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老張不由出聲道。

“湛兒你倒是提醒了我，老道當年也曾聽聞恩師覺遠大師提起過這九陽真經的玄妙，更是親眼見過恩師施展，練成這門神功之后，一身內力如江河湖海，沛不可擋，且至剛至陽，確有能化解玄冥神掌陰寒掌力之能。

只是這九陽真經的原文，在多年前就已經遺失，僅是在恩師覺遠大師圓寂之前，口述了一遍，由我與當年的郭襄女俠，以及少林的無色禪師各自記下了一部分，化作了今日的峨眉九陽功，少林九陽功，以及我武當的武當九陽功。

若是能以我們武當的九陽功，去換得到峨眉，少林二派的九陽功，加上我當年記下的那段經文，三者合一的話，老道或可能從中推演出完整的九陽真經來。”

聽到老張如此說，眾人不禁心中一緊，雖然已經由老張確認，九陽真經確能救治張無忌的寒毒，但是如何得到這完整的九陽真經，卻是個難題。

畢竟想從那少林派以及峨眉派手中得到他們的九陽功，恐怕沒那么容易。

這兩門武功，如今兩派門下弟子皆有修行，已然變成了兩派的根本之法，兩派又如何會輕易外傳？

畢竟外傳本門功法，在整個江湖中都是大忌，若是被有心之人得到，從中鉆研出專門的克制之法，那對整個門派，都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哪怕老張愿意拿本門的九陽功去與兩派交換，估計兩派也不可能輕易答應。

這一點，眾人都能想得到，是以眾人心中都并不看好老張的交換提議。

而殷素素更是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轉頭對張翠山說道：“翠山，你休了我吧。”

“嗯？！”張翠山面色一變道，“素素，你這是何意？！”

殷素素一臉堅決的說道：“想那峨眉派與少林派，定然是不肯交換的，但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無忌受盡痛苦而死？

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少林與峨眉兩派的九陽功...翠山，就算是為了我們的無忌，你就寫一封休書與我吧！

只要你休了我，那我之后無論做什么，都再也牽扯不到你，也牽扯不到武當派了。”

聽到殷素素這么說，張翠山哪還能猜不到殷素素心中的想法，她分明是想回到天鷹教，然后借助天鷹教的力量，去強奪少林還有峨眉的九陽功！

“五師嫂，何至于此。”姜湛出聲道，“就算你想借天鷹教之手，謀取少林派以及峨眉派的九陽功，也需要不少時日不是嗎？哪有直接去尋九陽真經的原文來的快。”

聞言，殷素素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驚喜道：“難道小叔叔你知曉那九陽真經的原文在何處？！”

姜湛點頭：“沒錯，九陽真經的原文，就藏于昆侖山脈的一座山谷，一只老白猿的肚腹之中。”

說著，姜湛又轉頭看向老張道：“師父，你可還記得，當年你與覺遠師公一同追擊那瀟湘子與尹克西至華山，那頭跟在他們身邊的蒼猿嗎？”

老張挑了挑眉，他記性一向很不錯，哪怕距離當年已經過去了八十多年，但當年之事，如今思起，依舊還歷歷在目。

“你是說...你先說的昆侖山谷中的那頭老白猿，便是當年跟在瀟湘子以及尹克西身邊的那只小猴子？！”

見姜湛點頭應下，老張也突然間反應過來了許多事。

“怪不得！當年恩師以及神雕大俠他們搜遍了那瀟湘子以及尹克西兩人周身上下，也未找到九陽真經的經文，現在想來，應該便是被他們藏在了那只小猴子的肚腹之中！

而當年瀟湘子臨終之前托昆侖三圣何足道上少林傳話，言‘經書在油中’，亦應是他口齒不清，才被傳成了經書在油中。”

困擾多年的疑惑，如今終于解開，老張只覺心中一陣感慨。

當年恩師覺遠因為未能尋回這九陽真經的原本，始終無法釋懷，今日終于查清真相，也算是告慰恩師在天之靈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還等什么？我們即刻便下山，去那昆侖山谷，幫無忌侄兒將那九陽真經尋回來！”莫聲谷急不可耐的出聲道。

宋遠橋出聲道：“如今已是深夜，又何必急于一時？待到明日一早再出發也不晚，且再聽聽看八弟的第二個辦法。”

聽到宋遠橋此言，眾人才反應了過來，是啊，姜湛先前可是說，有兩個辦法能救治張無忌的，再聽聽看這第二個辦法，若是同樣可行話，就干脆兩套方案一起執行，也能增加幾分保障。

“八弟，且說說這第二個辦法吧。”

姜湛點頭道：“這第二個辦法，便是那曾經的大理皇室段氏一族的一陽指了。”

“一陽指？”宋遠橋等人，皆是不解姜湛的意思。

也就老張隱約想起了一些什么來。

“湛兒你是說，以一陽指為無忌療傷嗎？老道當年年輕之時，倒是聽聞過一些這一陽指的傳說。

傳聞，當年郭靖大俠的妻子，黃蓉女俠曾被人所傷，藥石無醫之下，是當年的一燈大師，以一陽指為其推拿理氣，這才救回了黃蓉女俠的性命。”

姜湛心中暗自點頭，有老張個這么個經驗豐富，熟知江湖這百年來之事的人幫忙解說科普，確實挺舒服的，往往他起個頭，老張便能領會其意，引經據典的科普來歷，倒是省得他再費力解釋了。

“師父所言，也正是徒兒想說的，那段氏一族的一陽指，確實不凡，不但能傷敵護身，更是能用來救人療傷。

若是能尋得這門絕學，將之習練到精深處的話，化解無忌侄兒體內的寒毒，應當是不在話下的。

唯獨有一點比較缺憾的是，若要以一陽指救人，就需得將之習練至精深之境，并不惜耗費施救者大量功力，非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老張聞言，不由暗道，那必須是老道了啊。

以他的武學造詣，若要習練一門武學，怕是用不了幾天，就能將之習練至登堂入室之境了。

而且他近百年的修行，一身功力早已臻至化境，就算耗費個幾十年的功力出去，對他而言也不妨事，閉關個一年半載，就能重新修回來了。

于是他說道：“老道倒是聽聞，雖然那大理段氏一族，自從大理國滅之后，便在江湖之中銷聲匿跡了，但一陽指這門武學，卻是傳承了下來。

如今那昆侖山脈朱武連環莊的莊主，‘驚天一筆’朱長齡，年輕時便曾以一陽指在江湖中闖出過一些名氣來。

湛兒你們要去那昆侖山脈尋九陽真經，正好可以去那朱武連環莊拜訪一番，以我武當武學，向其交換一陽指的習練之法，若是能成最好，若不成也不必強求。”

聞言，姜湛等人自是謹遵師命，唯獨殷素素卻是目光閃爍，也不知是在想什么。