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意念一動,從納戒中嘩啦啦倒出一大堆裝滿清水的水壺,故意在蕭炎面前晃了晃,隨后又小心地收了回去,一臉挑釁地看著蕭炎。
蕭炎見狀,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惱怒道:“納蘭嫣然,你又想干什么?都到了水源地,你還拿這些水壺顯擺,到底給不給我喝?”
納蘭嫣然雙手抱胸,揚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說:“就不給你喝,有本事你自己去想辦法。本小姐提前準備的,憑什么給你喝?”
蕭炎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卻又拿她無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暗自咒罵納蘭嫣然的任性與刁難。兩人并肩朝著綠洲內走去,氣氛卻如緊繃的弦,一觸即發。
蕭炎眉頭緊皺,時不時警惕地斜睨一眼身旁的納蘭嫣然,似乎生怕她又出什么幺蛾子。納蘭嫣然則一臉愜意,像是對這劍拔弩張的氛圍渾然不覺。
走著走著,兩人離水湖越來越近。納蘭嫣然抬眼望去,看到湖面上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在月光下如夢似幻。
她知道,按照劇情,此刻美杜莎女王正在湖中沐浴,于是故意清了清嗓子,不緊不慢地說道:“蕭炎,你可得小心點,這水湖里此刻美杜莎女王正在洗澡呢,要是不小心冒犯了她,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
蕭炎聽聞納蘭嫣然的話,心中一驚,忙運轉斗氣,以傳音之法急切地詢問藥老:“老師,她說美杜莎女王正在這湖里沐浴,這可是真的?”他的眼神不自覺地望向湖面,透著幾分緊張與戒備,腳步也下意識地放緩,生怕再往前一步就會驚擾到那位傳說中的強者。
藥老的聲音在蕭炎腦海中悠悠響起:“確實是真的,這丫頭既然能知曉過去、現在和未來之事,消息想必不會有誤。”藥老微微停頓了一下,接著又道,“蕭炎,以后若有什么疑惑,不妨問問這納蘭嫣然,她知曉的可比我多?!?
蕭炎聽了藥老這番話,心中雖明白藥老所言屬實,可一想到要去問納蘭嫣然,心里就像堵了塊石頭,怎么也不是滋味。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臉上閃過一絲不情愿,低聲嘟囔道:“她?我才不想問她?!?
蕭炎對納蘭嫣然的觀感實在難以改觀?;叵肫鹬胺N種,納蘭嫣然退婚時的高傲與決絕,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自尊;之后相處時,納蘭嫣然又總是古靈精怪、言語大膽,不是故意調侃捉弄,就是行事讓人捉摸不透,每一次都能輕而易舉地挑起他的怒火。此刻,即便知道納蘭嫣然或許能解答自己的諸多疑惑,他還是打從心底里看納蘭嫣然不順眼。
他腦海中浮現出納蘭嫣然那副狡黠的笑容,還有她每次故意氣自己時的模樣,心中的厭煩愈發濃烈?!昂?,我就算自己想辦法,也絕不問她。”
蕭炎在心底暗暗發誓,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與執拗。他微微抬起頭,望向那片被月光籠罩的湖面,心中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既能避開美杜莎女王,又能補充水源。
蕭炎的眼神在湖面上停留片刻后,腦海中突然閃過幾天前巖漿下藥老提及的青蓮地心火。他記得藥老說過,那珍貴的異火已被美杜莎女王取走。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蕭炎下意識地覺得,既然美杜莎女王就在此處,倒不如放手一搏,直接搶奪異火。
就在這時,納蘭嫣然像是能洞悉蕭炎心中所想一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清脆的聲音在這靜謐的夜晚中響起:“哼,你可別做傻事。異火可不在美杜莎女王身上,而是在蛇人族神殿呢。你若此時動手,那便會打草驚蛇?!?
蕭炎一怔,下意識地望向納蘭嫣然,心中涌起一股疑惑。雖說平日里對納蘭嫣然頗為厭煩,但不可否認,納蘭嫣然所知曉的諸多隱秘之事,從未有過差錯??裳巯虑嗌彽匦幕鸾阱氤撸羰蔷痛朔艞墸瑢嵲谛挠胁桓?。
還未等他開口,納蘭嫣然卻又說道:“你若不信,大可試試。不過在此之前,我勸你趕緊跑,美杜莎女王定會派蛇人族八大首領之一的月媚前來追殺,月媚可是斗王強者,你應付不來。”
蕭炎聽聞異火不在這里,滿心的期待瞬間化為泡影,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沮喪得不行。盡管心底對納蘭嫣然滿是厭惡,但他不得不承認,從過往經歷來看,這女子從未欺騙過自己。尤其是她鄭重其事地提及斗王強者月媚要來追殺,蕭炎不禁心中一凜。
他眉頭緊皺,握緊拳頭,咬著牙說道:“區區斗王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我可借用藥老的力量,瞬間達到斗皇實力,還怕她一個區區斗王?”話語中透露出不屑,試圖以此掩飾內心的不安。
納蘭嫣然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月光下她的眼眸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蕭炎,你以為借用藥老的力量就沒有代價嗎?”她向前邁了一步,青絲被夜風拂動,“每出手一次,藥老的靈魂力量就會損耗一分,離徹底沉睡就更近一步?!彼蝗粔旱吐曇簦瑤е鴰追趾币姷恼J真,“等藥老真正陷入沉睡的那天,才是你蕭炎真正成長的開始。”
蕭炎瞳孔驟然收縮,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他猛地轉頭看向納蘭嫣然,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從未想過,借用藥老的力量竟會加速老師的沉睡。這個認知如同一盆冰水澆在他頭上,讓他渾身發冷。他立刻在心底急切地傳音給藥老:“老師,她說的是真的嗎?”
藥老的嘆息在蕭炎腦海中幽幽響起:“唉...這丫頭說得沒錯。靈魂力量用一分少一分,若非必要,為師也不愿過多出手?!甭曇糁型钢鴰追质捬讖奈绰犨^的疲憊。
蕭炎如遭雷擊,拳頭不自覺地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低下頭,聲音沙?。骸袄蠋?..對不起,以前是我太任性了?!毙闹杏科鹕钌畹睦⒕危氲阶约阂淮未我蕾囁幚系牧α?,卻從未考慮過后果。
沉默片刻后,蕭炎抬起頭看向納蘭嫣然,眼神復雜:“...謝謝你的提醒?!边@句話他說得極為艱難,仿佛每個字都重若千鈞。
納蘭嫣然先是一愣,隨即紅唇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優雅地撩了撩鬢角的發絲,語氣輕佻:“真要謝我?那就和我發生關系啊?!彼室鉁惤捬?,吐氣如蘭,“別整那些虛頭巴腦的感謝,來點實際的~”
蕭炎直視著她的眼睛,出乎意料地平靜道:“可以?!?
“什...什么?”納蘭嫣然猛地后退一步,美眸瞪得滾圓,單馬尾都驚得晃了晃。她萬萬沒想到一向對她避之不及的蕭炎竟會答應這種要求,一時間竟結巴起來,“你、你吃錯藥了?”
蕭炎神色認真,一字一句道:“但要等我將你明媒正娶之后。”
納蘭嫣然這才回過神來,精致的下巴高高揚起,眼中滿是高傲與不屑:“明媒正娶?你簡直癡心妄想!我納蘭嫣然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但想娶我?整個斗氣大陸還沒人有這個資格!”她轉身背對蕭炎,裙擺劃出凌厲的弧度,“本小姐不過是看你長得還算順眼,想嘗嘗鮮罷了。”
蕭炎看著納蘭嫣然那滿臉高傲、滿是不屑的模樣,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他緊咬著牙關,雙拳緊握,指關節都泛白了。
納蘭嫣然瞥了蕭炎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語氣輕佻地說道:“蕭炎,你也別生氣。我這樣對你,也不影響你去娶薰兒啊。我可不像那些普通女人,非要哭著鬧著纏著男人?!彼贿呎f著,一邊優雅地轉了個身,眼神中滿是戲謔,“要不是本小姐身為女人,有生理需求,才不會便宜你呢。”
蕭炎聽到這番話,氣得臉都漲紅了,怒視著納蘭嫣然。他剛想開口反駁,納蘭嫣然卻繼續說道:“哼,我要是男人,才不會像你這樣,瞻前顧后,我直接揮刀自宮,省得被這些情情愛愛束縛?!?
蕭炎冷哼一聲,強忍著怒火,說道:“納蘭嫣然,你別太過分。少在這里胡言亂語?!?
納蘭嫣然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笑道:“怎么?被我說中了?你看看你,就這點脾氣,還想在這斗氣大陸闖出一番名堂?”她微微揚起下巴,眼中滿是挑釁,“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蕭炎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與納蘭嫣然在這里爭吵,只會讓自己更加生氣。他強壓著怒火,說道:“納蘭嫣然,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別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納蘭嫣然輕蔑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張狂的笑意,眼眸里滿是不屑與挑釁。她微微仰起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炎,聲音帶著一絲玩味,故意將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哼,怎么,你說不過就惱羞成怒啦?有本事你就動手呀!不爽就干掉我呀!我就喜歡你那一副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多有趣??!”
她邊說著,還邊對著蕭炎做鬼臉,雙手掐著腰,身體微微前傾,挑釁地晃著腦袋。那模樣,仿佛在向蕭炎挑釁,說他根本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蕭炎氣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緊攥雙拳,指節泛白,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憤怒,憤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他的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納蘭嫣然,那眼神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將她燒成灰燼。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蕭炎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吼道,聲音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壓抑。他實在無法忍受納蘭嫣然如此肆意地挑釁,積攢已久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他猛地大喝一聲:“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
話音未落,蕭炎猛地向前一步,右拳高高揚起,斗氣纏繞在拳頭之上,發出“嗡嗡”的聲響,如同一頭咆哮的猛獸,帶著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納蘭嫣然的臉龐狠狠砸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傳來。
“嗖!”
一道紫色身影如鬼魅般從天而降。一名女性蛇人朝著蕭炎和納蘭嫣然所在的方向飛掠而來。
她背后紫色斗氣雙翼舒展,紫色長發在夜風中肆意飛揚,宛如一朵盛開的紫蓮。
她手持一根紫色能量長鞭,鞭身閃爍著幽幽的紫光,仿佛凝結著無盡的威壓。她的目光冰冷而凌厲,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蕭炎兩人。
“大膽!你們竟敢擅闖本座的領地!”女性蛇人冷冷地喝道,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憤怒。她的眼神在蕭炎和納蘭嫣然身上掃過,猶如兩道寒冷的寒光,讓他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她凌空而立,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那紫色斗氣雙翼輕輕扇動,掀起一陣強大的氣流,周圍的沙石被卷得漫天飛舞。她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紫色能量長鞭,仿佛隨時都會將眼前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狠狠抽飛。
納蘭嫣然眼神狡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蕭炎輕聲說道:“瞧見了吧,這就是月媚。”說罷,也不等蕭炎有所反應,運轉斗氣,腳踏虛空,猛地伸手一把將蕭炎抱在懷中。
蕭炎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剛想開口斥責納蘭嫣然的魯莽之舉,卻感覺到胸前傳來柔軟的觸感,頓時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干什么,快放開我?!?
納蘭嫣然卻仿若未聞,抱著蕭炎轉身便朝著遠處飛去。胸前那兩團柔軟的東西不斷在蕭炎臉上摩擦,讓蕭炎尷尬不已,心中又羞又惱,掙扎著說道:“我有飛行斗技,你快放我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