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的身影在山林間快速穿梭,衣袂獵獵作響。他的面色陰沉如水,漆黑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那是被背叛與追殺激發的憤怒。
在他身后,狼頭傭兵團的眾傭兵如一群嗅到血腥味的惡狼,緊追不舍。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貪婪,十卷玄階低級斗技的誘惑,讓他們徹底淪為了瘋狂的獵殺者。
“蕭炎,你今日插翅難逃!”一名身形魁梧的傭兵揮舞著手中的大刀,聲嘶力竭地喊道,那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回蕩,驚起一片飛鳥。
蕭炎猛地停下腳步,轉身,周身的斗氣不受控制地翻涌著,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流,將周圍的落葉與塵土紛紛卷起。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壓抑的怒火。
“我與你們狼頭傭兵團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何苦苦相逼?”蕭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中透著徹骨的寒意。
“哼,少廢話!”另一名尖臉傭兵冷笑著,“納蘭嫣然少宗主說了,誰能殺了你,就賞賜十卷玄階低級斗技!就憑這,今日你必須死!”
“納蘭嫣然!”
蕭炎聽到這個名字,雙眼瞬間瞪大,眸中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他的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體內的斗氣愈發狂暴,仿佛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怎么也沒想到,納蘭嫣然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當初,納蘭嫣然上門退婚,那份羞辱至今仍刻在他的心底,成為他心中一道難以磨滅的傷痕。
從那以后,他便發憤圖強,發誓要讓納蘭嫣然為她的傲慢付出代價。可如今,納蘭嫣然不僅沒有絲毫悔意,竟然還懸賞他的性命。
“好,很好!”蕭炎怒極反笑,笑聲中卻充滿了森然的殺意。
“納蘭嫣然,當初的退婚之辱我還未討回,如今你又來這一出。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蕭炎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此刻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唯有冷靜,才能在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他的目光在周圍的傭兵身上一一掃過,腦海中迅速盤算著脫身之計。
狼頭傭兵團的傭兵們見狀,以為蕭炎已陷入絕望,頓時士氣大振。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然后呈扇形將蕭炎圍了起來,一步步緩緩逼近,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好似迫不及待地要飲下蕭炎的鮮血。
突然,蕭炎心中一狠,周身紫色斗氣瘋狂翻涌,背后猛地生出一對紫色斗氣雙翼,正是玄階高級飛行斗技——紫云翼。
紫云翼舒展,帶動著周圍的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每一次扇動都卷起狂暴的紫色氣流,吹得周圍的樹木枝葉亂顫。
“想追我,你們還不夠資格!”蕭炎一聲怒喝,雙翅猛地一振,整個人如同一道紫色的流星,向著高空疾射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狼頭傭兵團眾人的視野中,只留下一道道紫色的殘影在空氣中漸漸消散。
“斗氣化翼,斗王強者?這……這怎么可能!”那身形魁梧的傭兵,手中大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滿臉的不可置信,眼睛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死死地盯著蕭炎消失的方向。
“應該是傳說中的飛行斗技吧?”
“這小子從哪搞來的飛行斗技?”尖臉傭兵也是驚得合不攏嘴,聲音都因震驚而變得沙啞。眾人面面相覷,臉上寫滿了震撼與不甘,原本以為勝券在握,卻被蕭炎這突如其來的飛行斗技打破了美夢。
高空中,蕭炎駕馭著紫云翼飛速逃離,風聲在耳邊呼嘯,卻吹不散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納蘭嫣然的面容,那股憤怒愈發濃烈。
“納蘭嫣然!”蕭炎咬著牙,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你為何要如此趕盡殺絕!”
這時,藥老的聲音在蕭炎腦海中悠悠響起:“蕭炎,這就是真正的斗氣大陸,弱肉強食,強者為尊,利益當前,一切都變得如此現實。”
“藥老,您這話是什么意思?”蕭炎眉頭緊皺,心中滿是疑惑。
“你覺得納蘭嫣然當初退婚,對你很殘忍?”藥老緩緩說道:
“可你想過沒有,她可是云嵐宗的少宗主。以云嵐宗的實力,她若想滅掉你蕭家,不過是動動嘴的事。但她不僅沒這么做,還贈你三枚聚氣散,甚至許諾讓你進云嵐宗修行,學習高深斗氣功法。你說,這還不夠溫柔?”
“這……”蕭炎聞言,心中一震,臉上露出沉思之色。他回想起當初退婚的場景,那時的他只覺得滿心羞辱,根本沒細想過這些。如今聽藥老這么一說,似乎確實有些道理。
“可是,如今的她為何變得如此心狠手辣?”蕭炎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竟然懸賞我的性命,讓這些傭兵對我窮追不舍!”
“這哪叫心狠手辣,”藥老嗤笑一聲,“她要是真的心狠手辣,直接派云嵐宗的斗靈執事甚至斗王長老來追殺你,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逃脫嗎?依我看,她定有別的目的。”
“別的目的?能有什么目的?”蕭炎疑惑地問道,心中愈發好奇。
“你找個機會,抓一個傭兵問問,這幾天納蘭嫣然與狼頭傭兵團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藥老提醒道,“或許從他們口中,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搞清楚她到底在謀劃什么。”
蕭炎暗自點頭,心中有了計較。他深知想要搞清楚納蘭嫣然的目的,必須從這些傭兵口中獲取線索。于是,他隱匿在山林間,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和矯健的身手,靜靜等待著機會。
沒過多久,一名落單的傭兵進入了他的視線。這傭兵神色慌張,腳步匆匆,顯然是在尋找大部隊。蕭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影如鬼魅般悄然靠近。還未等那傭兵反應過來,蕭炎的手已經如鐵鉗般扣住了他的咽喉。
“別……別殺我!”這名傭兵驚恐地瞪大雙眼,聲音顫抖著求饒。
“不想死就老實回答我的問題!”蕭炎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幾天前,納蘭嫣然與狼頭傭兵團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名傭兵被蕭炎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不敢有絲毫隱瞞,將幾天前納蘭嫣然與狼頭傭兵團切磋、用三門玄階中級斗技交換寶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什么?她竟然給了狼頭傭兵團三門玄階中級斗技?還用十枚玄階低級斗技懸賞我?”蕭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憤怒,傳音藥老道:“納蘭嫣然這賤人這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用這些斗技挑起狼頭傭兵團對我的追殺,好狠的心!”
這時,藥老的聲音在蕭炎腦海中響起:“先別忙著下結論,那三門玄階中級斗技里,有一門叫爆步,很適合你。另外兩門風屬性的斗技,可以拿去賣金幣,想必能換不少金幣。說不定,這還真是納蘭嫣然給你送寶來了。”
“她會有這么好心?”蕭炎冷哼一聲,心中滿是懷疑,“當初退婚那般羞辱我,如今又這般追殺我,她的心思我可猜不透。”
藥老輕笑一聲:“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這三門斗技對你來說都是難得的機緣。既然她送來了,你便笑納了吧。”
蕭炎沉思片刻,微微點頭:“也罷,既然如此,我就收下這三門斗技。不過,這筆賬我遲早要跟她算清楚!”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藥老,您教我一門地階低級斗技吧。等我練成,定要血洗狼頭傭兵團,讓他們知道追殺我的下場!”
藥老心中一陣欣慰,原本他以為蕭炎會讓自己幫忙對付狼頭傭兵團,畢竟以他的實力,解決狼頭傭兵團不過是舉手之勞。可蕭炎竟然還是決定靠自己,這份堅韌與獨立,讓藥老對他愈發滿意。
“好,既然你有此決心,我便教你。”藥老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贊賞,“不過,地階斗技的修煉可不容易,你需做好吃苦的準備。”
“我不怕!”蕭炎握緊雙拳,目光堅定,“為了報仇,為了在這斗氣大陸上立足,再苦再累我也能承受!”說罷,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開始聆聽藥老講述地階低級斗技的修煉之法,一場驚心動魄的修煉之旅,就此拉開帷幕。
一個月轉瞬即逝,云嵐宗的山巔云霧繚繞,宛如仙境。
納蘭嫣然一襲淡青色緊身衣裙,裙擺隨著山風輕輕飄動,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白色蕾絲長筒襪包裹的雙腿筆直而纖細,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她高馬尾束在腦后,發絲肆意飛舞,整個人英姿颯爽。
此刻,她正腳踏虛空,周身縈繞著奇異的波動,正是在施展玄階高級聲波斗技——狂獅吟。
只見納蘭嫣然朱唇輕啟,發出一聲低喝,無形的音波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音波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利刃切割,發出“滋滋”的聲響,周圍的云層也被這強大的聲波震得四散開來。
遠處的山巒在狂獅吟的沖擊下,竟有不少巨石滾落,濺起陣陣煙塵。短短一個月時間,她便成功修煉成了狂獅吟以及地階低級飛行斗技——風靈踏云靴,這般天賦,著實驚人。
施展完斗技,納蘭嫣然緩緩降落到山巔。她從納戒中將兩卷斗技取出,蓮步輕移來到云韻面前,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說道:“老師,這兩門斗技我已經學會了,我還想學習一下咱們云嵐宗所有玄階高級以上的風屬性斗技。”
云韻接過兩門斗技,輕輕收進納戒,目光溫柔地看著納蘭嫣然,語重心長地說:“嫣然,貪多嚼不爛,等你把這些斗技全部學會,恐怕都快到三年之約了。”
納蘭嫣然聽到這話,心中一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動漫中蕭炎施展佛怒火蓮的恐怖場景。
她知道,三年之約她必敗無疑,就算修煉到大斗師也無濟于事,反正最終還是會輸。但她不想讓云韻擔心,便將這份憂慮深埋心底,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撒嬌道:“老師,我就是單純地想修煉那些斗技嘛。”
云韻無奈地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寵溺。她抬手從納戒里取出十幾卷斗技,遞向納蘭嫣然,說道:“這里面便是云嵐宗所有玄階高級以上的風屬性斗技,其中還包括四門地階低級斗技。你可要好好珍惜,用心修煉。”
納蘭嫣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趕緊接過,隨后一一打開查看。
只見這些斗技分別是玄階高級斗技風卷殘云,風推式、風絮殘影、風回大地、風旋壁、四方風壁、飛絮、風縛、大風手印、風影雙幻身、裂風旋舞。
以及地階低級斗技風之極隕殺、風之極落日耀、風剎湮罡、大悲撕風手。
納蘭嫣然看著這么多珍貴的斗技,心中驚嘆不已,沒想到云嵐宗底蘊如此深厚,斗技竟如此豐富。她趕緊將這些斗技收進納戒,像是生怕被別人搶走一般。
云韻看著納蘭嫣然的模樣,微微皺眉,嚴肅地說道:“嫣然,你學會之后可一定要把這些斗技還給老師。這可是云嵐宗的底蘊所在,若是你隕落在了外面,導致云嵐宗失去了這些斗技,那么云嵐宗很快便會衰落下去。”
納蘭嫣然乖巧地點了點頭,脆生生地說道:“老師,我知道啦。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盡快修煉,然后完完整整地還給您。”說罷,她調皮地眨了眨眼,將納戒小心地收好,仿佛那里面裝著的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與此同時,狼頭傭兵團三團長的營地內,氣氛劍拔弩張,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正在激烈上演。
三團長赫蒙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當場,他的身軀壯碩無比,每一塊肌肉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此刻,他雙手戴著一對巨大的鐵拳套,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讓人望而生畏。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猙獰的笑意,那笑容在他橫肉堆積的臉上顯得格外可怖,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劃過他那粗糙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