕快上前問話,這邊顯然也是接到了消息,待陳詞出示完信物后便放眾人進去了。
“事不宜遲,咱們分頭搜吧。”
不知誰說了一句,幾人都沒意見,也就分開了。
其中孫諧、李通明、沈逸行各自選定了一個方向,剩下古薇和陳詞還在原地,兩人大眼瞪小眼。
“干嘛?難道你真想自己一個人,小心死在這?!惫呸逼擦似沧旖?。
陳詞眨了眨眼,笑道:“那師姐要和我一起?”
“不然呢?要是你死了,我怎么跟師父交代?”古薇沒好氣地說道,“走吧?!?
陳詞運起法訣,卻是感受到了不止一尊玉佛的氣息在這通判府內(nèi),其他人恐怕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才二話不說開始分頭行動了。
這通判府,才是被滲透得如同篩子一般了。
陳詞和古薇二人先去了后院,不得不說,比起同知府的李燕玖,這位張大人是有情趣的多,還搞了些綠化園林景觀,甚至還有一座小湖,湖旁邊是一棟小樓,看起來像是藏書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張春秋并沒有住在柳葉官巷,而是在更北的桃葉巷,這里住的大多是些有錢人,太清城里邊有頭有臉的商業(yè)大腕,多半在這里有房產(chǎn)。
剛一到這后院,兩人的感覺就馬上不一樣了。
“師姐,好像是在——地下?”陳詞做出了一個判斷。
古薇點了點頭,“地下有密室,機關(guān)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找一找吧,假山什么的都可能藏著門,如果都沒有,那多半就在那棟樓里邊了?!?
說著,古薇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只青瓷瓶,蹲在地上做傾倒?fàn)睢?
“師姐,你這是在干什么?”
“這么大個院子,一處一處找得找到什么時候?”
話音剛落,陳詞就看到那青瓷瓶里邊開始往外爬出蟲子,源源不斷地爬出蟲子,一直持續(xù)了大約半刻鐘,才結(jié)束。
“那是什么?”陳詞有些發(fā)怵,連師姐都沒喊了。
“很可愛吧?”古薇說著還捏住了一只往陳詞臉上送,后者連連后撤。
最終兩人還是沒有在外邊發(fā)現(xiàn)機關(guān),所以他們雙雙來到了小樓門前。
這棟樓一共三層,看起來也并不大,里邊的空間應(yīng)該很小。
“梟堯給你的那把劍呢?”古薇看了眼門鎖,說道。
然后陳詞就把那劍取了出來。
“師姐,你還會劍法?”
“不會,但是我力氣大?!?
剛說完,那明顯帶有禁制的門鎖應(yīng)聲而開,一道流光也從破損的門鎖中逃出,飛向了通判府主屋的方向。
但很可惜,那位張大人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了。
古薇把劍塞回陳詞手里,一腳踹開了大門。
然后陳詞就看到了在這第一層,四周的架子上擺滿了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