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頭宛如快要撕裂一般的劇痛。
一股暖暖的靈力涌入汪凡身軀,游走全身,漸漸緩解了那劇烈的疼痛。
汪凡緩緩睜開眼,眼前一片朦朧,恍惚間仿佛有一道倩影在他身前,蔥蔥玉指用手帕輕輕的擦去他頭上細密的汗珠。
他使勁拍了拍了還有些劇痛的頭,揉了揉雙眼,四周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
眼前真的是一位風姿綽約,清顏如畫,冷若冰霜,身著一身青色長袍的女子,女子美艷不可方物,眉宇間卻有幾分男子的英氣。
看到眼前佳人,汪凡第一反應(yīng)竟是難道我又穿越了?
直到女子開口,聽到那有些許熟悉的音色。
汪凡這才敢肯定自己沒穿越,但面前之人又是何人,他卻是一頭霧水。
懷著一個大膽的想法,汪凡向那被鎖住的枯死女子看去,發(fā)現(xiàn)那竟然空無一人,只有地面已然斷裂的鎖鏈和破敗的氣息證明先前那枯槁女子的存在。
想到這里,汪凡心中有了大致猜測,或許這不可能才是可能的。
沒錯,這女子就是那個被鎖住的枯槁女子,至于為何會是現(xiàn)在這個狀況,他實是不知。
“汪小友,好些沒有。”
“已然好些了,多謝前輩。”
“還以為你也會被嚇到,竟然沒有。”女子有幾分詫異。
“前輩,我只是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直到現(xiàn)在這才敢肯定確實是前輩,只是小子實在不知,前輩為何能解除了那鎖鏈,還有棋子飛來,我竟然沒死。”
“這我亦是不知,當時那棋子飛向你,將你擊飛在地,我都以為恐怕你已然死去,后來,你身上竟產(chǎn)生了一股吸力,竟將我身上的魂咒給全然吸去,如此我才得以擺脫,解開束縛。”
“恭賀前輩重獲新生。”汪凡起身抱拳行禮。
“不瞞小友,我如今不算是新生,恐怕只能算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女子說的有些淡然。
“前輩為何這般說呢?”汪凡看到此刻元嬰氣息飽滿的女子,有些疑惑。
“魂咒雖然已經(jīng)消除,但五百載歲月,魂咒不斷侵蝕,如今我已是強弩之末,恐只能維持不了多久,便會真正消亡。”女子風輕云淡,仿若平靜的接受了自己的結(jié)局。
“前輩,一定有辦法的。”
“多謝小友關(guān)懷,但確實如此,小友如今那枚黑色棋子應(yīng)當是在你體內(nèi),若我沒猜錯,你手上的印記應(yīng)當已然消失。”
“果真如前輩所言。”汪凡神識內(nèi)視,那棋子靜靜地漂浮在識海之上,手上的印記也已消失,但他卻隱隱有幾分擔憂,這棋子來歷不明,是福是禍還未可知,終究是放心不下。
“汪小友,我知你所憂,但我也不知這棋子的具體用處,但昔年渡劫境修士都沒能收下的棋子,如今卻進入你的體內(nèi),或許會是你的一場機緣,未來憑此你或可進入那落仙之地。”
“既如此,那就暫且不去管它。”汪凡心中此刻仍是疑惑,各種疑惑,但卻沒人能給他解除疑惑,故而只得放下。
“嗯?不對,我何時突破到了這煉氣大圓滿?。”汪凡腦子中天書一閃,看到上面顯示的修為一欄,赫然寫著煉氣大圓滿,有些懵圈。
“就在你昏迷之時,應(yīng)當是百里之內(nèi)靈氣匯聚如漩渦,你身軀仿若那暴風眼一般吸納了無數(shù)靈氣,我都擔心你會被那靈氣撐爆,想要出手阻止,竟阻止不了。
后來你竟然強橫突破,如今煉氣大圓滿,你只需要一個契機,便可立地筑基。”
“原來如此,多謝前輩告知。”
“嗯?”女子似有一絲不慍,她隨手一揮,一個透明的圓形鏡面出現(xiàn)在空中。
隨著一陣波瀾,那鏡面漸漸顯現(xiàn)出一副畫面。
畫面中,玉玄門護宗大陣碎作片片光幕消散風中。
院中用靈力全力維持陣法的所有弟子全部被反噬,口吐鮮血。
數(shù)百黑衣人霎時涌入玉玄門,刀兵四起。
“老大,你在哪。”
“阿潛,快來這邊!”
“楚大哥,注意身后。”
林潛和汪凡的聲音從畫面中傳來,汪凡瞬間神情緊繃。
“前輩,可否送我出去。”
“屠我宗者,死!”女子冷艷的面容上露出陣陣殺意.
隨即揮手一握,那躺在地上的青元劍瞬間飛至手中,帶著洶洶滔天殺意,兩人破陣而出。
玉玄門中。
“二弟,你務(wù)必護住王軒,他是宗門最后的希望,我來迎敵。”
掌門趙函話語決絕,一劍斬殺了面前的煉氣匪盜。
“大哥,我必不辱命,大哥小心。”趙虎一刀砍翻一個上前想要打斷王軒悟劍的盜匪。
“本來滅你宗門還有三日,但你竟殺我四弟,該死。”黑風寨老大黑煞已然是筑基后期,他一刀一個煉氣弟子,直奔趙函趙虎二人前來。
楚塵手持長槍,將林潛護在身后,林潛手中飛劍來回穿梭,斬殺煉氣匪盜。
飛云宗三個筑基圍著楚塵,幾個回合下來,楚塵已然渾身浴血,傷痕累累。
黑煞與飛云宗副掌門的筑基后期修士李羽,一同圍殺趙函。
就在趙函已然不擋之時,那飛云宗副掌門竟橫刀一刀斬向黑煞。
黑煞不愧是筑基后期修士,身經(jīng)百戰(zhàn),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
他急忙格擋,倒飛出去,嘴角滲出一絲絲鮮血。
“老大。”黑風寨剩下的兩名筑基修士急忙趕來,護在身前。
“敢問道友,臨陣殺敵,是何道理,就不我等與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
“曾經(jīng)或許怕,但現(xiàn)在又何須怕。”那飛云宗副掌門冷笑不已。
一旁的趙函見狀雖是疑惑,但終于得到片刻休憩,他急忙服下一枚丹藥。
“哎,一個個真是不讓我省心啊,你就不能再等等,等他幫我們滅了玉玄門,再殺他也不遲啊,也罷也罷。”一個偽裝成飛云宗弟子的修士站了出來。
他緩緩飛起,盤坐空中。
“御空飛行?你是金丹修士!不對,李茂你何時突破金丹,竟還騙我說你在閉關(guān)。”
“要不說劫匪終究只是劫匪,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那金丹修士言辭譏諷,他正是飛云宗掌門,昨日日剛突破金丹。
“人我們來殺,先前的五五分成改成你七我三如何?”
“蠢,如今我金丹修為,我就是全部要了,你又待如何。”金丹修士把玩著手中短劍。
“卑鄙無恥,毫無信義。”黑煞咬牙切齒。
“有趣,盜匪頭頭說我卑鄙無恥,果真有趣,你二人殺了黑煞,準你二人入我宗門當長老,如何?”
“他們乃是我的結(jié)義兄弟,哼你竟如此小看....額”黑煞吐出一口黑血。
“老大,對不住了,他們實在是給的太多了。”旁邊的黑鷹扶住黑煞,一刀捅進黑煞的肚子。
一旁的黑虎同樣如此,一刀斬下黑煞頭顱。
二人提著黑煞頭顱走向那金丹修士,抱拳跪下。
“遵宗主令,已然斬殺黑煞。”
“好,你們做的很好,殺,接著殺,玉玄門上下不留一人。”金丹修士冷笑著拍了拍手。
“遵命!”隨即又是一場慘烈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