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凡二人向著老者所指方向前行,片刻便臨近黑店。
“前方二里那個酒肆,應當就是老丈所說的黑店,阿潛,一會兒相機行事,務必謹慎,若情況不對,馬上跑路?!?
汪凡看著那個酒肆,轉頭和林潛說道。
“嗯嗯,好的老大?!绷譂摴郧傻狞c著頭。
兩人收起飛舟,隨即步行,不多時已然到了店內。
店外,高空之上,兩名男子御空而立,俯視下方。
“大人,那二人已然進店?!币粋€黑袍男子恭敬說道。
“很好。”一個黃袍中年男子雙眼微閉,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屬下實在不知,大人為何這般周折,區區兩個練氣小兒,不值得這般布局,如此還得罪了那李玨?!?
“那神木谷和黃繪前車之鑒,如今我是不得不小心吶,須知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能走到今日,靠的便是一個謹慎.
老道雖說那一道元神消散,但難保他是否還有一道元神,或是其它手段,畢竟老道手眼通天,我自是不得不小心啊。
至于那李玨,收拾他不過是早晚的事,得罪又何妨,小王啊,你跟了我好歹已有十載,如今這樣可是不行啊?!?
“大人教誨的是,小人謹記在心,只是大人,如此恐成本過高,萬一那個地方損壞。
“當所獲大于成本,那便是不虧本的買賣,更況以那老道修為,你以為他留下的東西豈會是凡品,那地方詭譎,自是不必擔心損毀?!?
“大人說的是,只是那老者如今如何處理?!?
中年男子并未說話,而是閉上了雙眼,不斷地摸著手上的扳指。
“小人知曉,必然辦妥,不負大人所望?!焙谝履凶庸韽澭S即消失在空中。
時值正午,艷陽高照,店內除卻有幾分陰冷,一般平常無二。
一個面無表情的小二迎上前來,手中抹布在油膩的桌面上隨意劃過。
“兩位客官,吃點什么?”小二冷冰冰的開口。
汪凡和林潛點了幾個簡單的菜肴,小二進了后廚,后廚卻是突然傳來了陣陣打斗之聲。
“老大,有人打斗。”
“阿潛,且再觀望,若是情況不妙,準備跑路?!蓖舴捕⒅堑乐ㄑ阶黜懙哪鹃T。
一陣欺凌的慘叫傳來,汪凡猛地起身拉著林潛向后一躍。
伴隨著一聲巨響,一道壯碩的身影撞碎木門,從后廚中飛出。
重重的砸到汪凡二人先前坐的桌子,桌子轟然散架,殘木橫飛。
原來是一屠夫,那屠夫滿臉胡茬,面容猙獰,手中握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屠刀,腰上的圍腰滿是血污和厚厚的油脂。
那屠夫和先前那個屠夫一般裝扮,只是不同的這屠夫乃是筑基修為,身中數槍,身上幾個碩大血洞,竟還不死。
他卻似乎毫不覺得疼痛,而是躺在地上一陣怪笑。
“看來今日的血食美味無比啊!”屠夫癲笑著說道。
“不對,難道老丈騙我二人,不是說只有練氣么,中計了?!蓖舴惨姞盍⒖汤譂撎酉虻晖猓瑓s是砰的一聲撞在一道透明的墻壁之上。
“老大,這應當是一個陣法,進來之時我竟未發現?!本嚪ǖ牧譂撚行├⒕巍?
“不必自責,阿潛,可有辦法破陣?!蓖舴簿o握匕首。
“老大,此陣并不復雜,毀去陣眼即可破陣,但情況緊急,一時難以找到陣眼?!?
二人說著,后廚一陣爆響傳出,伴隨著一聲怒喝。
一桿黑色長槍從后廚飛出,迅猛如流星,一槍將那屠夫釘在地面。
一白衣少年緊隨著從后廚飛出,一腳踏在屠夫身上。
少年白衣飄飄,俊朗的面容上殺氣騰騰,帶著縷縷憤怒。
看著眼前場景,汪凡拔出匕首,將林潛護在身后。
“這兩位血食也不錯,哈哈!”屠夫被釘在地面,他的頭竟然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混濁的眼神空洞的看著汪凡林潛二人。
這一看,卻是讓人有些頭皮發麻。
“此處詭異,你二人速速離去?!卑滓律倌昀渚恼f道,似乎不知道此處已然被陣法所困住。
“走?誰也別想走,都得留下來當血食!哈哈。”屠夫癲笑不止。
屠夫揮舞屠刀,就要起身,卻被白衣少年一腳踢落在地,陣陣骨頭碎裂之聲傳來。
白衣少年拔起長槍,手中紅光乍現,一槍帶著噴涌的靈力,猛然刺下,直奔屠夫心臟,將屠夫心臟攪的粉碎。
屠夫揮舞屠刀的手脫力,屠刀落地再無生機。
白衣少年看著面前失去生機的屠夫,面容上憤怒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抹疑惑。
他隨即拿出一枚玄鐵令牌,用那令牌對著屠夫,然而什么也沒發生。
少年眉頭微皺,面露不解。
汪凡林潛二人同樣疑惑不解,但下一刻,汪凡卻是震驚不已。
他看到那白衣少年手中的令牌上,刻著一個大大的“殺”字。
看著那個刻著“殺”字的令牌,汪凡一時陷入沉思。
突然,一個黑衣孩童從后廚中飛出,手中寒光閃閃,直奔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一手握著令牌,一手將手中長槍拔起,往身后猛然一揮。
金屬碰撞的鏗鏘之聲傳來,那黑衣孩童被少年一槍掃中,卻是死死地抱住少年手中長槍。
一個紅衣孩童竟緊跟其后,一拳飛向白衣少年,拳身火光熊熊,焰芒爆閃。
白衣少年長槍被鎖,回防不及,被那一拳擊中,焰爆之聲蕩開,煙塵四起。
他口吐鮮血,被那拳力震飛出去,飛向汪凡、林潛二人。
汪凡一把將其扶住,白衣少年這才止住身形,胸口宛若被烈焰灼燒一般。
“多謝二位?!卑滓路€住身形,持槍而立,胸口被烈焰灼傷的傷口竟緩緩愈合。
兩名孩童并未追出,而站在原地,咧著那開裂到后腦的巨口詭異的笑著。
黑衣孩童雙臂竟是兩柄寒光閃閃的闊刀,下一刻卻又變成了手。
紅衣孩童雙拳火焰閃爍。
后廚之間竟又出現一名黃衣孩童,三人長相竟一模一樣。
“三個筑基,不能力戰,優先破陣,伺機而逃?!笨粗斚虑樾?,汪凡冷靜說道。
屋內,三個孩童站在原地,歪著頭詭異的笑著。
地面那屠夫已然消失不見,只有地面四溢橫流的血跡證明他曾躺在那。
黃衣孩童緩緩蹲下,以手觸地,瞬間地面變得宛若泥潭一般。
三人來不及反應,皆是陷入其中,在經歷幾秒墜落之感,三人才轟然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